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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六十年代错位人生2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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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宓属于军医院编外人员,她过来值班,纯属不放心雷大山,怕他伤口感染或是夜里起热。

同理,何主任、金老也不放心他们今天的手术对象,跟着来了。

来了,其实也做不了什么,特护病房每天都有安排医生轮值,今日恰好又轮到周梅,屋里有她看着呢,端茶倒水喂饭洗漱,用不着他们,三人顶多就是时不时地过去给几人把把脉,写一写脉案,记录一下病情变化或是看谁疼得实在睡不着了,帮忙按摩一会儿或是给扎一针,让人好受点或是在疼痛中睡上一个两个小时养养神。

所以,11点一过,姜宓给雷大山等人号了号脉,见伤势没有什么恶化,就让金老和何主任回去了,年纪大了,熬一夜得两天缓不过来。

凌晨两点多,吕莹陪张大妮下班过来,一上楼就见昏暗的楼道里,有个身影蹲在灯下一边看书,一边时不时地哈一下冻僵的手,在笔记本上飞快地书写着什么。

住院部不是筒子楼,走廊前后有屋子。

它前面是铁栏杆,风儿卷着雪,走廊外面的积雪一夜过去能积到小腿肚。

别说蹲在灯下几个小时了,站一会儿身上的衣服都能冻透。

吕莹看得鼻子发酸,转头朝下走道:“我去食堂要一碗热汤。”

张大妮没吭声,她自小苦惯了,倒没觉得如何,不过姜医生的身体确实要注意了,这样高强度地工作、学习,时间长了肯定吃不消。

姜宓蹲麻了,脚尖冻疼了,双目没从书上移开地动了动地方。

“姜医生,”张大妮见她书写的动作停下,另一手去翻书页,伸手扣住她的胳膊拉她起来道,“你怎么没在屋里趴着睡一会儿?过几个小时不还要给人施针吗?”

“啊,张同志!”姜宓惊了一下,后退一步靠在墙上,跺了跺脚,“下班了吗?”

抬腕看了看表,时间确实不早了:“我让人拿给你的病例,你看了吗?”

“看了,方子我开好了,你看看。”张大妮说着,掏出口袋里的药方递给她。

姜宓接过仔细看了看:“雷大山的身子亏损得厉害,得尽快补一补,再添一味人参吧。”

“药房那边只有十年的参须。”

姜宓愣了,不敢置信:“只有十年的参须?!”这么大一个军医院,你告诉我连好一点的人参都没有?

张大妮第一次见她表情这么生动,笑道:“姜医生,这段时间我们看的病患,至方才下班为止一共是273人,三分之一开的方子里我们都给添了人参。”

姜宓挠了挠头:“那也没有用多少啊,一包药里顶多两三片。”

“基数大啊。”一个疗程最少半月,一天一包药(一包熬三回),加一起也不少了,何况那么多人呢。

“药房怎么说?”

“说是已经在想办法购置。”

姜宓吐了口气,低头又看了眼方子:“你跟我进来,给他把一下脉。”

为了不影响病患睡眠,九点半屋里的灯就在护士的要求下熄了,姜宓领着张大妮推门进屋,小心地拉开昏黄的灯泡。

趴在病床边睡着的周梅被惊醒,抬头看了眼,又趴了回去。

姜宓没管她,带着张大妮走到雷大山床边,轻轻掀起一点被角取过手腕,自己先号了一下,没有起烧。

张大妮先前只看了姜宓让人捎给她的病例,这还是第一次给雷大山号脉,一把脉也就知道了姜宓会什么一定要添人参了。

姜宓撩起雷大山腿上的被子,又让她看了看伤处。

“姜医生,要不让人去周边村里问问?”张大妮小声道。

“嗯,回头我找找梁院长。”姜宓说着走到华升床边,小心掀开被身旁高高枕头顶起的被子,“你来看看,他背部伤得十分严重,皮肤大多没了。何穆给他做了手术清理,上了消炎止血药,抹了烧伤膏;何主任施针帮他去了火毒,开了内服的中药,”拿起笔,姜宓刷刷在笔记本上写了一溜,然后撕下递给她,“这是何主任开的药方。”

张大妮接过方子扫了眼,弯腰仔细看了看华升血肉模糊、坑坑洼洼的后背,伸手把了下脉:“内脏有伤。”

姜宓点头:“赵勋说地·雷炸起的那刻,冲击力很大。何主任的药方很温和,就是外用药,我觉得不是太理想。”

“我家祖传的有一种药膏,对这种伤倒是有奇效。”

这真是……意外之喜!

