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离开时,虫子的表情还有些发蒙。
“雄主?”休不?敢置信,顾敛竟然会回应他?
空前的紧张下,喉结局促滚动着。休感?到眼眶阵阵发热,一对视着顾敛的视线,更是觉得眼眶热得几乎都要溶出水来了。
雄虫还是那只雄虫,但在冷淡中却多了分纵容。
去触摸他。
抓住他。
脑海中有个念头告诉休: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唇上,休的心脏砰砰乱跳,他硬着头皮迎上顾敛的视线,极力镇静住自己微颤的声音,问,“您,您能再来一次吗?”
再来一次?
眼前的虫子如?临大敌般浑身紧绷,紧张得整只虫都似乎进入了戒备状态。要不?是他耳根通红,顾敛都要怀疑下一秒他就真的要跟他干起架来。
反差极大。
顾敛的唇微不可察地勾起,“声音太小。”
这?句话一出,休的表情明显地蒙了下。他去看顾敛的神情,不?像是捉弄。巨大羞耻感让休难以复述,他无意识舔了下唇,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然后猛地支起身烈士就义般再次朝顾敛的唇凑去。
可即将触碰的瞬间,顾敛却偏了头。
唇擦过肌肤后的冰冷直直传达进休的心里,他如?坠冰窖。
果然……
他依旧看不?透眼前这?种冷漠的雄虫。
喉咙里吐不?出话,休眼神黯淡,准备撤回身体可顾敛的手还搂在他的腰间。休只得强壮装镇定?地开口,“请您松一下手。”
顾敛没有松,甚至还带了把他的腰。
气息交缠的距离,道,“我没有在虫子的视线下表演节目的癖好。”
说完,“啪”的一声响起。
精神触角直接将房间角落的监控给戳穿,监控的电流滋滋作响,紧接着警报声轰鸣。
“雄主?”休看着警报的红光,心里一惊。
顾敛却没有在意,瞥了眼休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吩咐道,“勾上。”
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沉沦。
鬼使神差地,休勾上了顾敛的脖子。
顾敛的手从他的衣底探入,扶着他的腰,唇落在下来。
“里边发什么了事!”效率极高的军雌抵达到门外。
“开
门!”他们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事,全副武装地戒备着里边这只SS级的雄虫越狱。
“顾敛阁下,您再不?开门,我们就要采取强硬措施了!”军雌焦急地喊着。
里边无虫应答。
“雄主,门外。”休听着外边的喊话,感?受着顾敛的体温,觉着一切都疯狂得不?真实?。
作为一名曾在军校发誓不?会亵渎军职的军雌,却隔着一扇门,在如此严肃的军部和同僚面前做着这?种事情……
“门外的军雌……”
“不?用理他们。”顾敛掠了眼紧张又羞耻虫子,极淡地笑了笑。
精神触角将门一抵,“听我的。”
下一秒,冰冷的触感便让休支吾了声,什么紧张羞耻全部被抛诸脑后。
在警鸣声和门外军雌的警告声中,压抑愉悦的声音夹混进来,于囚-禁室连绵不绝。
“什么情况?”赶过来的上将询问着军雌。
军雌大致地解释了下情况,上将皱起眉,“休也在里面?”
军雌点头。
那只雄虫不会是在谋划着逃狱吧?
上将走上前,靠近门试图听清里边的动静。声音很嘈杂,警报声几乎掩盖住里边的动静,但细微地,上将还是分辨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
黏腻。
喘息。
“……”
军雌们看着他们的上将面色的表情越来越奇怪,最后竟然露出点尴尬的神情。
“上将?”摸不着头脑的军雌问,“要强制攻门吗?”
“……”上将摸了把脸,“不?用。”
“没什么事,叫他们都撤退吧。”
警报声还在耳边轰鸣。
为首的军雌看着身后一队整装戒备的士兵,对着上将不?敢但还是露出了点怀疑的眼神。
这?叫没事?
“是的,上将。”想不通的军雌准备离开,抬脚又被上将给喊住。
“等?一下。”
“半个小时……不,一个小时后,让霍兹军雌过来。”
军雌:“?”
事实?证明,一个小时对于一只正常的雄虫来讲不?够发挥。
两个小时后,顾敛才任由精疲力尽的休瘫软在他的怀中。他瞥了眼门,门外安静,门也完好无损。唇角扯了下,想诺林·卡斯曼倒还算识趣。
精神触角安抚在虫子的海域
,连着休眠的小的也顾及到了。虫子的气息还有些乱,整只虫像只打盹的猫疲乏地窝在他的怀中。
顾敛视线垂了下来,在休的身上巡视了番。
虫子身上的外伤都已经好了,但肌肤上还残留着作战时留下来的伤痕。其中,在脊背上一条半个食指长的痕迹尤为明显,甚至显得狰狞。
顾敛伸手,触碰了下那道疤。
休的身体瞬间颤了下,然后全身紧绷。他知道雄主在摸那道疤,他想制止却不能开口。
“不?祛掉吗?”据顾敛了解,这?个世界的医疗很先?进,祛疤这种小事很容易做到。
休顿了下,忍不?住拽了下床单。
“因为经常上战场,旧疤祛了又会有新疤所有就没有理会了。”而且,像他们这种军雌谁会在意他们的身体是不是完整、是不是好看?
