齐国所有的劫难好像都发生在了这一年。
这一年过来,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恢复了正常。
燕国余孽再也没有出现,似是已经彻底消失了。
之前秦止追杀的时候,也是将他们追杀到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找到他们。
有人说,燕国余孽已经遭到了老天爷的惩罚。
齐国安邦,唯有周边一些小部落偶尔来找找麻烦,抢抢东西,顺便蹭一点领土。
但大家都知道,有战神在,这些小事情根本无需担忧。
平西王南征北战,所向披靡,守护着齐国的安宁。
只是关于平西王的传闻中又多了些其他的消息。
自从细作王妃病逝之后,他便没了什么桃色新闻,只是有关于他在战场上的消息却层出不穷。
有人说,现在的平西王已经冷血得不像是一个人了。
他征战之中丝毫不给人投降的机会。
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随着小世子渐渐长大,平西王也开始带着小世子出现在了战场上。
小世子遗传了平西王的军事才能。
虽然年纪小,但在战场上总能提出属于自己独到的建议。
大家说,如今平西王的眼中只有胜利和杀伐决断。
只需假以时日,大皇子即位之时,小世子便可以成为第二个战神,保护着齐国的安宁。
谈归谈论,这些谈论的人可能都没有见过战神和小世子的模样。
四年后。
君令仪离开的第四个年头。
慕烟跟着秦止征战的第三个年头。
市井之中的传言几乎从来都没有断过。
可不管传言再多,秦止始终四麻木的。
他像是已经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杀人的机器,一遍遍重复着举起屠刀再落下的动作。
看着人头落地,他早已习以为常。
他的冷静自持和身上的戾气让他连连获胜,也让敌人闻风丧胆。
其实,在大家讨论的过程中,也有百姓是害怕这样的平西王的。
但这样的性格却恰好中了皇上的吓坏。
百姓需要的是明德仁和的君主,皇上需要的,是一把可以代替他成为刀剑的东西。
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恰好,秦止完美的符合了后者的所有要求。
就算秦止想要篡位,百姓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君主,也不会拥簇这样的君主。
更何况,现在的秦止根本一点野心都没有。
失去了君令仪的秦止,如果不是慕烟,他可能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
市井的杂乱秦止听不见。
他能听见的,只有永远都不会停下的喊杀声。
这一次,他被皇上拍到了南疆除了边疆的小国争国。
争国贫瘠,所以只能靠抢掠为生。
如今虽有秦止扬名在外,可秦止的封底在北疆,郑国总觉得南疆离得远,也更加为所欲为了些,时不时就到齐国抢一波东西。
这次秦止来了,郑国也算是无地遁形。
秦止到的时候,南疆的刘大人热情的欢迎了秦止。
在场面宏大的欢迎会上,秦止看都没有多看一眼,他没有片刻的停留,便带着慕烟向着驿站的方向走去。
本准备好好欢迎秦止的刘大人稍稍有些尴尬。
他的动作僵持在原地,准备好的拍马屁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却是一个士兵匆忙跑来通报,道:“刘大人,又有人来抢东西了?!”
“什么?!”
刘大人向着士兵使了一个眼色,如果不是严重的抢劫,就不该在这个时候通报。
区区一个小国却要出动平西王走一遭已经太过丢人。
他又刚刚遭到了一波来自平西王和小世子的鄙视。
若是现在再被平西王知道……
士兵的表情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刘
大人的意思。
只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
刚才的话秦止已经听见了,就算刘大人现在把自己的眼睛挤瞎了秦止也是听见了。
就在刘大人的小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砰直跳的时候,死神的声音已经响在了身后。
秦止道:“在哪里,本王去看看。”
刘大人的心脏已经快要骤停了。
他转头赔笑看着秦止,道:“王爷说笑了,杀鸡焉用牛刀,小的……”
他的话再一次被秦止无视了。
秦止看了慕烟一眼,道:“在这儿待着。”
慕烟点了点头。
秦止拉了缰绳,向着士兵说的方形而去。
刘大人心中惶恐,想要说些什么。
他的手掌抬起,向着秦止的方向,道:“王爷……”
话刚说出口,眼前就已经站了一人。
杜宇看着刘大人,道:“区区小贼,交给王爷就好。”
杜宇在秦止身边的地位无需多言。
刘大人看着他,赔笑搭配:“王爷如此爱民,下官自愧不如,不知杜大人可否和下官……”
他的话没有说完,杜宇便转身待着慕烟走了。
刘大人一个人尴尬地停在原地。
同行果然没有欺骗他,平西王一行人就是所有的贵
宾之中最难接见的那一种。
秦止随着士兵向着抢掠的地方而去。
军报无误,郑国人多是喜欢做一些小打小闹的事情。
这次也不例外。
不过一人单枪匹马闯进了南疆的小村庄。
只是平日郑国人都是抢小东西,吃的喝的什么的,最多就是抢一些金银珠宝。
可今天士兵之所以会如此激动,是因为这一次的郑国人抢的东西……孩子……
一身黑衣的郑国人抢了孩子要跑。
孩子不过还在襁褓之中,被郑国人抱着也浑然不知。
唯有孩子的父母在他的身后苦苦追着,声嘶力竭。
草包士兵想要阻止那个郑国人,可惜在郑国人面前,他们的马术一文不值。
这个郑国人如此大胆,直接选择了到村庄里来抢,就没有决定要给这些草包士兵留面子。
郑国人带着孩子向前跑了两步,眼看着就要跑出了村庄,忽是一个身影挡住了她前行的道路。
郑国人赶忙拉住缰绳。
他的马叫了一声,停在原地。
郑国人抬眸看着挡路的人。
一身玄色衣裳,明明是刚刚到来,却没有风尘仆仆,只有满身的杀气。
秦止闲了一路,是时候用血来祭奠蚀血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