姜宓疲惫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有现成的药吗?”

“没有,得现做。”

“需要什么药,你写个条子,我找梁院长审批。”

“好。”

给华升盖好被子,姜宓转身向朝走道:“跟我来,隔壁病房还有俩……”

吕莹端着饭盒上来,两人就少年罗毕内服用药还在商量,等了会儿,赵勋提着两个食盒也来了。

“你这……”吕莹指着他手里的食盒疑惑道,“都给谁送的?”

“雷大山他们。”赵勋解释道,“晚饭那会儿一个个的刚从手术室里出来,没什么胃口,都没咋吃,姜医生让三点送次饭。”

怕是接受不了重伤或是残疾的事实吧。

说话间,雷大山和华升醒了,针效过了,疼醒的。

吕莹看了下表,三点零几分,姜医生这针效拿捏的真准!

另一间病房的罗毕和邬常安也醒了。

放下饭盒,吕莹推醒周梅,打水给四人洗漱、盛饭。

赵勋带来的是葱花鸡蛋面。

清清的汤、细细的白面,搭配着葱花鸡蛋碎,算是这个年代不可多得的好饭、营养餐。

只是几人谁也没食欲,厌厌的。

罗毕、邬常安是疼。

华升不但疼,背部的伤还让他备受煎熬。

雷大山在疼痛之外,更多了份对未来的茫然。

定好药方,姜宓打发吕莹、张大妮回去,敲了敲罗毕身侧的床头柜:“脚又没事,苦着个脸给谁看呢,快吃!吃完赶紧睡觉,让我们也歇歇。”

“姜医生,我真没事吗?我爷爷一双腿就是当年爬雪山冻坏的。”

姜宓掀开他脚上的被子,银针擦过酒精棉,对着穴位就是一针:“还疼吗?”

“疼、还有点痒,有那么一点热热的。”

姜宓拔下银针,扯了被子给他盖在脚上:“没施针时,是谁哭着喊着要截肢的,你看现在,疼都不怎么疼了,还有什么是我治不好的?不要说什么冻伤、老寒腿,就是你跑到阎王殿我也能把你给拽回来!”

“扑哧——”罗毕被她逗笑了,“姜医生,你才多大啊,吹牛都不打草稿。你说是你给我施的针,就是你啊?”当时他被人扎晕了好不好,谁看到她施针了?

小孩子真难缠!

姜宓不耐地抬手给了他一个钢崩:“不信问赵团长。”

赵勋双手环胸,斜依在门框上,淡淡地扫他一眼,训道:“那来这么多费话,让你吃你就吃,一个个出去一趟,敌人的影都没摸到,倒是学会拿腔作势,矫情起来了!”

罗毕憋着嘴哼叽了声,端起碗,吸溜吸溜吃了起来。

胃口一开,一碗都不够,没一会儿,连干了三碗。

满足地打个饱嗝,放下碗,罗毕点了点耳后的穴位:“来,姜医生,扎一针。”

姜宓白了他一眼:“消化消化再睡。”

“那我也没事做啊?”

姜宓转身拿了份报纸丢给他。

赵勋看向邬常安。

邬常安一碗面吭呲吭呲吃了半天,也没见怎么下去。

见赵勋和姜宓看他:“胸口疼、闷,吃不下。”

“喝汤吧,能喝多少是多少。”姜宓说罢,转身去了隔壁,华升一碗面倒是吃完了。雷大山没动,人半靠在床头,看着右小腿的位置怔怔出神,床头柜上的面都坨了。

姜宓捏捏眉心,小声问赵勋:“他以后的工作怎么安排?退伍回老家吗?”

