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大厦，姜云霆径直来到办公室。 从电梯间到办公室的那段距离，说长不长，却让他成为瞩目的对象。 若将下属的眼睛比做闪光灯，姜云霆的电量是一万伏，即使是一层写字楼，也能产生如此轰动。 下属惧怕姜云霆，又欣赏他的魅力，谁都知道，姜云霆不仅在商场上雷厉风行，外貌上，也是不可多得的帅哥。 他的帅是纯天然的，高冷是来自骨子里的。 一种从出生被上帝精心雕琢，诞生出的宠儿。 浅粉的唇色，精巧的锁骨，细长的身材，笔直的长腿，每一个都恰到好处，每一个部位，都足以让人羡慕。 “你在干嘛？”姜云霆在秘书跟前停下。 进门前，姜云霆必须经过一个地方，秘书低头看着什么东西，表情看着有些猥琐，这勾起总裁的好奇心。 员工知道总裁不近人情，想要讨好，更是没处用力气。 便把精力拿来讨好秘书，时不时给秘书送点好吃的，把农风弄得美滋滋，他们也好得到总裁下一步消息。 正在看杂志的农风一惊，这声音他听着尤为耳熟，这不正是让他又爱又恨的修罗总裁？ 农风抬头，下意识的挡住杂志上的内容，他可不想让总裁抓住把柄。 “在看什么？”总裁打量他，没有放过的意思。 农风皱眉，他知道姜云霆不是喜欢缠人的总裁，一旦缠起人来也要命。 姜云霆本就聪明，能够通过细节，推测出他需要知道的。 人与人相处，谁都不可能将自己隐藏起来。 高人要做到隐藏都不容易，何况他这个什么都一般的庸俗之人了。 农风遮着杂志，脑袋飞速转动，想着什么理由，才能让总裁尽快去自己的办公室。 只要总裁进去，他就能把小九九收起来，这样总裁就不会知道，员工私下搞得小秘密了。 姜云霆上下打量秘书，没办法，谁让农风这么久还不回头。 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塌鼻梁，厚嘴唇，大方脸，与昨天如出一辙。 姜云霆觉得，他对农风没到那个喜欢程度。 他不需要仔细到，秘书脸上长了几颗痘痘，秘书的皮肤是否比之前光滑，那种精确程度，只能留给重要的人。 “你有秘密？”姜云霆再一次问着，视线瞧了瞧办公室，有点失去耐性。 在小问题上纠结，不是姜云霆做派，与其揪着小问题不放，不如将精力用在真正需要放在地方，这样问题解决，带给他的成就感，才足以填补，没有女朋友的空虚。 农风咳嗽两声，这两声心虚异常。 总裁简直将他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不心虚能琢磨，怎么让总裁快点进去吗？ 秘书看向自己的助理，示意他说点什么，助理脑袋摇成拨浪鼓，用口型像农风求饶。 农风一个常年跟在总裁的身边人都没有思路，他一个对总裁不熟的下属，不知隔了多少层的小员工，哪里会有办法呢？ 农风见助理一个劲冲他摇头，瞪了瞪眼睛，他自问平时没亏待助理，怎么关键时候，不顶用了呢？ 人家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没用的兵，干嘛要花时间养。 对助理的失望，明显的写在脸上，不仅助理能看到，总裁也能看到。 姜云霆左右看了看，他很好奇，这两人为何会像没事人一样，在自己面前做表情。 当他不存在，还是觉得自己看不懂？ 这便是姜云霆觉得与人相处有趣的地方，也不知人们认为他傻还是怎的，做些小表情什么的，丝毫不顾及在场的他。 总裁勾起唇角，向办公室的地方退了退，将身体的正面，朝向两个表情丰富的人。 虽然两人脸上都不是好表情，但就是勾起总裁的兴趣。 他很想知道，是什么让两人如此‘眉来眼去’，他一定要知道答案，一定。 “看来你们的关系很好。” 说着，姜云霆学了几个看见表情。 助理无可奈何的摇头，表示自己办不到的口型。 以及秘书挤眉弄眼，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姜云霆学得惟妙惟肖，他的演技，谁见了都得竖起大拇指。 那些表情，不是他随便做出来的，而是在精通人物心理后，再通过神情展现出来的。 也就是说，姜云霆在模仿前，对两人的古怪行为有一定估量。 农风与助理互看一眼，凭他对总裁的了解，不认为是夸奖。与其说夸奖，不如说讽刺，没错，暗地里的嘲讽。 他敢确定，总裁说这话时，心里对他们目的，猜到了七八。 想到这层，农风再也不敢对助理使眼色了，他竟然忘了总裁在这里。在总裁面前班门弄斧，只能是活腻了。 农风知道，助理不知道啊！ 这也是农风担心的，他担忧的看着助理，希望他能保持沉默，多说多错，死得快，像他这种入职场没多久的新人，死得只会更快。 农风瞧着，助理一副悲劣的神情，抬头的瞬间，农风甚至都怀疑，这货是不是要上山，牺牲前对他坐着最后的告别。 “姜总都是我的错，您要怪就怪在我头上。”助理低着脑袋，走到姜云霆跟前。 见这架势，农风连表情都忘记管理。 并非他有意在总裁面前卖弄表情，而是收不住细节。 起心动念的小动作，最难收放，像现在这样，能控制住嘴巴，就已经够为难他。 不是人人都能隐藏情绪的，他若能将自己伪装成世外高人，也就不给总裁打工了。 助理一人，谁都能看出他藏了秘密，不然好好的助理，怎么会承认错误？ 姜云霆瞧瞧秘书，嘴角一勾，冷俊的五官显出邪魅。 他并非有意笑话农风，而是农风太好笑。 被下属拆台的滋味不好受，正是因为不想这样，平时才要在严要求。 要有过人之处，才能让下属心服口服，否则，只能靠挤眉弄眼那一套，而这，也是姜云霆不齿的。 跟在总裁身边那么多年，农风岂会不知？ 他可不想，因为助理，在总裁心里留下不愉快。 不说话，并不是他急于将问题推到助理身上，而是想着，怎么说才能让总裁接受。 常年站在高处的人，难免有点怪脾气，农风很理解这点。 至少看似正常的他，在总裁面前，毫无亮点，简直不能用平凡来形容，平庸更适合他，既平凡又碌碌无为。 总裁并没将精力放在助理身上，无论何时，姜云霆总是这般睿智。 他知道，即便助理是他的下属，但助理说的话，也不能完全代表他的意思。 因为两人做的不是一个表情，思路不在一条线上，助理出来拦下罪责后，他并没有多好受，反而更加沉重。 他并不愧疚，而是气愤，助理明明不了解总裁的性格，非要装英雄。 冲在前面，替他挡住炮弹，他就会感激他？ 不，不是这样的，在助理眼中，自己是这样威武的形象。 大战一触即发，他为保护大家的性命，冲锋在前面，忍受着炮弹追击。 但那并不是指挥官想要的，因为他还没下命令。 助理的行为，相当于，还没告诉他负责什么，自己就率先冲上去。 结果，当然是白白送人头，即便是牺牲，也是白白牺牲。 相反，农风对这样的行为极其反感，他记住这个自以为是的助理了。 总裁一直看着他，农风知道，自己不给他一个解释，总裁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隔绝他对助理的抱怨。 没有怨言是不可能了，助理做了无用又自以为是的事情。 瞧着他在那，大义凌然的模样，农风就一肚子火。 心里已经暗搓搓产生换助理的想法，咬咬牙，从文件下拿出一本杂志，递给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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