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连傅含雪都能找来的名片,他不可能找不来。
不过,就从刚刚顾青和给他催眠的效果来看,或许,他之前对催眠术,还是有一定的误解。
但,傅凛南也知道自己意志的坚定,知道王景明真的通过催眠术操控了他的思绪,他还是有些不悦的。
可是,如果王景明真的跟叶水苏说的那样,能治好他的头疼症的话……
他,很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可以好好跟叶水苏在一起。
王景明点了点头:“正是我。”
又再跟傅凛南对视几眼后,他的面色上,似乎有某种情绪松了松,道:“凛南,孩子,你的头疼症很严重,是近期受了大刺激,忽然恶化导致的。不过经过我刚刚的治疗之后,你恶化的病情已经有了很大的修复,注意修身养性,短时间内是不会发病了。”
“谢谢。长时间呢?”傅凛南道。其实他自己也能很清楚地感觉到,他体内某种暴躁的病因,已经减弱了不少。
王景明没有说话,抬手,把住了傅凛南的脉搏。
年轻而又有力的手腕上,王景明苍老的指节搭在了上面,感受着傅凛南的脉搏,以及通过那简单的脉搏,所传递出来的一切。
王景明闭
上了眼睛,半晌,才道:“你的病重在身体里已久,要想根治很困难,长时间的话,就要一个漫长的治疗修复过程,稳定病情,是没有大问题的。”
说着,王景明就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站起了身来,道:“你现在的病情趋于稳定,记住,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一切可好。”
说完,王景明看了傅凛南和叶水苏一眼,视线又淡淡地扫了扫叶水苏重新戴回手上的那串护身手链。
接着,他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叶水苏见此,追了上去:“王爷爷,我送您。”
叶水苏将王景明送回了客房。
刚一进房,他就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叶水苏连忙送过去了一杯水:“王爷爷,您有没有事?”
王景明接过水,摆摆手:“没事。身体亏空了几年,一时好不了。”
其实也有刚刚帮傅凛南治疗的原因。
催眠一术,催眠人的意志越坚定,催眠就越难,消耗的催眠者的精神就越多。
傅凛南的意志很坚定,别的人或许短时间内就可以被他引入催眠境,但对傅凛南,他用了多三倍不止的时间。
不过他的催眠技术高超,傅凛南又是在病中,他其
实更多的,是在跟傅凛南的病症抗拒。
最终,那病症还是被他给压下来了。
看着王景明这副模样,叶水苏的心里当然不是滋味,可是她却没有好的办法。
倒是王景明安慰她:“孩子,别担心,我没事。”
见王景明喝过了水,叶水苏将杯子接了过来,放在一边,又垂了垂眸子,道:“王爷爷,您刚刚说,凛南的病症要根治很困难。我想问问,有多困难呢?”
现在傅凛南的病症已经好转,这是好事。
不过头疼症在傅凛南的身上,总是一颗定时炸弹,她想让他根治。
王景明也没有瞒着叶水苏,道:“光靠催眠术,几乎没有可能。”
叶水苏听此不由得震了震:“还有别的办法吗?”
前世今生,先是顾青和,现在是王景明,这是叶水苏所知道的,唯一可能根治傅凛南头疼症的人了。
可是王景明却跟她说,要根治,基本不可能。
王景明听言又道:“几乎不可能。”
王景明见过的事多,见过的病人也不少,对于病人,他也不会有过多的同情。
所谓生死有命,有些事情,该如何,还是就会如何。
叶水苏听言,不由得更加震了震。
这么说,傅凛南的头疼症,还是几乎没有可能根治吗?
说起来,哪怕有上一世顾青和,也就是王景明的催眠术更加耀眼的记忆,她也只是知道王景明有可能根治傅凛南的头疼症而已,并不确定……
叶水苏还想再问些什么,这个时候,王景阳又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叶水苏连忙去给王景阳顺气,又试探着问:“王爷爷,要不要帮您找一个医生。”
王景明还是摆了摆手:“找医生没用,我自己调理就好。”
叶水苏不置可否。
刚刚帮傅凛南催眠,前前后后用了两三个小时,叶水苏知道,那必然也消耗了王景明的精力。
她对王景明道:“王爷爷,您先休息。我找两个佣人来,您要是有事情,让他们来找我便好。”
这个时候,王景明倒是闭上了眼睛,开始调息了。
他对叶水苏摆了摆手,叶水苏会意,静静地关上房门,离开了。
回到房间,傅凛南正坐在床上,似乎在等着叶水苏回来。
尽管知道哪怕王景明也很难根治傅凛南,叶水苏的情绪不免有些低沉。
但这时,她
却是收敛了眸色中的低沉,接着,她对床上的傅凛南勾了一抹笑:“凛南,现在感觉怎么样?”
在面对傅凛南的时候,她的声色总是要更加柔和些。
傅凛南也对叶水苏勾了一抹笑:“我感觉好多了。”
说着,身子往床的一边移了移,给叶水苏让出了一个空位。
一时间,不知怎么的,房间里的空气就变得有些暖昧了。
叶水苏此时真的有些乏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转眼间,现在就已经是半夜了。
她也没管什么,上了床,爬到了傅凛南身边,就躺了下来。
傅凛南顺手就把叶水苏给揽进了怀中。
傅凛南的怀抱很温暖,叶水苏就依偎进了其中。
傅凛南现在其实也颇累,不管是身体上和精神上,他也被折腾了一天。
不过就是这样颇累的二人,这样一抱在一起,就仿佛给了二人甚大的慰藉。
傅凛南看着怀里小小软软的一个,味道是他迷恋的,触感也极好,他不由得心情也变好了。
他的手滑过叶水苏的面前,扫开了挡住她半边脸的泼墨发丝,道:“能耐了?敢背着我去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