“嗯。他是营长,转职到地方是科级干部,只是……有很多工作他做不了,可选择的有限。”

“文职工作呢?”

“他初中毕业,”赵勋发愁道,“以他的学历,进了办公室只能打打杂,很难再进一步。”

这是事吗?!

“补!”姜宓坚定道,“补学历,有初高中课本吗?明天给他拿来,也省得没事瞎想。”

赵勋失笑:“姜医生,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过目不忘啊?”

“高中课本很难吗?”

“反正对我来说挺难的。”

姜宓讶异地看向他:“赵团长什么学历?”

“咳,勉强混了个高中毕业。”

姜宓对这会儿的学历没有什么概念,那天初来,她听吕莹等人自我介绍,除了张大妮,个个都是大学生,便以为大学生挺多的。

默了默,她道:“先把书找来吧。”

送走赵勋,姜宓将几人扎睡,吃了吕莹带来的两个红糖鸡蛋,刚趴在床边眯了会儿,就被周梅叫醒了。

华升发烧了。

姜宓拍拍脸,立马清醒了,抬手号了下脉,开始施针,烧由内而发,得把源头的炎症给他消了。

这一折腾就到了天明,烧退了,人也睡安稳了。

姜宓活动了下身子,顾不得休息,端起杯子里残留的白开水,打开门站在栏杆前,撩水洗了把脸,开始给罗毕双足施针。

罗毕迷迷糊糊醒来,刚一动,右脚腕就被人扣住了,然后就听一道沙哑的女声喝道:“别动!”

看着枕头上高高翘起的右脚上扎得密密麻麻的银针,罗毕揉揉眼:“姜医生?”

姜宓“嗯”了声,右手弹针的速度越发快了。

“啊,姜医生,真是你给你做的针灸呀?!”

姜宓没空理他。

何主任从家过来,推门听到这话,笑了:“不是姜医生给你施针医治,你小子以为你那俩蹄子还能保得住?”

“我、我以为是你们从哪找来的高人呢。”

“嘿!”何主任佯怒道,“你就没往我身上想想。”

罗毕皱了下眉,哼道:“您要有这本事,我昨天还需要又哭又喊吗?要知道,这可是我妥妥的黑历史哟!”

“哈哈……你小子有点意思。”何主任搬了张凳子在他身边坐下,一边看姜宓施针,一边跟他继续说话。

密密麻麻的针,加一起几十根,针针都扎在穴位上,一起弹动,那滋味可不好受。

有了昨天施针的经历,今儿的动作要比昨天快多了,两个多小时,便结束了。

甩了甩手腕,留下何主任写脉案,姜宓去水房洗了洗手,出来接过赵勋递来的油渣干菜包子,狠狠咬了口:“几点了,饿死我了。”

“慢点,”赵勋打开饭盒把红糖小米稀饭递给她,“喝口粥。”

姜宓看了眼,摇头:“我喝水。”

小米啊,都是给病号伤员留的。

赵勋往她手里一塞:“这份就是给你打的,喝吧,大家都有。”

姜宓不善跟人拉扯争执,闻言没在说什么,歪头朝左右病房看了眼,除一手包子一手饭盒,正大口吃喝的罗毕,其他人好像都吃过了。

邬常安靠坐在床头跟来看他的战士说话,华升露着后背,反穿着大衣坐在床上,正跟雷大山一人捧着一本书看得起劲。

姜宓偏头看向赵勋:“你把初高中的课本带来了?”

