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林可开口说道：“我帮你这么大忙，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 张萍从躺椅上坐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还以为我听错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我在以德报怨，是你小肚鸡肠的对我。”见对方没反应，林可拿话刺激她。 张萍对着棚顶翻白眼，林可的话，不可谓不让她恶心：“做你大梦吧。” 说着，手移动到电话旁，就要挂电话。 林可也感觉到了，她知道，一旦张萍挂电话，再打就打不通了。 这次接电话，是张萍想听听她落魄的声音，下次就不一样了。 “你不恢复我学生身份，我就给周念打电话。” 张萍一顿，按向红色按钮的手收回来：“卑不卑鄙？” “你对我这样，我干嘛和你客气。” 电话那头，传来冷笑，林可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威胁不了张萍。 “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 张萍的嘲讽，与预料般的如出一辙：“打，想打当然可以打，就是不知道念念是否有时间接电话。” “这话什么意思？”林可皱着眉毛。 又是轻蔑的笑声：“就算我看不上你，也不会对儿子做什么的。” 女孩还要说什么，手机里传来‘嘟’音。 再打过去，已经提示转接语音信箱。 林可垂下头，有些丧气：“与预料的一模一样。” 这么关键的时刻，她不希望有困难出来阻碍主人，奈何一切都和她想象的一样，与宿主预料的，更是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吧，我就说，张萍是不会有任何妥协的。】看了看熟悉的校园，心里有点堵。 即便如此，女孩仍拖着行李箱离开。 没走几步，宿主将电话递过去，对上女孩无辜的眼神，无奈的说道：【算我求你了，给爸爸打个电话吧，什么理由都行，总之我不想回去。】 憋了好久，宿主终于说出想说的话，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想这么做来着。 她隐约觉得，一切会因林可到来不一样。 与其回到不接纳自己的环境，不如和林可商量下一步，如何做。 女孩愣了愣，犹豫的说道：“回去也可以商量啊！” 宿主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晃了晃手机：【打个电话那么难吗？】 林可瞧了片刻，知道宿主实在不想回去，接过电话，按了爸爸的号码...... ...... 执行官从办公室出来，碰了一鼻子灰，心情自然不好。 经过垃圾桶生气走过去，经理看着，忙低下了头，为了他的饭碗，还是少说话为妙。 眼见boss走过，经理刚松口气，执行官又退回来，心一下子吊起来。 紧张得眼珠来回乱动，执行官瞪他一眼，经理连忙低头，继续在电脑上输入数据。 其他人见这阵仗，都不敢看执行官。 他们还得被总裁审核的，看执行官的表情，就知道让总裁挑了一身的毛病。 执行官看了看不远处的垃圾桶，撕下文件夹上纸张，看着所有内容变成碎纸，才罢休。 纸片撒一地，众人在执行官走远后，齐齐的望向垃圾桶。 “小琳去看看。” “经理我不敢。” 经理找粉裙子的女人，女人胆小的缩进办公桌。 “小月你去。” 经理点了新来的实习生，实习生不明情况，犹豫着去了。 到垃圾桶那站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转头问经理：“我干什么啊！” “看看纸片上写的什么，把它捡进垃圾桶。”经理指了指小月。 小月找几个纸片看半天，苦恼的回头：“我也看不懂是什么合同啊！” “算了，你捡进去吧。”经理推了推眼镜，对小月印象大打折扣。 小月看了看手里的纸片，又看了看地上了，有点委屈，刚觉得有点存在感，怎么又被讨厌了呢！ ...... “真不敢相信，他是我选的CEO.”姜云霆摇摇头，执行官的表现并不能让他满意。 秘书在一旁打圆场：“总裁年轻有为，是其他人比不了的，李总三年前看着不错，之后不一定适合威廉集团。” “你想让我开了他？”细长的眼睛，望向秘书。 “我哪有这权利。怎么做，当然要听总裁的意思。”秘书笑着。 姜云霆饮一口咖啡，品着咖啡，也品着秘书说的话：“说得还行，虽然有些奉承，但不算太假。” 秘书松口气，总裁不喜欢，只奉承他的人，在进公司前，就已经打听好。 正是因为投其所好，才能在他身边，待这么长时间。 “有件事想问问总裁，是一件很小的事。”为避免耽误总裁时间，秘书需要尽可能将要求说得详细一些，以便总裁考虑要不要回答。 能留在总裁身边的，必定是实力、圆融兼备的人才，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跟在姜云霆这些年，早就被锻炼出来了。 “说吧。”端起咖啡，姜云霆靠着沙发，一扫之前的乌云。 秘书吸了口气，他不确定，姜云霆喜不喜欢回答这个问题：“腾升机场的合作，总裁为什么看都不看？” “你觉得我该和他签合同？”姜云霆把咖啡放回桌面，示意秘书坐在执行官的位置。 秘书听话的坐下来，犹豫着开口：“威廉集团与任何公司合作，都会翻倍的赚回来，腾升机场是块很大的肥肉。” 姜云霆笑了，饮了一口咖啡：“在机长眼中，我是那块肥肉才对，只有在威廉集团的帮助下，他才能把一等舱的价格翻倍。” 秘书倾了倾身子，对总裁说的很感兴趣。 “他找我不过是为了一件事。”姜云霆放下咖啡，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秘书，此刻，秘书从他身上感受到超级自信的能量。 “他想买我的新技术，装在飞机上，全息服务的飞机，将替掉所有服务生。” 秘书思索一会：“总裁是说‘全息系统自动服务’？” 姜云霆点头，两手交叉在一起，革新的皮鞋露出来：“我总得想想，那些空姐怎么办？” “每年那么多女孩从学校毕业，让她们都失业吗？” 总裁摊开一只手，摇摇头：“不太妥当。” 秘书惊讶的望着总裁，他没想到，总裁思索得这么全面。 “所以，腾升机场的算盘注定要落空了。” 秘书点点头，他无比佩服总裁，总裁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让他惊叹。 “那总裁打算，将钱投到哪里？” 姜云霆看他一眼，秘书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总裁的眼神不算友善，也许是他问了不该问的话导致。 刚想说些什么圆回去，总裁就开口了：“学校。” “学校？”秘书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威廉集团的生意遍布全国，从未见过总裁对学校感兴趣。 姜云霆岂会看不出，秘书惊讶背后的想法：“就是因为没投过学校才要尝试。” “我可不是大肥肉，但是学校做好了一定会很香。” 总裁向后靠了靠，眼里充满期待：“集团里遍布CEO这样的管理层，部员的业务，我也不是很满意。” 起身，拿起桌上的文件，随手看了一页，俊朗的脸，揪在一起：“他们并不能达到我的标准，而且交给我的，还是灌水的数据。” “这怎么能让我放心呢？” 姜云霆摇摇头，看向不远处的高楼，高高的楼层，参天耸立，如他一样。 秘书看得恍惚之际，总裁回头，坚定的望着他：“我要培养自己的人才。” 正当秘书为夸奖总裁决策想着措辞时，姜云霆下一句话，更是让秘书心一颤。 “没人能收购一整所学校，但威廉集团可以，只有我能做到。” 秘书的喉结动了动，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感到姜云霆从上到下都是发着光的。 绕一大圈，原来总裁是想自己培养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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