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晴哭累了,在赵正怀中睡熟。
把她轻轻放下,赵正招来心腹众臣。
“陛下,土、土、土雷已经在京城外全部埋好。”赵虎满脸兴奋地说道。
赵正让他把这段时间五万枚土雷全都埋在京城之外,到时只要吴太吉的军队敢暴乱,便能把他们全送上西天。
“陛下真要对北方那些家族动手?”
张龙问道,他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招兵买马,所以许多事赵正没有让他过问。
“主要是吴家,若这次北上他们敢乱来,朕一定不会饶过他们,而朕唯一忌惮的就是吴太吉手里的北禁军。”
“当然,若抓不到吴家的把柄,朕也会想办法让守在京城外的北禁军犯错,朕可早有听闻他们看不上朕的南禁军!”
张龙闻言陡然张大了眼。
“莫非陛下是想让内境那数万老弱的南禁军入京,制造他们和北禁军冲突,欲加北禁军意图谋反之罪,把北禁军除去?”
“正是,朕到时重视南禁,轻视北禁,定会加剧北禁将士不满。”
“而不满一旦到达顶点,他们便会做出丧失理智的事,如此一来,他们谋反之名坐实,朕便有理有据对吴太吉和他的吴家出手,到时候,他就是有丹书铁券也无用……不过,现在有了些变动。”
赵正浓眉深深地皱起来。
“风道玄牵扯进来,吴家在北方还留下六万北禁军,而朕把你们全带上,最多五万人马,若一旦在北方
和吴家开战,风险太大!”
这一次,赵正的话让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前不久,岳秀鑫派人在南蛮招揽三年以上的罪犯入伍,打算锻造一支特种虎狮。
但这些人闲散管了,即便收纳,也需要一段时间严格训练,才能投入战场。
张龙重金招兵买马,招了两万三千人,但毕竟都是新兵蛋子,上战场就是炮灰,赵正此次不可能带上。
而遥远的西北戍边,肖鸿烈和肖风也需扩招人马,加固边防,并为未来占领羌狼国做准备。
算起来,经过和赵广一战,赵正现在身边满打满算,五万精兵,若只单纯对抗六万北禁军或许还有戏。
可吴家的地盘,他们岂能不豢养其他人马?赵正可没忘记当初险些左右他和赵广之战的蒙面军!
想了许久,赵正也没有想出个具体的解决办法。
“唉,若是肖岩在就好了,他一定有主意。”
赵正轻声嗫嚅了句,眼底透出一抹担忧。
按照肖岩的身手,这时候差不多该回来了,难道真是少林的人要和朝廷作对?
该死!
若真是那样,肖岩便危险了。
赵正知道肖岩的本事高超,但少林屹立数百年,藏龙卧虎,谁知道里面有没有电视里那种如来神掌,易筋经之类的绝技。
赵正顿时感觉脑袋大了!
“黑熊,派人前去少林打探肖岩的消息!”
“是!”
黑熊离开后,张龙赵虎也跟着离开了。
赵正又垂
头沉思半晌,愁味更浓,抬起头时发现,身前还站着一人。
红枭。
她正在把周福朝外赶。
“红枭,还有什么事……”
赵正话没说完,红枭便如一只发春的花豹跳上书案,直接把赵正压在了太师椅上。
“陛下,德妃娘娘睡熟了,属下代她为您释放压力。”
面无表情的说完,也不容赵正开口,她已经把嘴贴在了赵正唇上。
赵正开始还反抗,但这小妮子劲道实在太大,没办法,他只得放弃,任由眼前杀手般的美人凌辱。
不过就在红枭准备用身体彻底融化赵正时,赵正突然恢复理智,催动内力将红枭单手拎了起来。
红枭眼睛已经迷离,略带几点雀斑的面孔,像她的喘息一样发烫。
“陛下,这是属下拜师青楼的名鸡所学,您不满意吗?”
“呵,你还真是好学!”
赵正看着口水滴到自己胸前的红枭,无奈地叹了口气。
“最后一次,红枭,朕的耐心是有限的,别惹朕生气。”
边说,边温柔地给红枭把衣服穿上。
红枭已恢复往日的严肃冰冷,不过嘴角却魅惑的扬起。
“陛下真是个好男人,那么多次都能克制住,属下果然没错付于您。”
说完,单膝跪拜,然后一边风风火火朝外走,一边朝屋顶大喊。
“你们几个兔崽子输了,一百两给老娘拿出来!”
赵正脑门顿时落下黑线,他娘的,自己好歹堂堂帝王,竟然被
这群小子当做赌博的筹码。
不过很快赵正便眯着眼,温和地笑了起来。
他自己平时不也正是这个样子吗……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赵正这几日没有上朝,留给百官和家人团聚的时间。
当然,赵正也不强人所难,不愿北上的官员可以留下。
这夜,风轻,绝心殿中。
赵正修炼极限道心法,他身边的虞梦姑突然哭了起来。
赵正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的眼泪,旁下无人,他自然懒得过问。
可恶,这个混蛋!
虞梦姑心里暗骂,对方太让她下不了台了。
最后没办法,她只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硬下。
“陛下,奴家昨夜梦到王儿赵宜遭人陷害,奴家这一整日都心神不宁。所以奴家想恳请陛下,让奴家去魏州和我儿团聚几日,待过段时间,奴家再回来为先帝守棺。”
“哦?”赵正眉骨抬起,斜睨对方。
不过他足足看了对方许久,也没从对方面上看出一丝破绽。
可是赶在他北上的时候,要去找魏王,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最后赵正斟酌一番,缓缓开口。
“太妃,还是待朕北上慰问灾区百姓后,再论此事,朕最近心神疲倦,不太想议其他事。”
说完,重新闭上眼睛,诵道起来。
他却没发现,在他说完这番话后,虞梦姑的眼底扬起一抹弑杀的狠厉,眼眶更红了。
“好了,时辰已到,朕要回去了,太妃也早些歇息。”
赵正随口说了句,看都没看虞梦姑一眼,起身离开。
直到赵正走了半晌,虞梦姑才咬牙切齿,朝着面前的棺椁狰狞地大骂起来。
“赵现!你看看,这就是你生的混账儿子,他竟然绑架本宫,绑架你爱妾!还欲轻薄!杂碎!你们父子都是杂碎!”
最后一声落下,虞梦姑猛地用力,把桌上的贡品全都扒拉在地。
“娘娘,不可!”
奴婢灵儿急忙进来,拦住虞梦姑。
自从虞梦姑上次被绑架,她就一直在绝心殿不远处守着。
灵儿一边捡起地上的贡品摆好,一边问道:“娘娘,您确定绑架你的是皇帝?”
虞梦姑瘫在地上,美艳的面容怒火焚烧。
“若不是他,他为何连几日时间都不给本宫?显然他那日在破庙套出本宫话后,想留下本宫牵制宜儿!这个登徒子,本宫再怎样也是他的长辈,算作他的母妃,他……畜生!杂种!还故意引到吴太吉身上,挑拨我和对方的关系!呸!”
灵儿脸上也蒙上了一层氤氲。
“那娘娘,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虞梦姑擦了擦泪,才回道:“按照时间来看,他劫持我的地方应该在京城外面,你搜查下有没有废弃的寺庙,只要找到线索,本宫便有机会牵制于他。”
说着,他眼眸逐渐蒙上一层狠厉,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一个劫持太妃,欲行不轨的皇帝!我看他对百官,对天下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