“嗯,”赵勋跟着朝屋里瞅了眼,“他们看的是国文。我方才问雷大山,数理化差不多都忘光了,补课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试试,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行,听你的。”赵勋不准备跟她争,过几日让她自己来看看雷大山学的怎么样。

吃完饭,给几人号了下脉,姜宓就跟何主任匆匆出了住院部,回诊疗室。

半月之期没两天了,姜宓一进门就把排号本拿来翻了个遍,圈出67位病情相对严重的,跟等待区的战士说明情况,开始叫号。

中午,吕莹递来两包奶粉。

“姜医生,这是我能买到的最后两袋了。”

前几天吕莹已经帮姜宓买过两袋,一袋给雷小军放在病房补身体,另一袋被姜宓拿去饲养院给小白了。

谢过吕莹,姜宓穿上大衣,拎上纸袋,招呼何主任、金老一起去住院部。

一进住院部,姜宓就将手里的纸袋拿去了护士站,请她们抽空给雷大军等人每天冲一碗。

离开护士站,没走多远,几人就见雷大山、华升的病房门口围了圈家属,紧跟着就听里面有妇人哭嚷道:“我不管,雷大山的补贴得给我,呜……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我家男人都这样了,你们不给营养费,不给补贴,让我拿什么给他张罗吃的?鸡蛋、大骨不要钱啊?”

“金副院长、何主任、姜医生,”有家属瞅见三人,打招呼道,“你们来了。要进屋吗?里面雷营长的婆娘正扯着赵团长、宋政委的裤腿哭闹呢。”

“闹什么?”何主任不悦道,“她有什么脸闹?雷大山昨天一回来就进了手术室,情况多危险没人跟她说吗,可她昨天、今早露面了没。雷小军住院这么久,她来过几回?”

姜宓扯扯何主任的衣袖,小声道:“雷大山不知道雷小军住院,瞒着呢。”

何主任点点头,却没有压住心头的怒火:“雷大山怎么说?”

“雷大山还没说两句呢,她又是哭又是闹,方才还要扑到床上抓挠雷大山的脸,宋政委看不过眼喝斥了两句,她又叫嚷着说大家合着伙儿欺负她这个战斗英雄的爱人。”

中午出太阳了,站在走廊上被太阳一晒,姜宓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她想干什么?要钱吗?”

“要钱,也要工作。”

“她想用雷大山的伤残,给自己要一份工作,除此之外,她还想把雷大山的伤残补贴拿到手。叫我说,这人八成是想离婚。你们想啊,雷大山这样肯定是要退伍回老家的哟,那她这会儿要工作干嘛?不就是不想跟着走吗。”

“想屁吃呢!”昨天一起回来住院的战士听得忍不住爆了口粗,“那吸血的蚂蝗还知道吸饱了,下一次换个人来吸,她倒好,恨不得将雷大山扒下一层又一层,工资全拿着,奖金掏空,都这会儿了,还想要伤残补助。当初是谁给大山介绍的婆娘?有仇吧?”

人群里有位送饭的家属想了想:“好像是周梅。”

“周梅?!咋是她呀?”

“我听周梅叫她姐,也不知道是哪儿拐的亲戚。”

姜宓没在听,她时间紧,还有好多事要做呢,扯了何主任、金老去了隔壁,给罗毕、邬常安号脉、施针调养。

这边忙完,门口围着看热闹的家属已经散去,就是雷大山那闹事的爱人和大家说的宋主任也走了,只有赵勋和华升在劝慰着雷大山什么。

姜宓放下银针、酒精棉,瞅了眼雷大山脸上的气色,跟赵勋道:“养伤期间,闲杂人等还是免进的好。”

赵勋抽了抽嘴角,哪有不让妻子看住院的丈夫的,说出去都没理,这不是竟往对方手里送把柄吗?

回军区诊疗室的路上,姜宓忍不住问赵勋:“真给工作、伤残补帖啊?”

赵勋摇了摇头:“她要是跟雷大山回老家,为了照顾雷大山,给家属安排份工作,那是应该的。这会儿,提早了。至于伤残补贴……我听张大妮说,雷大山身体虚,药里需要添加人参。你觉得,把药里的人参移到药膳里如何?”

“我的意思是,药咱该怎么吃怎么吃,另外再给雷大山配份药膳,这药膳呢,也不用天天吃,一周有那么几顿就行,对外我们就说伤残补贴给雷大山买食材了。回头,这钱我们再私下拿给他。”

“可以啊。”姜宓一回诊疗室就让张大妮给雷大山另开了份药膳,她在复核上签下名字。

晚上,姜宓专门去了趟院长室找梁院长,因为人参这事。

张大妮、魏主任、何主任下午的几张药方,都添加了它,去抓药的战士回来说,药房连十年份的人参须都没有了。

为这,梁院长又把采购和药房的主任叫来,问了下情况。

缺、缺,各大药房都急缺!

