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可从屋内出来,刚从冰箱里拿出冻好的矿泉水,身子一僵,人也停了下来。 “美合不要这么盯着我嘛。”林可撒娇的说着。 她大概知道好友为什么看她,只是有些事哪能用嘴就说得清楚。 她与昨晚那位的关系,别说她自己,就是姜云霆也未必能说得明白。 林可眨眨眼睛,拿着矿泉水走过来,来的路上一副沉思的样子,她至少得想想怎么把美合的疑问应付过去。 不是她不想说,实在是不好说,也不能说那么多。 美合盯着女孩,眼睛止不住的好奇,林可毫不怀疑,要是有人高价出售读心术,她准第一个冲到人群里。 不为别的,就为了让心里的躁动停下来,跑着两步也值了。 瞧着女孩不声不响坐到身边,美合的探寻更重了,张了张唇瓣,恨不得一下就问出来。 可对于一个不想说的人,问怎么能问出来? 如果能问出来,昨天早就知道,不至于今天还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奇了。 “你和姜总有没有......” 美合歪着脑袋,眼珠上下在女孩身上打量。 她也想等林可告诉自己,奈何对方是在太能沉住性子,扭不过林可只好率先开口了。 “没有。” 女孩冷冷的回应,视线也从好友身上移走。 “怎么可能?”美合歪着脑袋,只听这么一点八卦当然不能满足。 林可也不再拘谨,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那你觉得我俩有什么?” “当然是偷偷交往了。” 话音刚落,美合想都没想就答出来了。 林可问的问题相当好回答,不用过脑子叫个人就能答出来,谁都能说出来的答案,让她思考反倒是难为她了。 女孩瞧了美合片刻,无声的摇头:“没有。” 美合回答的有多迅速,林可回应的就有多决绝。 美合瞧着女孩的眼睛肉眼可见的变暗淡,跟着心疼起来:“哎呀,你可别哭,我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哄人。” 笨拙的抬起手,想要拥抱女孩,却不听话的停在半空中。关键时候,手不上不下,完全不听主人的意思。 美合没办法,叹了口气,抽了张纸向林可递过去。递过去时还寻思,人家本来能挺住眼泪,被自己这一弄,哭出来了咋办。再一瞧男朋友紧闭的房门,陷入无助。 “别哭,只要你不哭让我做什么都行。”手搭在林可的肩上,轻声哄她。 这是美合近段时间最温柔的一次,没办法,谁让她不会哄人呢? 弄哭咋整,谁给哄好? 林可瞧着她的样子,反而被逗笑了:“为了这么点小事流泪不至于。” “不至于?”美合懵了,下意识看了眼陆凡的房门,藏不住的失落,“不至于吗?” 她也不知自己最近是怎么,总会没来由的暴躁,有时还特伤感。 说她是青春期,这个年纪早过了,更年期也太早了点。 可就是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让她越来越心累。 “不至于。”林可看着她,重重的点头。 随即带上微笑:“难怪你会误会,普通女孩怎么会遇到姜云霆?何况还在他的帮助下重回马克利学院。” 美合叹了口气,女孩的话让她想起一直在逃避的问题。 林可见状,以为她还在为不能帮助自己而自责,笑着安慰:“都已经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正好赶上开学,时间可一点没耽误。” 林可的理解,让美合哽咽了。 怎么说呢? 她本不想提起这个话题的。 不是谁都有勇气触碰过去的伤口,尤其是她这么心累的阶段。 一个事件被揭开,其他事情就不能隐藏。 找姜云霆帮忙并不是她的主意,那时候自己完全摆烂,忙都忙得焦头烂额,哪还有多余的精力想林可的事? 她知道自己这个想法相当自私。 无功不受禄,她没有这样的心意,就不该享受林可的感谢。 虽然她将这些看得清楚,奈何贪心使然,男朋友一声不吭,她就顺理成章的将功勋接了过来。 如果林可不说一切都这么自然。 “怎么沉默了?” “没事的,能回马克利学院还要谢谢你。” 林可微笑着拍拍姐妹的手。 林可笑得越灿烂,美合心里越纠结。 不为别的,愧疚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对方说得越多愧疚就溢出得越明显。 美合低着头,脑中早已翻江倒海,她控制不住,也不想让林可看到。 也许这就是她的私心吧,想让一切神不知鬼不觉的发生,在悄无声息中结束。 没人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那么功劳全都是她的。 她是林可的好姐妹啊! 排除姜云霆与林可交往的可能,这些人中,她与林可的关系最亲近了。 正是这样,理所应当成为林可感激的人。 有毛病吗? 没毛病吧。 偏偏那该死的愧疚溢出来,让她领不了这份奖赏。 就连朋友说的为她着想的话,听在耳边都变得格外讽刺。 这般想着,头也越来越低,她知道自己这番作为与林可论不了姐妹,却也无言开口告诉她真相...... ...... 巫师欣赏着新订做的牌匾,点点头:“不错。” 欣赏一番,刚要把匾额挂上去,手机就响了。 瞧了眼牌匾,巫师倒是没生气,笑嘻嘻掏出手机,没办法,谁买新东西心情不好。 “怎么是他?” 与刚才的喜悦相反,巫师拧成川字眉。 谁让他那么不待见电话上的人呢? 巫师的手在按键上游移,思索着接不接电话。 想来想去,不接电话好像比较安全,手一滑,铃声消失了。 巫师满意的看着手机:“没见过像你这么事多的,别的客人打几次就行,你是最麻烦的。” 巫师带着怨气说话,恨不得找块石头朝黎檀扔过去。 谁让他那么烦人了? 整天追求小情小爱,弄不了妹子,还让他出马,他是欠他的吗? “就算欠,现在也还完了。” 巫师摇摇头,对黎檀的怨气翻江倒海。 再也没见过比他更讨厌的人了。 巫师上了两步梯子,电话又响起来。 你说他能有好心情吗? 辛辛苦苦选的匾额,要挂还挂不上。 “我说你行不行,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做你生意,从今以后一刀两断,谁要是再打电话谁是小狗。” 巫师也没好脾气,俗话说的好,再一再二不能再三。 黎檀都再十再十一了,软弱只能让恶人更加猖狂。觉得自己对某人仁至义尽的巫师,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行,不找你看了,谁不能看,会几个本领就不清楚自己是谁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巫师顿感不妙,更糟糕的是,这该死的声音竟然不是黎檀小子的。 巫师看了眼来电显示,吓得要从梯子上摔下来:“哎呀我的妈,那可是我的大财神爷啊!” 金主爸爸丢了可好。 有些爸爸麻烦是麻烦,人家大方啊! 虽然黎檀也不小气......但至少做完他的生意不会变成不男不女。 他可不愿意成现在这样,当男子汉没尊严,还要适应女孩子的生活。 巫师甩甩脑袋,电话也恰好拨通了:“你不说谁回电话谁是狗?” 那头的人一点不客气。 巫师点头哈腰,对面那是谁,是金主爸爸啊! “是,我是狗。” 碍于面子,巫师只好承认了。 堂堂七尺男儿,承认自己是狗,想也知道有多丢面子了。 只是,面子不能当饭吃,他也没得选。 丢了黎檀,他就剩这个金主了。 巫师左右一合计,与其和黎檀拉近关系,不如抱紧这位金主的大腿。 一个事少钱多,一个事多钱多,除非他疯了才会选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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