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水苏就这么笃定他不会对她下手?
可是,当看着在他的禁锢下,叶水苏已经渐渐开始涨红的脸,看着叶水苏似乎已经喘不过气来的模样,对着叶水苏那一双他只消看一眼、就会陷入其中的眼眸,他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松了。
是啊,这是他放在心尖上、放在心坎上的人,他怎么舍得对她动手?
从最早的一开始,他就已经认定了她,再也不愿意放弃!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他哪怕失去全世界也要拥有的人,不喜欢他,利用他!
傅凛南的眸色似乎又变红了些,他背过身去,不去看叶水苏:“滚开!别让我看到你!”
他紧攥着拳头,身子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忍受着痛苦。
被放下的叶水苏瘫靠在了后面的树干上,还来不及喘过气,就已经再度向前贴近了傅凛南。
这一次,叶水苏给傅凛南在一个穴位上下了一针,让傅凛南的身子直接变软。
在叶水苏的引导下,傅凛南坐靠在了他身后的树干上。
傅凛南死死地盯着叶水苏:“你敢对我下针?”
这一次,不是对他下针压制头疼症了,分明是下针控制住了他的行动力!
叶水苏这会才刚刚喘过气来,恢复一点行动力,脖子上的红痕似乎还颇为耀眼。
她满意地看着此时的傅凛南已经没有办法抗拒她了,再又给傅凛南下了几针后,她又开始给傅凛南特殊的穴位按摩。
按摩看似简单,其实要耗费的精力不少,叶水苏此时和傅凛南的亲密接触程度,也比看到的还要亲昵得多。
二人这样零距离地接触着,叶水苏和傅凛南身上都早已渗出了细密的汗丝。
他们二人身上都有体香,此时二人淡淡的体香味,就这样互相地交叠着,萦绕着他们的味蕾,让他们本来就近的距离,似乎又被拉得更近。
叶水苏垂着眼眸,没有去跟傅凛南对视,只一心想帮傅凛南按摩,先帮他缓解了他的头疼症再说,云华寺山深路远的,山头只有一间寺庙,附近根本没有医生。
叶水苏声音有些泛哑:“你现在情况很危险,所以我先让你安静下来,先压制了你的头疼症再说。”
只要傅凛南此时的头疼症没有完全好转,叶水苏的整颗心就都是悬着的。
她是真的没有料到,傅凛南会在这个时候发病!
傅凛南的视线一直都锁在了叶水苏的身上,身上
的怒火不减,冷笑了笑,叶水苏很好,对他下了手,还说他危险!
叶水苏又跟傅凛南解释:“我没有背叛你,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这一世我坚定选择的就是你,从来没有改变过。上一世我虽然被傅晟骗得很惨,虽然因为你的残暴而害怕,可是那时候,我从头到尾,也只有过你一个男人。”
随着按摩的愈发深入,叶水苏和傅凛南之间的亲密动作也似乎更多了。
他们二人之间此时虽然有一种什么力量在阻隔着他们,但二人的心,分明的就是想要互相贴近。
整个院子门口,都只成了他们二人的背景。
空一大师看了二人一眼,默念了一声佛号,就转身离开了。
一身灰布禅意,事了拂衣去,不带走一丝一缕,将整个场地,都让给了叶水苏和傅凛南这一对。
他于叶水苏和傅凛南而言,本来就只是一个中间人罢了。
不管是前生也好,还是今世也好,还是他帮他们二人缔造的前世和今生的因果也好。
今日该提醒他们的都已经提醒,最后他们二人在这一世又会走入何如,都只看他们自己演变的因果罢了。
傅凛南是天杀命格,叶水苏是他的
劫,也是他的药。
他只希望这一世,不会如上一世那般有那么多的杀戮罢了,差点,酿成了大祸的杀戮……
普度众生,他求佛的果……
在叶水苏对傅凛南的一番辛苦侍弄按摩后,傅凛南眼眸里的猩红也渐渐褪去了。
虽然已经用银针让傅凛南的身子软了下来,但叶水苏此时在傅凛南身边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傅凛南全程看着叶水苏在他的身上认真地侍弄,虽然心中依然充盈着怒火,却也并没有拒绝叶水苏,任由叶水苏将他按摩完了。
此时的他虽然感觉头疼症的症状明显减轻了,但他的怒火是跟头疼症无关的。
而事实上,尽管叶水苏对他下了针,让他浑身没有力气,但以他的身体素质,想要摆脱叶水苏的控制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他没有选择这么做。
到底现在,叶水苏还是在关心他的身体。
不过,叶水苏刚刚就已经将他伤得体无完肤、遍体鳞伤了,现在又来关心他,对他示好,算什么?
傅凛南的声音里依旧泛着冷怒:“头疼症好了,你也可以滚了。”
叶水苏这个时候刚好把傅凛南身
上的银针完全取了下来。
她的心思沉了沉,一向明媚的她,整个人似乎都有点黯淡无光。
既然傅凛南现在很不想见她,那她就先离开吧。
如果惹得傅凛南情绪不稳,他的头疼症再复发了也不一定。
叶水苏抬眸看了傅凛南一眼,又抬眸看了一旁的院子一眼:“凛南,我扶你进院子休息吧。”
傅凛南没有说话,此时正闭着眼,没有看叶水苏。
叶水苏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回应,一双水眸似乎有些受伤,道:“你在这里休息休息,我去找高朗来照顾你。”
高朗也跟着傅凛南来了云华寺的,先前她也在人群中看到了高朗的身影。
只是傅凛南来带着他来这个院子的时候,他并没有跟过来。
不过既然傅凛南在这里,那么高朗也应该在离傅凛南的不远处。
叶水苏起身走了,还是那一袭红裙,细细看来,背影却是有些落寞。
叶水苏刚走没多久,傅凛南就睁开了眼睛。
眼见四周已经空无一人,傅凛南本就冷的气场顿时就变得更冷。
真的走了?
他让她走他就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