采购提议,看能不能去村里找人问问。

其他病患还能等一等,雷大山几人不行啊,急用呢。

想了想,姜宓拿起电话,拨给巫家昱。

巫家昱养伤,没有出去:“喂,你好,这里是……”

“巫团长,”姜宓打断他道,“小陈忙吗?”

巫家昱愣了下:“姜医生?”

“是我,你让小陈明天过来吧。来前,让他去我房里,打开床头的炕柜,把那支两百年的人参拿来。”

巫家昱霍地一下站起来了:“急用吗?”

“嗯。”

“行,我让他马上出发。”

姜宓张了张嘴,想说明天来也行,那边已经挂了。

小陈、大龙等人凌晨四点多到的,姜宓跟张大妮和赵勋提前打了招呼,人一来,人参就被张大妮拿去配成药,一个小时后,雷大军几人一人一碗就喝上了。

赵勋接了小陈、大龙他们,直接去了军部,吃住都准备好了。

五点多,姜宓上班前去查房,打量了下几人的脸色,不知是不是错觉,怎么看着好像多了份血色。

中午吃饭时,姜宓跟张大妮说起这事,还笑自己多半是心里作用。

张大妮神色古怪地瞅她一眼,两百年的野人参,便是一根小小的参须那药效也是杠杠的:“姜医生,那参我配了六十包药,还剩一半,你要不要拿回去?”

姜宓沉吟了下:“存在梁院长哪吧。跟他说,若是急需可直接取用。”

张大妮轻叹了声,继续道:“野人参很贵的,一百五十年以上,基本上是可遇不可求。”

姜宓扒饭的手顿了下:“你那里有针对老人的补药吗?”

“哪方面?”

姜宓想了下:“提高免疫力,增强体质,改善睡眠的。”

“……需要人参。”

“帮我配吧,配十包我寄过去先让人试试。”

张大妮点点头,当晚就把药拿给了姜宓。

翌日,姜宓又多待了半天,帮吕莹、贺兰兰等人做了工作总结。

挂了号,却没来得及诊治的病患,姜宓跟张大妮一起连夜写下了施针方案和药方。

已经诊疗过的病患,病例本上她和张大妮都写下了二次治疗需要注意的事项。

病例本、脉案,装了两大纸袋,姜宓根据魏主任、何主任、吕莹、韩杨等人的情况,帮他们做了分配。

诊疗室的后继工作,在征得赵勋、梁院长、魏主任和何主任的同意后,交给了金老,姜宓不在时,由他全权负责。

相比来时,姜宓的行李多了两倍不止,大多是跟梁院长、金老、魏主任、何主任、唐明川等人借的书,少数是军人家属送的,而她又推不掉的蘑菇、红枣、山楂片等。

小陈带张大妮办理调职手续还没有回来,姜宓让大龙去饲养院接小白,她去了住院部,想着走前跟人打声招呼。

罗毕的双足恢复得不错,没那么疼了,晚上不用施针,都能睡个好觉。

剩下三人……雷大山时常有幻肢疼,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姜宓走前找到何穆,让他有空给雷大山上上课,讲一下初高中课本。

华升用了张大妮的药膏,背上的伤虽有好转,离结痂还早,他现在天天还是趴着睡。

邬常安胸口一呼吸还是痛,起床躺下都得小心翼翼,稍微起得急了能疼出一身汗。

看了三人,姜宓又去瞅了瞅张卫国、雷小军。

张卫国的风湿性心脏病,张大妮帮忙改过药方后,情况倒是有所改善。

下次施针,要等她过来。

雷小军头上的伤还有几天就可以拆线了,只是那一下砸得狠了,再加上营养不良,失血过多,多种症状之下,多了头疼头晕的毛病,这个真得好生养养。

还有溃烂的双足,虽然在恢复,看着还是那么吓人。

姜宓戳戳小家伙的脸蛋,掏了把军嫂谁送的奶糖给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过完年我再来看你。”

“那是几天?”

