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辰眼巴巴地看着君令仪,又道:“你就把秘诀偷偷告诉我吧,我绝对不告诉别人,只自己练习一下,也不再和你抢萝卜坑,一定自己找一个。”
君令仪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又失笑道:“洛小姐,萝卜坑是什么?”
洛雨辰一脸正经,答道:“我父亲说,嫁人就像种萝卜,一个萝卜一个坑,我五年前就想嫁给平西王,父亲告诉我,只要我好好地练习箭术,我就能让平西王成为我的萝卜坑。”
君令仪挑眉,“一个萝卜一个坑?王爷应该是萝卜啊?”
洛雨辰眨眨眼,“为什么?”
君令仪收回目光,“没事,我随便说的。”
君令仪见洛雨辰一脸狐疑,忙转移话题道:“所以,你才认真练习箭术,准备和我比一场,你觉得,箭术不好的人,是没资格嫁给王爷的?”
“没错!”
洛雨辰又喝了一杯酒,脸蛋泛了几分红晕,看向君令仪的目光却异常的坚定。
君令仪看着她的脸,一瞬说不出话来。
倒是洛雨辰的眉头皱了一下,开口道:“酒喝得有点快,肚子还有点不舒服了,要不咱俩去茅厕聊聊?”
君令仪抽了抽嘴角,惊
叹于洛雨辰口吐金句的速度,手掌已被洛雨辰拽住。
洛雨辰道:“走吧走吧,这宴席都是唱歌啊跳舞的无聊的很,出去还能透透气,哎哟快点,我肚子不行了。“
君令仪无法,只得摇摇头跟着洛雨辰。
皇后说的没错,洛雨辰就是个孩子。
秦止的目光一直落在君令仪的身上,此刻见君令仪和洛雨辰离去,他的指尖轻轻动了一下,身后的杜宇便跟出去了。
洛雨辰多喝了几杯酒,出来的时候走路都有些摇晃。
她没带丫鬟,君令仪便扶着她,看她在路上歪歪扭扭地走着。
洛雨辰摇晃着脑袋,道:“这皇宫的路怎么是弯的?”
君令仪无奈,“你喝多了。”
“切,明明才喝了几杯。”
君令仪摇摇头,问道:“因为输了比赛不开心,所以喝这么多?”
“不是!”洛雨辰转过头看着君令仪,脑袋快摇成了拨浪鼓,她的嘴角咧开,带着大大的笑意,道:“因为认识了你这么厉害的人,又会射箭又能嫁给平西王,我高兴!平西王妃,你收我做徒弟好不好?”
洛雨辰拽着君令仪的胳膊,撒娇地求着。
君令仪挑眉,“我没什么
可以教你的,不过我倒是挺奇怪的,你喜欢了王爷五年,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
虽说洛雨辰现在的表现都甚是天真,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君令仪还记得她作的时候。
洛雨辰眨眨迷蒙的醉眼,狐疑道:“我不喜欢平西王啊!”
“那你要嫁给他?”
“哎呀,我那是因为梦想。”
“什么?”
君令仪将洛雨辰扶到茅厕的门前。
洛雨辰进了里面,君令仪在外面等着。
洛雨辰蹲在里面开口道:“我从小就有个梦想,嫁给一个有孩子的男人,可是每次我这么说,父亲总是打我,五年前我听说平西王带了个孩子回来,我就和父亲说,我的梦想是嫁给平西王,没想到这一次父亲非但没有生气,还大加赞扬了我,我特别高兴,一直把这件事作为我的目标。”
君令仪的表情略显诡异,在外面问道:“然后洛大人就和你说你只要多练习箭术就能嫁给王爷?”
“嗯。”
君令仪扶额,也不知该说洛雨辰太单纯还是洛大人套路深。
洛雨辰又道:”我听说你嫁给平西王的时候整个人都气炸了,我明明还没和你比过箭术,这太不公平了,
所以……我就特别不服气的在外面说你和陈锦凝的坏话。“
后面的声音低了些,洛雨辰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
君令仪挑眉,手里攥了颗石子扔出去,道:“说人坏话确实不对,知道我为什么摇树弄脏你的衣服吗?”
“知道,因为我乱说。”
“是呀,小世子本来就一直在纠结自己的来历,你总说自己是个孩子,可小世子只有五岁,若是他听到你说他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他会怎么想?嗯?”
洛雨辰从茅厕里走出来,诧异问道:“你是因为我说小世子所以才……”
“不管你说谁,只要没有调查清楚的事情,都要谨言慎行。”
洛雨辰耷拉下脑袋,道:“徒儿知道了。”
君令仪一愣,“徒儿?”
“嗯,师父交给徒儿这么重要的道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徒弟了!”
君令仪的嘴角扯了扯,看着洛雨辰的脸,道:”洛小姐……“
“从今日起,师父就叫我雨辰吧。”
君令仪捏了捏眉心,这一口一个师父倒是叫的十分顺口。
她的脑子有点乱,一时说不出话来,倒是洛雨辰蹲了茅房,步子走的比刚才直了不少,此
刻扶着君令仪从茅房的台阶走下去,开口道:“师父一定要收下徒儿,让徒儿和师父一样,能嫁一个有孩子的男人。”
君令仪抬头,“洛……雨辰,你为什么一定要嫁有孩子的?”
“这样我就不用生孩子了!”
洛雨辰目光炯炯,一脸认真。
君令仪扯了扯嘴角,道:“那你真是想多了。”
洛雨辰一怔,看着君令仪道:“还有人逼你生孩子吗?”
君令仪吐了口气,道:“逼我的人倒是不多,她们也奈何不了我,只是我身边的催生小分队十分庞大。”
君令仪暗自在心里数了数,太后皇上皇后桃儿白翘翘……
算了,不数了。
洛雨辰听着,面上露了几分嫌弃,道:“那我便一辈子不嫁了,太可怕了!”
君令仪看着洛雨辰的反应,倒是有点奇怪,算一算洛雨辰五年前也只有十一岁,何以把嫁给有孩子的男人作为自己的人生梦想?
心里想着,她便问出口,道:“雨辰,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有孩子的?”
闻言,洛雨辰的头垂下,面上也带了几分伤感。
她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良久方开口道:“师父,这件事我只和你一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