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结果的事连过程都会变得很无聊。 群演就意识不到什么叫自作聪明,什么叫自以为是。 想的挺好,平白无故得到机会,可那是机会吗? 导演一次次NG,每一次都到她被泼凉水的时候重来。 五次后,群演已经有点挂不住脸,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就说这帮没良心的,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想到自己,有好角色也轮不到她。 偏偏这种被打的,挨揍的给她了。 再一瞧女生,虽没表现出多得意,她严重怀疑某人淡定在面上,笑话在心里。 这事谁不笑话笑话? 多行不义必自毙,行走江.湖多少要湿鞋的。 这脸可丢大发了,还是林可本人亲自泼她凉水。 都要气死了,奈何这里这么多人,也不好发作。 宿主瞧了瞧群演,别说她是挺想笑的。 当然她也没忍着,之前也不是忍着,是没太搞清楚状况。 按她路痴的本性,到哪都晕乎乎的。 虽然知道黎檀要做什么事,却没有对上号。 如今看着导演一遍遍喊卡,傻子也明白了。 “怎么样?”黎檀走过来,就差明着问她,解气吧,这都是你男人的功劳。 宿主笑着点头:【太有意思了,没想到现世报来得那么快,还以为要等好久。】 这是宿主惊喜的地方,从前的她一直都是人群中平庸的角色。 来到这里,像打开了新世界,虽然有些她看不上的行为,这里的人好像更注重权利似的。 而权利能带来的好处,也清楚的展现出来。 换做从前她是接触不上的,并非她没有走进社会这么简单。 一条隐形的链条,顶端能够俯览群山。中间的人上能看到一些,下面看得的已经清楚了。而底下就没那么幸运了,不仅是模糊的,连领导为什么会坐在这个位置上都不清楚。 想象一下,云雾缭绕的高山,从低处去看,山是多么宏伟。 山的顶端更是不可观测,谁能爬上去,怎样才能上去? 只要一想到上山的险境,不由自主的打起退堂鼓。 对别人来说轻而易举的事,对她来说却成了难题。 她从未想过要爬上去,对她来说,只要远远看一眼,就是宏伟的建筑物。 高山与铁塔有什么区别呢? 它们都像建筑一样摆在那,不可撼动的立在那。 像是权利象征似的,威严耸立。 让她升起敬畏心。 或许人就是这样吧,越珍视什么东西越得不到它。 越敬畏权利,就越不可能用极端方法得到权利。 那些对人有害的事,宿主从来不敢做,所以权利是什么?权利和她有关系吗? 她从不知道权利的样子,也没想过有天自己会感受到权利。 比起自己的卑微,她觉得有相当一部分人群,享受着权利。 特权对他们来说犹如家常便饭一样。 可人和人就是这样,站在最低处的她,看不清山的面貌,从下至上望去,高山变成模糊的阴影,不可翻越,不可攀登...... 而她更是找不到什么上去的路。 有一点宿主是相信的,只要她能找到上山的路,就能成为领导别人的人。 在山脚下犹豫彷徨的人不在少数,她只是其中一类。 都已经站在最低处,随便走哪里都是上升。 在遇见这件事之前,宿主从没产生过这样的想法。 从前的她虽然一直站在山脚下,却没想过自己有爬上去的一天。 有路吗? 明明没有路。 没有路怎么上去? 可人们忽略了一点,若是没有路,站在山顶的人也不可能上去。 路从来都存在,只是人们不愿意去发现。 想法一瞬间涌入脑袋里,宿主倒没想那么多。 她只是通过黎檀,感受到了特权。 或许黎檀权限不只展现出的这些,但这对她来说足够了,对现阶段的她来说已经够了。 仅仅这些,就能够为枯竭的世界打开大门。 让灰蒙蒙的天气,透过一丝阳光。 曾经的女孩,以为世界只会那样,并且永远只能是这样,没曾想发现另一种新奇。 由新奇通向全新的生命,带来全新的活法,是多么让人兴奋。 生命的光燃得更亮,某种被称为希望的东西,正散发着它的光辉。 而这一刻,她成了蜡烛,成为光的载体。 走向一切,为一切带来生机和希望。 第七遍的时候,宿主已经心软了,好吧,她终究演不了恶毒的女人。 瞧着群演脸色越来越差,她也有放过对方的意思。 谁叫群演总瞎逞强,不好就说不好,非表现得我能承受一切的样子。 这种感受,就让宿主和她杠上了。 她倒要看看,对方能承受到什么时候。 在宿主看来,硬撑着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生命无常,健康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会突然垮掉。 但任何崩塌都是积少成多造成的。 不爱惜眼睛,就会戴上眼镜。 不珍惜健康,再棒的身体都得往医院里送。 即使再强壮的人,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会永远这样。 而永远也是个无法延续的词,宿主活这么大了,还没见过真正永恒的东西。 要说永恒有没有? 不过那都发生在逝去的人身上,只要活着就会被无常所左右。 人类又是非常脆弱的物种,无法每时每刻控制自己的情绪。 搞不好就忍不了,然后天崩地裂,没完没了的论道理。 你有没有这个时刻,包容了一个人很久,却发现他只是那样,永远都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享受对方的包容。 直到遇到导火索的事件,受不了,火山爆发了。 “你就不能包容包容我?” “什么事都是我在包容你,这么小的一个事还要和我争吵?” 人们愿意用更多的爱,换取对方的爱。 在被吸引的瞬间,是荷尔蒙与心的双重律动。 对方与我们是神一样的存在。 正所谓神在面前当然要供着,日常相处都是最高级别的对待。 我们愿意为神奉献出最好的,因为我们在它身上感受到异样的感受。 那是一种有别于之前所有感觉,重新焕发的感觉。 或许是骨子里就存在,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被唤醒了。 或许是这个人身上的独特性,唤醒心底的爱,想要将她绑在身边,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 爱是无限的,同时也是自私的。 我们愿意无限的拿出自己的心,把所有能得到的好都送给她。 在相处的同时,我们也发现了神不同的一面,原来她是这样这样的。 她不仅会这样,还会那样。 这样的时候可真美好,要是别那样,经常这样就好了。 爱由这个时刻,变得甜而酸,也是从这个时候起,我们不再只享受付出带来的愉悦感受。 原以为完美无缺的神,有了缺点,更像人了一点,也更接近自己了一点,对她的好感下降了一点。 这个发现,让我们表达爱的方式变得犹豫。 如果对方不是完美无缺,就不能得到全心全意的爱。 再一想曾经的失败经历,神的位置变得越来越低了。 人终究是怕受伤的,我们总要想想,眼前的人,是相伴一生的,还是争吵一生的。 脆弱的心经不起伤害,只会用逃避来保护自己。 什么是逃避呢? 或许在热情后突然冷淡。 或许怀着想对她热情的心,却表现出了冷淡。 或许是无法消化心里的落寞,连虚伪的微笑都扬不起来。 什么时候,究竟什么时候,我们成为一个怕受伤的人。 总是逃避,用我很好的面容包裹自己。 其实一点都不好,外人看得清清楚楚。 可宿主气就气在,某人强装坚强感动自己。 自我感动和自以为是的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哪种她不想要应付。 一个是陷入奉献的大爱中标榜自己,从而将外界的鲜花和掌声放到自己身上。 一个是自以为了不起,装出一副什么都行的样子,其实和她一样,遇到被刁难的窘况,都会感到苦恼而不知所措。 她们有什么不同? 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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