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看了眼隐在暗处的暗一,嘴角勾了勾,推门进去。 映入眼帘的就是无极那张没有人类表情的脸。 他眼神从他头上的谶言一瞟而过,眼中闪现一丝笑意。 就他这个金手指,想要不知道他来了,有点难。 无极听到门开的声音,转过脸去看,就看到沈泽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惊艳。 沈泽一边走过去,一边笑道:“无极兄今日怎么的有空贵步移贱地?” 无极听到他这话,嘴角抽了抽。 这皇宫可是天下第一富贵地,竟然被他说成是贱地,那他极上门是什么,淤泥地? “……路过,过来看看。” 随后他又转过身看着在他旁边落座的沈泽,问道:“我还不知你名姓呢,阁下如何称呼?” 沈泽笑了笑,道:“在下姓武,名士渚。” “武士渚,好名字。”无极点了点头,随口夸了句。 沈泽忍不住嘴角勾起,就连眼睛都笑弯了,附和的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这是个好名字。 无极道:“我此次来,乃是为了上次武兄说的比试一事,不知武兄何时有空与我比试,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武兄的身手。” “无极兄不必如何客气,我与你一见如故,你年纪比我大,我唤你一声无极兄乃是应该,但我年纪却比无极兄小上许多,无极兄直接唤我名字便好。”沈泽道。 就他俩这年纪差,别说叫无极兄了,就是叫一声祖宗也是够够的。 叫士渚的话,岂不是破坏了他精心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 无极点了点头,喊了一声:“武士渚。” 喊完之后,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在心中回味了几遍。 武士渚,武士渚……我是猪?! “你耍我!” 他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泽,大声喊道。 “我耍你什么了?”沈泽仰着脸,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脸上没有半分心虚。 “你的名字!”无极怒道。 “我的名字怎么了?”沈泽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看着他。 “武士渚,我是猪,你还敢说你没耍我?” 无极咬牙看着沈泽,一想到自己刚才竟然还念了好几遍他的名字,他胸前的起伏就更大了。 沈泽则是一脸委屈的回望着他:“那我爹娘就是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拿把刀架我爹娘的脖子上逼着他们给我改名吧。 更何况我爹娘早已经去世了,就算想让他们给我改名,也没有办法。” 大乾律法,户籍改名须得父母同意,否则轻易不得改名。 无极看着他脸上委屈的表情,心中的怒气消散了大半,重新在他的身边坐下。 只是心中还是有些怀疑:“你真的叫这个名字?” 沈泽万分真诚地点了点头:“真的,比真金还真。” 无极突然心中有股莫名的愧疚,武士渚如此真诚地待自己,自己方才却还对他大吼大叫的,实在是不该。 他看着沈泽,心中的歉意达到了顶峰。 “武……士渚。” 叫着他的名字,无极心中觉得别扭极了,问道:“你可有字?” “水幸。” 澤,泽的繁体字。 无极点了点头:“水幸。” 虽然觉得这个字也是奇奇怪怪的,但是比起武士渚要好上太多。 “水幸,你明日可有空?” 沈泽点了点头:“只要无极兄你们没空,我就有空。” 无极默了一下:“放心,我现在不杀沈泽。” “无极兄不想要那座矿脉?” “待与水幸你比过之后,我再决定要不要那座矿脉。”无极道。 沈泽笑了笑,没想到他竟是因为忌惮自己。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好,明日午时,我在户部尚书府等着无极兄。” 无极同是点了点头,说道:“若是明日你技不如我,那太傅府的那一座矿脉,我可是不客气了。” “若是我技不如你,沈泽的人头,我双手奉上!” 那是沈泽的人头,管我武士渚什么事,沈泽在心中默默的加了一句。 无极不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是该说他大气,还是该说他太过自信。 竟然就这么自信可以赢过自己? “好!那为兄就等着你把沈泽的项上人头双手奉上了!” 无极比他更为自信的说道。 别的他不敢说,但杀人,他自信这世间能够赢过自己的没有几人,而这几人当中,绝对不包括武士渚。 他开始拿到杀人的时候,恐怕武士渚的上辈子都还没出生。 他杀的人,比起他吃的两辈子的饭都要多。 沈泽听着他狂妄的话,并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 无极身为极上门的副门主,自然是有资本狂妄的,不然他也坐不稳副门主的位置这么长的时间。 究竟是谁更胜一筹,明日比试一番,结果一出,大家自然就知晓了。 无极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再就留。 这里毕竟是皇宫,若是让人发现可他的行踪,那自己恐怕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无极走后,暗一从暗处走了出来。 