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记得住的, 不都得做吗?
不过在秦月有的记忆里关于“笔仙”游戏的玩法非常稀少,知需要笔纸而已。
好在,她这位父亲很“好心”地递给了她一张写着玩法的纸:“照着这上写的做就行了。”
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其他玩家都对秦月投来了怜悯的目光。
父亲则抑制不住的冷笑一声,恶满满的瞥了秦月一眼,吐出嘴角的牙签,身哼着不成调曲子慢悠悠地朝卧室走了,看得出来心情突然就好了不少。
一直沉默无言的母亲深深看了秦月一眼,什么也没,长叹一声,身默默进了房间。
卧室门被轻轻带上,屋内隐约传来了一点微弱的话声。
许妄悄悄靠近, 贴着门听了几秒, 里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他连忙转身回来,坐在秦月身边, 低声:“这母亲是真不错——她在帮你情, 希望能换个孩子做游戏。”
精神小伙:“换谁啊?”
许妄十分同情的看向他:“你。”
“……”他一拍脑门:“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啊?不行,这人都定好了怎么能换呢——妹子, 我不是针对你啊!”
秦月头也没抬的摇了摇头。她的注全放在了里这张纸上,必须好好看完上的一切信息,有可能在今晚的游戏里活下来。
玩法其实很简单,在纸上写上“是”“否”,或者写拼音字母都行, 然后一个人用两根指夹住笔头垂直在纸上,念一段召唤笔仙的咒语。
如果念完咒语, 里的笔真的照做了,那就明成功了, 然后就可以向笔仙问问题。
秦月的目光落在那行咒语上,若有思的皱着眉,在心里一遍遍默念——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若要与我续缘,请在……”
“你干什么?!”
忽然,夫妻两人的卧室里传来了男人的一声怒吼。
紧接着就是各种东西落下摔碎的动静,还有女人听不出在什么的嘶喊。
那些声音听来特别疯狂,好像两个人正在里拼命。
翁雅犹豫着问了一句:“要不要管管啊?”
“别了吧,”顾义,“他们出事了对我们而言不是更好吗?”
许妄站了来,一边走向卧室一边:“不一定哦——如果这是一个普通且正常的家庭,你们会希望自己的父母出事吗?”
这场游戏从某种角度来看算得上是角色扮演,不管纸上写的“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也全都是一家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且,在遇到某些危险的时候,以“一家人”的视角来办法是真的可以解决掉那个麻烦——比如秦月一段话解决了玩家们不得不吃“饭”的麻烦。
以许妄认为,玩家们的行为逻辑是应该符合“一家人”这个设定对的。
他快步走到夫妻两的卧室外,用敲了敲门:“爸妈,你们不要打架了好不好?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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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噼里啪啦各种动静响个不停,根本没人在乎他了什么。
他加大又拍了几下门,刚张口喊出一声“妈”,剩下的话都还没来得及,就被屋内的一声惨叫给打断了。
那是“父亲”发出的声音,叫声高亢尖利,仿佛要把喉咙给撕碎似的。
而这惨叫声,在拔高到最高点的时候,又戛然而止了。
紧接着,屋内传来“母亲”沉沉的冷笑,以及一声接着一声的怪响——“砰砰砰”的,像是在用什么重物狠狠地砸着某种硬物。
外的玩家们都有点懵了,这动静听来可有点不太妙。
许妄回头看了看他们,心中一横,次抬,重重地敲门来。
依然没人开门,那种砸东西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就接着响来了。
“能直接闯进吗?”精神小伙低声问了一句。
“不了。”许妄放下,色沉沉的走回来:“不做肯定没事,做了可能会死,还是等着吧。”
其他人也都没勇气冒险闯进,于是有人都静静的等待着。
秦月一遍遍默读着里写满笔仙玩法的纸,许妄也凑过来看了看,过了片刻,伸出食指点在了一段话上:“这里不一定需要一模一样的做法吧?”