“大半月吧。”

“拉勾!”

姜宓笑了下,伸手跟他拉勾,听他唱:“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从住院部出来,姜宓赶到军医院门口跟小陈、大龙等人汇合,远远就见张大妮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瘦高男子。

“大妮姐,你不用为了躲我跑去边境,你忙我也忙,就是同在医院,我们一月也碰不上一面……”

姜宓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慢悠悠地越过两人,胳膊肘抵抵前来送行的吕莹,下巴朝男人一抬:“杜仲?”

“嗯,就是他。”

“瞧,”贺兰兰指指杜仲身后那条路,“周梅也来了。”

“啧!”吕莹轻嗤了声,“盯得这么紧,怕大妮姐把杜仲再抢回去啊?”

姜宓打量了眼杜仲:“弱弱的小白脸,还没有大龙、小陈长得好看呢。”

吕莹瞅瞅一脸懵逼的大龙,又看看跟赵勋说话的小陈,忍不住“哈哈”乐道:“姜医生,你回头帮大妮姐介绍一个呗。”

姜宓挠挠脸:“张同志喜欢的这款,我们军中没有,天天风吹日晒的,战士们的皮肤一个比一个黑,身本一个比一个壮。”

大龙:“……”

“哈哈……”这下连贺兰兰也忍不住笑了,“姜医生,你都没有介绍,怎么知道大妮姐有没有改变喜好?”

是哦,经历了这么多,哪能没有一点改变。

姜宓:“行,回头我问问她。”

“……都说了,我去哪跟你无关。”张大妮烦死了,什么时候眼前的人喜欢自说自话了。

“张大妮!”杜仲气疯了,他马上到了晋升的关键,张大妮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选在了这个时候,深怕大家不知道他和她的那段过往是不是,“过完年你28岁,马上就到而立之年了,能不能别这么任性?去了边境意味着什么,你清楚吗?艰苦、危险、晋升无望、回城无望,这就是你的选择?为了躲我,值得吗?真要这样,我还不如把你调回老家待在爸妈身边呢。”

吼得太大声,不小心全听到了。姜宓揉揉耳朵,纳闷道:“张同志今年不是26岁吗?”

自我介绍时,每个人说的话她可记着呢。

贺兰兰:“虚岁。”

“我咋觉得杜仲说的话这么别扭呢,”吕莹道,“劝人就劝人,干嘛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大了说大妮姐的年龄?”

“暗示大妮姐这么大年龄了,还没有再嫁出去,处处不如他?”贺兰兰猜测道。

“杜仲,往近了说,你只是我家的养子,作为弟弟,你还管不到我这个姐姐身上吧?再说,你只是我前夫,又不是我现在的丈夫,我去哪,好像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别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我,艰苦也好,危险也罢,都是我的选择……”

“大妮姐,”周梅提着两个大大的纸袋,走到两人中间,笑着打断她道,“我给爸妈一人买了件棉衣,你去边境正好经过镇上的邮局,麻烦帮我寄一下?”

不等张大妮回答,姜宓扬手叫道:“大妮姐走喽,快点!再晚就要摸黑赶路了。”

“来了。”张大妮一边回应,一边转头朝这边跑了过来。

姜宓从大龙怀里接过小白,牵上张大妮的手,跳上爬犁,冲贺兰兰、吕莹、赵勋、韩杨等人挥挥手:“走喽,年后见!”

“年后见!”

没走大路,一条条狼狗拉着爬犁横走在空旷的田野上,怎么近怎么来。

快过年了,远远地看到红旗镇,小陈扬声道:“姜医生,你们要去镇上买年货吗?”

风刮在脸上生疼,姜宓缩在羊皮毯里问同样缩在毯子里的张大妮:“张同志要买什么吗?”

