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曦给郑芳打了两个电话,都是关机。
想了想编辑了一条长简讯发给她,意思是家里的事情她知道了,手里现在刚好有老城区的回迁款,先帮她解决家里弟弟上学的事情。
半天过去了,郑芳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徐子曦下午请了半天假,去银行取了10万块钱,司机小王拉她去了郑芳的老家。
从市区内到郑芳爷爷奶奶住的小村子大概要2个多小时的车程。
大学的时候郑芳带她来过一次。
院门是用几个板子和几根暴露在外已经生锈的铁钉简易搭制的,徐子曦试探性的推开,木板刮在黄土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印记。
刚往里走了两步,一只大黄狗就站在原地叫唤着,看到没有任何链子牵扯,吓得徐子曦立刻退回到院外,叫着郑芳的名字。
不一会从房内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身上穿着已经看不出原始颜色的深色外套。
“请问您是郑奶奶吗?”
“你找谁?”
“我早上给您打过电话?”
“那个死丫头的朋友。”老人一边说一边朝徐子曦的方向走来。
大黄狗依旧不依不饶的叫着,老人路过它的时候踹了一脚,它立刻闭了嘴跑到一旁哼哼唧唧。
“你带钱了吗?”老人问道。
“郑芳回来了吗?”
徐子曦气势不输。
“没有。钱带过来了吗?”老人重复问道。
“带了,不过您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拿了这笔钱,以后郑芳与你家再无任何关系,那么自然你就不能逼她嫁人。”
“行。”
“口说无凭,我带了协议,您需要签个字。”
“还整那些没用的,我老婆子吐个吐沫就是个订,说了就算。”
“一手签字,一手拿钱。”徐子曦丝毫不退让。
“你们城里人怎么那么麻烦。”
“郑奶奶,您不要想着拿了钱签了字还可以反悔,这份协议是律师拟定的,具有法律效益。”
“你带了多少钱?”
“十万。”
“你可真搞笑,十万就想买那个死丫头?是不是她让你来的,你让她出来,十万就想让我放过她,她做梦!”
“我已经打听过了,你们这里就是嫁个姑娘的嫁妆也就六万八万的,按照你给郑芳选的人家,也一定不会是善茬,您拿了嫁妆以后还想从郑芳婆家手里拿到钱,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给您十万,以后郑芳出于个人情感还会贴补您些,您只赚不赔。”
“十五万。”
“就十万,如果你不愿意那你一分钱也拿不到,反正你们也找不到郑芳,现在连电话都打不通的吧。是拿十万断绝关系,还是一分钱不拿从此找不到人,我给您十分钟时间考虑。”
“丫头,我们养了郑芳这么多年,十万块钱她弟弟得上学,我们老两口还得养老,不够的呀。”郑奶奶开始打可怜牌。
“我已经说过了,这份协议只是保证郑芳的最低权力,她不会因此不赡养你们,这是你们对她不合理要求的最低保证。”
“那行吧。”
郑奶奶拿过徐子曦手里的两份资料,签好名字,自己拿了一份。
接过女孩递来的钱,坐在地上就数起来,一边数一边将手伸进嘴边粘取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