休知道那道疤很丑,但他并不想祛掉。他有点固执地觉得祛掉了那些难看丑陋的疤就好像抹去了他过去的一切,他的荣耀和他的信仰……
“……您很讨厌吗?”可是如果雄主不喜欢。
“应该很丑,就算祛掉也没有办法和那些漂亮光洁的亚雌相比。”
顾敛看着他,没有接话。手下却摩挲着那道疤,他是熟悉这?种伤疤的,他曾经的身体上的伤痕比起休的有之?过而无不?及。
顾敛暗了神色,在休的耳边低沉说了句:
“很性感。”
这?下,房间的气息更加黏腻了。
尽管心在悸动,但休不?太相信这?句话。想来想去,他心沉了。
他想雄主果然喜欢那种鞭笞留下伤痕的玩法……
“如?果您喜欢。”休顿了下,沙哑道,“我会尽量配合您的……”
顾敛微眯起眼,不?懂这?只虫子又脑补出什么来。他扶额,将刘海抚了上去。正当要说什么时,门被敲响了。
“顾敛阁下,您再不?开门我也不?好交代。”上将的声音传了进来。
休脸色爆红,羞耻感再次直冲上脑。
“雄主。”他支起酸软的身体爬起来,镇定?的脸上闪过慌张,“我服侍您穿衣服。”
顾敛在他脸上盯了几秒,然后放过了这?只脸皮不厚的虫子。
被放过的休跪在地上给顾敛穿衣服,而顾敛一直默许
着他的动作。上将的声音在休的脑中盘旋,他瞄了眼神情平静的顾敛想,或许现在就是个合适的时机。
扣完最后一颗扣子,休伏在地上。
垂头,“雄主,军部准备消除我的处分,请您批准我复职。”
顾敛垂眸看着他,眼中晦暗不?明。
沉默让休的心揪起。
顾敛没有回答他,而是用脚不?轻不重踹了下他的手臂,道,“衣服穿上。”
“……是。”
休不?知道顾敛的心情,顾敛也似乎不?是很想理会这?件事。于是休选择了先?闭嘴,顺从地将自己的衣服拿起穿上。
而顾敛就在一旁看着他穿。
虫子穿衣服的动作很利落,纽扣整齐,每一处褶皱都用手熨衬得笔挺。整理完衣领,抬眸,所有的情绪都被敛入眼底,只剩下锋利的眉眼和冷静的视线。
“雄主,我先?去开门。”
顾敛点头,看着休转身。脊背挺得笔直,尽管没有身着军装但踏出来的步伐却坚硬有力。
军雌。
顾敛的视线在他坚韧的腰和饱满的臀部间巡视了眼,如?是想,这?只虫子穿军装的确更好看些。
笔挺整齐的军装,夹杂着黏腻成分的躯体。谁能窥探到军装底下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顾敛坐在床上看着休和上将交谈。
休瞥在站在上将身边的霍兹医生,看向上将面露疑惑,“霍兹军医?”
上将收回注视顾敛的视线,打量了休一眼。瞧起来并没有受伤,于是上将道,“本来给你?准备的,看来顾敛阁下还有点分寸。”
听到上将的话,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耳根滚烫,他难以接话,“上将……”
“不?用害羞。”上将笑了笑,“这?是正常的,孕期的雌虫的确需要雄虫的滋养。”
霍兹医生附和道,“是的,就算是军雌也不?能仗着体质减少宠幸的次数。”
休喉咙发紧,看着一本正经的军医强颜欢笑道,“您说的是。”
上将笑眯眯,一只军雌走到他身边。
“上将,您让我拿来的文件。”军雌道。
“好,谢谢。”上将看了眼,接过。
他将文件直接递向休,“本来就是要找你的。”
休的视线落在那份文件上,他知道这?份文
件是什么。
复职批准书。
需要他的雄主签字。
一道令虫难以忽视的目光投在他的后背,而上将正笑着看着他。
“休。”
休抿了唇,接过。
上将道,“现在的时机刚好不是吗?”
休掩下文件,回头望向囚禁室的顾敛。
对视,遥隔着几步的距离休却看不?清顾敛的表情,他捏紧了手中的文件。
在片刻间下定?决心,转身向顾敛走去。
顾敛看着休一步一步走近,然后跪在他的脚边。将那份文件递上,冰蓝色的眼中毅然,“雄主,请您签字。”
作者有话要说:顾敛一直是围观者的身份呀,就是那种所有人都以为能够把他拉下来一起沉沦但是他其实是能轻易跳出来的。只不过,他愿意并被强制玩一场有点感兴趣的生存实况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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