“买瓶擦脸油吧,”想了想张大妮又道,“再扯几尺布。”

“去镇上。”姜宓扬声回道。

“好哩!”小陈应着,手中的长鞭一抖,吆喝了声,条条狼狗在他的指挥下朝红旗镇直奔而去。

到了镇上,时间已经不早了。

几人直接去了供销社,张大妮买雪花膏、扯布,姜宓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外衣部队发的有,小衣之类的来京市前,跟师娘在百货商场买了。

哦,卫生纸可以补点。

那个快来了,红糖也来两包吧。

想想过年啊,姜宓又买了两斤散装的硬糖,三斤瓜子。

小陈过来帮战士买烟,余光扫过姜宓手里的票,惊讶道:“咦,姜医生你有收音机票?”

确实有一张收音机票,送她人参的那位给的,不过她没钱买,原身的钱大部分都寄回孤儿院了,最后那半个月的工资跟师娘在百货商店花了个差不多。

她来这边后,还没有领过工资:“你要吗?”

“要、要!哈哈……我早就想给我爹娘买一台收音机了。”接过票,小陈才反应过来,“姜医生,你不买吗?”

“不买,你先用吧,等什么时候你有了再还我。”

“这……多不好意思!”话是这么说,姜宓在他脸上却没有看出什么不好意思,全是欣喜!

乐得一张嘴越咧越大。

转身就找大龙他们借钱买了一台,然后直奔邮局给老家的父母寄去了。

回去的路上,大家就听他一首接一首地在那唱。

大龙听得酸酸的:“买台收音机了不起啊!”

“哈哈……就是了不起,光是一想大过年呢,我爹我娘打开我送回去的收音机,听着亲朋邻居的恭维,乐得啊那个脸上笑开了花,我心里就是美,美呀、就是那么美……”

受他的感梁,大家跟着好生乐呵了一回,继而一个个又沉默了下来。

多长时间没有回家了?

多少年没跟父母家人一起过年了?

小弟该娶媳妇了吧?

大妹上回来信,说家里起了新房,爹给他留了一间,问他怎么时候能回家……

夜里11点多,一行人回到了营地。

身下的犁爬刚一停下,姜宓就被一双手搀起来了。

抬头一看,姜宓笑了:“阿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阿爸身上的伤好了吗?”

“好了好了,我前天回来,还听我阿爸说要带着村人进山狩猎呢。”

“哦,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买点肉?”姜宓请张大妮帮忙做的药好了,她想给那位送她人参的老人寄去,若是能再添点野味就更好了。

“可以啊,你想买什么?我让我阿爸给你留着。”

“野鸡、兔子什么都行。”姜宓说着,伸手扶起腿麻的张大妮,给两人介绍道,“张同志,这是附近村里的阿沙,她来跟我学医。”

“阿沙……”

不等姜宓介绍,阿沙便笑道:“我知道她,新来的张医生,学的蒙医,老厉害了,会正骨,会外伤包扎。快进屋吧,今天一早,后勤就让我帮张医生领了被褥日用品,我想着咱们屋的炕大,三人睡也不挤,就把东西都抱咱屋了。”

姜宓冲张大妮笑笑:“旁边还有一间空屋,你要是不习惯跟人住,我帮你把炕烧起来……”

“没事,就住一起吧。天冷,三人挤着暖和。”

说话间,小陈等人已把两人的行李卸下,往屋子里搬。

王师长闻声披衣出来,笑道:“姜医生回来了,路上冷吧?”

姜宓拉了张大妮迎上去,跟着笑道:“还好,小陈带的羊皮毯多,我们盖的厚。王师长,给你介绍一下,新来的医生,张大妮。”

“张同志,这是王师长。”

“哈哈……欢迎欢迎,张同志,一路辛苦了。食堂熬了大骨汤,擀了五斤面条。姜医生赶紧带张同志去食堂吃饭,吃了先休息,有什么咱明儿再说。”

两人应了声,等小陈他们帮忙搬完行李,拿上饭盒去了食堂。

“姜医生,”厨师长一见姜宓就笑,“你回来的真是时候啊!”

“怎么了?”姜宓纳闷道。

“哈哈,种的菠菜可以吃了。”

“真的?”

厨师长伸手一指墙边的架子:“看到了吗?绿油油的半扎多高了。我揪些菜子,给你们下面条。”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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