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萧扶楹将口中的猪肉脯全部咽下去后,又道:“我看何公子为人不错,便想着这般叫亲切一些。” “哦!”苏念点了点头。 他们如今都在村子里面,萧扶楹又是如何知晓何家在施粥的呢? 不过何家有做事,苏念还是很替灾民们感到开心的。 自古遇到天灾人祸,施粥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何家果然是善人。 余婉娘那处又来信了,黄县令依旧是对灾情无动于衷。 余县丞知晓后,正在同几个官员商议如何安置灾民。 怎么也不能让灾民一直逗留在春山镇吧?这样下去,春山镇的居民还怎么生活? 这年都过了一半了,不过苏念现在也不着急开铺。 本来定好年初八开业的,只是变数太大,苏念便又命人告诉宁大姐,让她莫要那么早去开工。 有了何家施粥后,灾民倒也没有那般猖狂。这不,现在其实也能派人带个口信了。 只是留在灵秀村的灾民到底是可怜,消息又不够灵通,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灵秀村村民过节。 只是,现在谁家哪能过一个真正的年。看着外面的灾民们,灵秀村的人都觉得不好受。 特别是看到外面的小孩子面黄肌瘦的,整日有了上顿没下顿,有些心善的还忍不住偷偷给了两个馒头。 他们都是贫困人家,救济不了全部人。故只能偷偷帮那么一两个。 生怕被别的灾民看到了,一窝蜂地跑来疯抢。 萧扶楹思索了一阵后,提道:“这帮官员商议了这么久,一个结果都没有?” 从前父皇说官吏易腐败,萧扶楹流落之后倒是明白父皇为何这般说。 这帮人视百姓如粪土,却领着朝廷的俸禄,实在是可恶。 “我听闻十年前隔壁冬溪镇水坝奔溃,伤民众多。洪涝还持续了将近一年。为此,朝廷特意疏散民众,使之到其他地方生活。” “十年过去后,冬溪镇已然修缮完毕,水坝也重新修复。不过原先冬溪镇的百姓十年之间已然安居乐业,也不再想回到冬溪镇。” 现在听玉娘这么说,苏念倒是想起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其实也是人之常情,在别的地方生活得久了,自然也不愿再折腾搬回去。 更何况,回去到又如何?斯人已去,徒增伤心罢了。 当年冬溪镇死伤多少人,相信那儿的原住民自然最清楚。 苏念当下便明白了萧扶楹的意思,“所以,你是想着让灾民们到冬溪镇安居乐业?” 这确实是好方法。一来,也算为这群灾民找了容身之处,二来,冬溪镇如今人烟稀少,灾民们去了也可以让经济复苏。 当然,这只是萧扶楹的想法。能否实现自然还是需要官员们的努力。 苏念将萧扶楹说的方法写在纸上,又让萧扶楹唤来夜枭,将信传了出去。 经过几次的见面以后,夜枭也和苏念亲近了起来。 也肯让苏念好好撸自己一把。猫咪,苏念撸的不少。 而这么大的鸟,苏念倒是第一次撸。别看这夜枭很大只,其实多半是羽毛。 只是羽翼十分顺滑,手感当真很好。苏念忍不住多撸了几下,还是考虑到夜枭要干活这才放手。 夜枭的速度很快,当天晚上便把信传到了余县丞的手中。 余县丞一看,顿时大喜。他将这张纸给了几位同僚看,同僚纷纷都叫好。 如此一箭双雕的法子,他们怎么就想不到呢? “这可是娇娥鲜姓苏的那位东家想出的法子?可不过是听闻她才十几岁?” “确实是十几岁,我也曾吃过她家的东西,味道确实可以。” 有了解决的法子,余县丞几人愁容舒展,也开始说说笑笑了。 事不宜迟,余县丞当即便骑马到冬溪镇同那边的县令商量商量。 快马加鞭后,余县丞同冬溪镇的县令商议之后,那边的县令当下便同意了此事。 有了人,冬溪镇才是活的,不然如何发展?灾民什么的,只要有家住有东西吃,那用不了多久就能自个儿谋生。 灵秀村中,苏鹏现在看着苏念和萧扶楹两人提出的法子用得如火如荼,只觉得两人是在打自己的脸。 从前苏念捡回来的玉娘便处处同苏鹏做对,好几次都让苏鹏得不到好处,苏鹏记下了。 本以为上次走了之后,以后也不用为此人烦恼,倒不曾想如今又回来了。 那时候提出法子的时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苏念才是这灵秀村的村长呢。 为此,苏鹏也是门也不出,就窝在家里生闷气。 苏鹏媳妇儿看着苏鹏的鬼样子,也不愿搭理苏鹏,还不如出去看看走走也好过在家里看苏鹏这张臭脸。 “村长可在家吗?”门外忽而传来敲门声。 