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一瞬间脑袋出现了什么,然后唰一下子消失了?】 林可点点头:“有。” 女孩细细琢磨那个时候,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冒出来,奈何在林可快感知到它的时候消失了。 像谁突然走错片场了似的,吊完胃口,又不演出。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被我遗忘了。】宿主也有类似的感受。 本身她就是稀里糊涂的过日子,学东西靠死记硬背,接触的题多了,逐渐才找出门道。 一开始的时候,总是杂乱无章的。 而她做事的时候,和做题的时候一样,没有章法。 反正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只要答案对的上,步骤多一些少一些,都不是重点,除非少了那步会扣分,否则她是不会过多在意的。 就好比突然闪入脑海里的东西,她能不能感觉到,隐约能。 但又无伤大雅,她总不会要为了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伤神吧。 本身精力就不够用,拿点力气休息不香吗? “事物存在着两面性,有时觉得糟糕的事,也许不是那样。”女孩磕磕绊绊的说着,眼睛看向棚顶,说出这些费了一番力气。 宿主的眼睛亮起来:【你说事情有转机?】 她当然希望有转机,要是第二天去剧组谁也不提这事该多好。 想是这样想,心里还是知道不太可能的。 至少那个一直看不上她的群演,就得说两句。 没事的时候都要瞪两眼,有事的时候更要冷嘲热讽两句,这才符合她落井下石的性格。 宿主将自己的分析说出来,又说出自己害怕的部分:【不怕别的,就怕他们背后说我闲话。】 “就算说也管不了啊。”女孩耸耸肩,柔声劝解着主人,“在不能解决的事情上花费精力,不会更苦恼吗?” 【对哦。】宿主眼睛一亮,转眼又暗下来,【即使知道也没用,管不了他们的嘴,也控制不了自己不去关注那些声音。】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个自制力差的人。 可承认有什么用呢? 承认就能让他人不议论她了? 承认就能让烦人的声音消失了? 宿主垂着脑袋:【活着怎么这么难,一步一个坎,就不能看我可怜的份上,宽宏大量一回。】 她一点都不想被别人议论,更不想成为大家讨论的焦点。 若是讨论她优秀的一面还可以......想也知道不可能。 她有什么值得夸张的呢? 长得漂亮? 剧组最不缺美女。 演技好? 黎檀那是摆设吗? 就算有人敢这么夸她,她都要瞄两眼薇儿瞧瞧,别把人给得罪了。 至于其他,就更没可以夸赞的了。 她是吃穿住行,样样不如人家。 有什么可夸奖的呢? 只有独自郁闷的份。 顺着这份郁闷,宿主一股脑都说出来,反正林可是她最信任的人,即使说出来,也不用担心得到同款评判。 林可沉默了一会,宿主也没打扰她,皱着眉头,对人们的评判很困扰。 她不知道多少人和自己有同样的困扰,至少他人的评判和比较,总会让她的脑袋唰的一下疼起来。 【小时候就是,考多少分啊,我家这个考多少,你家那个考多少。】 【成绩总有高低,高分的家长可开心了,低分的家长给自己找补。】 女生变换了语调,像模像样的学起来:【哎呀我家金宇就是不小心看错题填错了,下次就能回到正常水平了。】 女生特意将语调变细,学着公公说话模样,娘里娘气的翘着兰花指。 她就是觉得那种讨论恶心,所以一定要用相似的语气说出来。 【搞得我每次遇到妈妈的同事都不想打招呼。】 【分数是个坑,比得过这个,比不过那个。】 宿主皱眉,那些年被强行晒娃的日子实属悲惨。 但凡她要是有点自主意识,肯定溜走。 奈何妈妈的手,像锁链,要是敢挣脱回去就变成藤条了。 妈妈指着她:“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见到大人不知道打招呼吗?” “那是妈妈的同事,关系好得嘞。” 女孩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还得藏着心里的鄙夷。 被妈妈发现又少不了一番唠叨。 谁喜欢听唠叨? 谁都不爱听,但妈妈似乎没发现这点。 唠叨似乎成了降服她乖乖听话的神器。 因为不想再听,所以乖乖去听话。 她说一句,妈妈说十句。 好吧,她也不是什么口才好的孩子,只能暗搓搓祈祷少听些唠叨。 【我才不要被比较。】现在想起,还愤愤不平。 自己怎么就输了呢? 怎么就因为唠叨屈服了呢? 林可眨眨眼睛,有了一点思路:“主人对唠叨的烦恼,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女生点点头,想起别人议论自己的样子,心情就变糟糕。 她真的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为什么要议论我?】 【我们要互相讨论我呢?】 【从小就知道,只要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准没好事。】 女生抖了抖肩膀,她是真不爱听这个。 阴影一直持续到现在,好不容易离开家,终于能清净清净。 拍个戏,又成为舆论的焦点。 人们咋那么爱推她上台? 不知道她是个低调,专注于自己的人? 与其接受他们有违客观的评价,宿主觉得还不如不评价,来得清净。 可嘴巴长在别人,她能让别人不说话吗? 别说控制谁说话,就是让她不议论自己宿主都做不到。 所以才闹心,女生抱着自己,她需要给自己点安全感。 舆论的c位,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议论话题,她还没做好准备。 【林可,我怎么有种要红的感觉。】宿主开玩笑似的说。 这种感觉不正是明星的感觉? 不同的是,明星有粉丝吹彩虹屁,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群背后说三道四的人。 【黑粉啊。】宿主顿有所悟,认同的点头,【怪不得我那么烦她。】 想起群演的脸,她就有点赌气。 明天保不齐她就会来挑事,自己要啥也不准备,不就被看扁了? 比不过谁都行,就她不可以。 宿主说出了不满:【啥也不是,成天搁这跟我嘚瑟。】 【嘚瑟啥啊,有人听你的吗?】 【不说你还以为自己了不起。】 对着床头指了几下,宿主恨不得面前站的就是群演:【这口气真的忍不了,明天她要是敢说话,我也不忍着我的话。】 【反正她跟我一样半斤八两。】 在宿主看来,透明人就应该在阴影里,总想着削地为王哪行呢? 何况她削得是谁的地? 侵犯的是她的利益好吗? 作为当事者还不能给点教训了? 宿主就这样,其他时候挺怂的,一旦对方走过警戒线。 不好意思,谁都不行,张萍都得乖乖在那被怼。 闯入线内,别怪她成为另一个人。 死也要拉着对方下地狱,丝毫不懂示弱是什么的女人。 林可分析道:“会有一个意外的结局,我觉得。”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主人的脾气她也知道。只是其实还有一些因素没有考虑进去。 主人看到的并不是全部,是整个事情的一小块。 况且好好的梯子怎么会提前坏了呢? 导演要拍摄第一条,肯定不会拿坏梯子让工作人员上,其肯定有问题。 “怪也怪不到主人身上,真要说来主人还是受害者呢。” ...... 【哎呀,头疼。】宿主往黎檀那边靠了靠,她就是要气群演。 指着群演,不客气的开炮:【再站在这,你就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了。】 【我还是个受害者呢!】 【受一天惊吓,脑子都出问题了。】 群演气得直跺脚,见她还不走,宿主索性将脑袋靠到黎檀肩上,指了指群演:【完了,我要晕倒了,这次要她跟我去医院,检查费用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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