看着沈泽,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你是如何知道他来的?” 不得不说,无极是真的厉害,一手隐匿身法的神通更是出神入化,他来皇宫,就连曹公公都发现不了。 可是沈公公不过五品而已,如何会知道无极来了? 他心中实在好奇。 “这是秘密。”沈泽道。 暗一看了他两眼,随后一个闪身人就不见了。 不说就不说,他还不稀得知道。 沈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估计他要是说了,他们也不能相信,毕竟气运这东西,玄之又玄,虚无缥缈。 他躺到床上,明天还得应付无极,今天得早点睡才行。 只是他刚合上眼睛,就有一道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熟练的掀开被子,坐了上去。 “你干嘛啊。”沈泽一把抓住作怪的小手,声音有些含糊的说道。 都不用睁眼,他就知道来人是谁。 “你说让我糟蹋都说这么多天了都没有糟蹋你,我今天来糟蹋你啊。” 嬴青栀低头看着他,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但这依然不影响沈泽的帅气。 她伸手摸了摸沈泽那高挺的鼻梁,他这张脸,简直是女娲的神作,令人嫉妒。 “别闹了,赶紧睡。” 沈泽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带下躺到床上,然后用脚踢起被子,将她盖的严严实实的。 “睡觉!” 说完,他再次闭上眼睛睡觉。 嬴青栀躺在他的怀里,被他捁的紧紧的,不能动弹。 她将头钻进沈泽的胸膛上,整个被子里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她反抱着沈泽,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热度。 嘴角勾了勾,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她的小沈子如此近。 小手在他的胸膛上一下一下抚摸,鼻息打在隔着他薄薄的里衣,隔着那一层肌肉,喷在了他的心上,让他的心脏一颤一颤的。 沈泽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恶狠狠的说道:“再动,信不信我现在就糟蹋你!” 嬴青栀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她感受到自己身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顶到了。 经历过上一次,她立马就明白了这是什么。 她抬头看了一眼沈泽,但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巴,和紧紧抿起的唇角。 霎时不敢再作怪了。 老老实实的窝在沈泽的怀里睡觉。 但是她的头顶却传来沈泽一声幽幽的叹息。 这温香软玉在怀,他哪里还能睡得着啊。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像不染……朱唇轻启,檀口微张,家人月下品玉箫,但见鬓怯琼梳,云雨初收,血染后庭花……” “呸,怎么念到这淫诗艳词去了!” 沈泽在心中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一把。 原本是想念着清心咒让自己能够精心,结果念着念着,却到这淫诗艳词去了。 手还不停的在嬴青栀的身上游走着。 此时,嬴青栀的呼吸已经粗重起来。 她躲在沈泽的怀里不敢抬头。 虽然她平日里言语豪放,总是说要糟蹋沈泽,但是真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反而却怂了。 她抓住沈泽的手,小声的说道:“停下,不能再继续了。” 闻言,沈泽轻笑:“你之前不还说要糟蹋我吗,怎么现在让你糟蹋你,你又不糟蹋了?” 嬴青栀只要一想到自己平日里那豪放的言语,就羞的直往沈泽的怀里钻。 “你不要再说了。” 她闷声说道。 沈泽没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小魔王,竟然还有如此害羞的一面,紧紧的抱住她,忍不住大笑起来。 “呵呵呵呵呵——” 嬴青栀的脸贴在他震动的胸腔上,伸手打了一下他的后背,没好气的说道。 “不许笑!” “好好好,我不笑了,赶紧睡吧。” 沈泽继续将她抱在怀里,两人感受着对方的气息,沉沉的睡去。 只有藏在暗处的暗一,两只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用看也知道,估计跟猴屁股一样。 没办法,这两人开的车,他就不是通往幼儿园的车啊。 他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 暗一泪牛满面在黑暗中瞪大双眼。 心里在犹豫,究竟要不要去跟皇上禀报。 这可是公主,居然跟太监同塌而眠,这要是传出去,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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