苏鹏正生着闷气,这会儿没好气地问道:“谁啊,不知道人家在休息吗?” 现在是大晚上的,苏鹏虽说没有歇下,但也懒得动弹下床。 还是门外一直传来敲门声,苏鹏被吵得没有法子了,这才不得不看门。 等开了门一看,竟然是张小宝。苏鹏没好气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这个张小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之前本想着让他同苏念学习如何腌制皮蛋,到时候好让他教自己。 他已经想好了,等到时候自己学会了。他也跑出去卖,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市面上只有娇娥鲜一家卖皮蛋,那加上苏鹏一家,那苏鹏也能乘热打铁,挣上一笔。 可不曾想这家伙也是不靠谱的,就因为那点儿成本便同苏念闹掰了。 早知道他这么没有眼界,苏鹏打死也不会让他做第一批学习腌制的村民。 那几个村民得了苏大妞儿的恩惠,心里更是向着苏大妞儿,自然不会把皮蛋方法随便交给别人。 眼看其他人都挣了钱,苏鹏很是眼热。他本来也能挣的! 张小宝面对苏鹏愤怒的态度,倒也不生气。 谁让自己确实没有成功呢? 他赔笑道:“村长别生气呀,大过年的就您一人在家。我看着也怪可怜的,这不就过来陪你唠嗑唠嗑。” 张小宝还将手里拿着的白酒和肥鸡提了起来,给苏鹏看。 平时逢年过节,苏鹏这儿是最热闹的。可经过苏大妞儿教皮蛋以及灾民一事以后,他这儿越来越冷清。 村民们也不巴结他了,而是都跑去苏大妞儿那去。 当初还是他觊觎苏大妞儿那十亩田产,才让村民们欺负她们孤儿寡母。 如今不曾想,苏大妞儿竟然成气候了。而他教唆的村民纷纷成了墙头草,往苏大妞儿那边倒。 想来自己教唆这事儿,苏大妞儿应该也知道了。 张大宝得了苏鹏的默许,倒了两杯酒,同时将那烧鸡放在碗中,撕了个鸡腿给苏鹏。 “村长,你不觉得苏大妞儿自从发财后,村民们如今都不向着你了。想当初,你这儿一大堆人,光是过年这烧鸡都吃到吐,如今……唉!” “啪!”苏鹏用力地拍了拍桌子,怒目圆睁,“你想说些什么?” 张小宝一听,连忙圆滑了起来,“村长你可别气!我是想着啊,您作为一村之长,应该给苏大妞儿还有她身边那个玉娘一些教训!” 苏鹏一听,便明白了张小宝的意思。 原来是记恨苏念起来了,想让自己做出头鸟,替他教训苏念? 苏鹏一杯酒下肚,冷冷道:“那你想干嘛?” 张小宝见苏鹏着了道,便附在其耳边低语。 苏鹏听后笑了。 萧扶楹如今感觉自己在苏念面前似乎暴露了身份,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身份。 难道直接同苏念说,他其实是男儿身? 正思索着,苏念推门进来了。 “玉娘,这些给你!”苏念拿着一堆红彤彤的棉条类的东西塞到萧扶楹的手中。 萧扶楹一看,霎时便红了脸。 苏念拿给自己的是红彤彤的肚兜,以及女人用的里裤。 大宁朝女人用的里裤其实就是类似于现代的姨妈巾。 那里裤塞了厚厚满满的棉花,等葵水来了以后,穿着里裤人也舒坦了些。 “大妞儿,这是……” 萧扶楹羞红了脸颊,恰似一颗红透了的荔枝,让人不免想咬上一口。 说来也奇怪,苏念印象中,和玉娘相处那么久,似乎从未听到玉娘葵水一事。 按理说。玉娘和她们差不多大。苏念这幅身子已然开始发育了,玉娘必然也是。 还是因为自己太忙了,疏忽了这些? “难不成你不会用?还是……”苏念凑上萧扶楹的耳朵。 她语气很轻,让萧扶楹感觉酥酥麻麻的。顺着苏念的呼吸,萧扶楹更觉得全身酥软。 “还是,你到现在还没有来过葵水?”苏念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萧扶楹的脸更红了,这下可不单单是脸红,就连脖子耳朵根都红了起来。 他如今倒是后悔了,自己为何不早点同苏念表明身份。 “按理说不应该啊?那要不要找个大夫呢?”苏念叉着腰,一只手放在下巴喃喃自语。 若是这个年纪还没有来葵水,那当真是有问题了。 苏念也并不害羞,生理问题人人都有,又有什么好避讳的呢? 萧扶楹怕苏念再说些什么离谱的话,当即便将东西拿走,灰溜溜地离开了。 苏念留在原地,看着萧扶楹离去的样子。心中有个念头,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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