“应该不需要。”秦月:“我已经好了,到时候会试试的。”
“我就能祝你幸运了。”许妄叹了口气:“希望你能好好活过今晚。”
他顿了顿,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这次的玩家里,有你比较聪明,是个可以合作的好队友。”
翁雅大学生顾义是两个表平平的普通人,即谈不上聪明也不算愚蠢。
其中,翁雅在临生命危险的时候,连那种恶心的东西也敢下口吃。能对自己这么狠的人,就算不够聪明也不会太早死掉。
顾义暂时没什么亮点,看来特别普通,数不清的平凡人一样。
精神小伙……比他们俩差一些,在饭桌上表就很差,甚至已经因为那段表而成为了让“母亲”最不喜欢的孩子。
如果之后行事稳当点也许还能活命,但要是还像之那样的话,恐怕连活下都困难,更别成为有用的队友了。
相比之下,秦月显然是目为止做得最好的一个。
许妄虽然暂时没有表的时机,但从各种小事上就能看出他不是个蠢货了。
以,不光他认为秦月可以合作,秦月也认为有他适合当队友。
当然——是暂时的队友。先假设那条信息可信,谁也不知,他们之中的那个“它”到底是谁。
忽然,房中的动静消失了。
有人立刻抬头望向那紧闭的房门,紧接着“咔哒”一声,夫妻两人的卧室门在一片寂静中被轻轻打开了。
小小的一开门声,此时却显得格外响亮。
随着房门被拉开,女人的身影渐渐在门后出。
她脸上比之多了一伤,半边脸又红又肿,一头短发凌乱得像鸡窝一样。
但最重要的是……她的衣服上染了好多的血。
秦月目光下移,从她两腿间的缝隙中,看到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父亲”。
在这里看不到内部全貌,能看见男人的两条腿肥大的肚子,上半身都被挡在了门那边。
而在他露出来的身体下方,灰色的地上,流淌着一片深红色的血液。
当其他人都在“父亲”是死是活的时候,秦月却注到了一件有她能知的事——男人的血没有任何香味。
因为他不是人类,以即用着人类的外形,鲜血却不会有香味。
那么……
秦月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其他人:如果这里真的有一个“它”,那要让大家都流点血,她就能找到它了。
当然,这件事肯定不能让他们知,能悄悄进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母亲”无表情地从房中走了出来,双眼暗淡无神,仿佛失了魂一般,慢慢走进了卫生间。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关上门打开了花洒,哗啦啦的水声中,似乎隐约传来了一点模糊的啜泣。
卧室的门处于半开状态,秦月放轻脚步率先走了过,许妄紧随其后。
她上推开门,终于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父亲”全貌,禁不住眉心一跳。
地上的尸体,根本就没有头了——他仰躺在那里,脖子以上的部位被什么东西砸得稀巴烂,整个都彻底碎成了烂泥。
毛发,血肉,筋脉,皮肤,脑浆骨头等等各种东西全部混成一团血淋淋的糊状物,既恶心又恐怖。
“嘶……这应该不能活了吧?”精神小伙低声:“两个怪物互相残杀?那咱们岂不是能躺赢了?”
顾义撇了下嘴:“得挺美,哪有那种好事。”
他话音还未落,下一秒,秦月就看见那个连脑袋都稀巴烂的尸体竟然自己动了。
它像是刚刚睡醒似的,两条胳膊撑着身体,腿部略微弯曲,慢慢慢慢地坐了来。
当它上半身将要离地时,脖子上连接的一片肉糊被拉扯得发出粘腻恶心的声音,接着一下子分开。
于是,乱七八糟的头部留在了地上,无头的身体却活生生的动了来。
它摇摇晃晃地站来,又因为缺了头而看不见自己在哪里,双到处胡乱摸索,两条腿又有点失重心,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就踩到地上的杂物,嘭的一声重重摔了下。
“这……”翁雅低声:“他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