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收到余快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收拾出门了。 赶到时,恰好就看到了余快在哪里哭,陈书悦被几个高大男人压着走。 “怎么回事?”她问道。 余快看到她,就跟看到救星一样,因为她知道宋悠一定有办法。 “悠悠姐,有人要带书悦姐走,他们说是书悦姐的家人,可我觉得不像,我觉得是坏人。” “没事,我有办法。” 宋悠大步追了上去,那几人走得不算快,还没出小区,她很快就追上了。还走到他们前面去,挡住了他们。 “等等。” 陈母没认出宋悠,她也没把瘦弱的女孩当回事,她要带走陈书悦的想法很坚定,拿女儿换一大笔的彩礼钱。 宋悠被无视了,径直走到了陈母的面前。 “阿姨,我是宋悠呀,你难道不记得我了?” 陈母本来是没认出宋悠,她无法把眼前这个姿色动人的女人,与记忆之中的那个有几分俏皮灵动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听了她的话后恍然大悟。 “你是宋悠,你越长越漂亮,阿姨都快不认识你了。” 宋悠还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阿姨,瞧你这话说的,我也其实没变。对了,阿姨您来这是做什么?” 陈母对她倒是没多大的防备,说了和刚才应付那些人的理由。 “也没什么,就是书悦她爸生病了,还剩下最后一口,想见见她。可这丫头就是不愿意,我只好找人把她带走。” 宋悠很惊讶,眼睛瞪得圆圆的。 “啊,还有这回事,书悦确实很不应该,是不孝顺的。” 她又看向其他人:“那你们是现在就立刻带书悦走吗?” 陈母逐渐放松警惕:“可不是,我们要尽快赶回去,说不定会见上最后一面。” 宋悠道:“可现在天都要黑了,今天车站也没什么车了。要不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养好精神,明天一早就回去如何。” “这?”陈母看似为难,其实已经心动了。 如果是陈父是真的生病,陈书悦自然是越早回去越好,不要耽误时间。可问题在于,他们带陈书悦回去是嫁人,晚一天影响也不是很大。 更何况,他们在车上坐了很久,又花费不少时间找到陈书悦,现在一注意时间,天都快黑了。 宋悠不说还好,她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说了就勾起了她的心思。 宋悠观察到她的神色,猜到她可能是心动了,继续劝说她留在这里。 最终,陈母还是点头了。 于是,一行人朝着陈书悦所租的小房子去,看到她这个操作的余快瞬间傻眼了。 在路上,宋悠也没办法询问陈书悦一些细节,陈书悦也无法跟他说详细情况。 到了后,拿出钥匙开门,几人坐在沙发上刚好。 宋悠问他们喝茶还是喝水。 他们说喝茶,宋悠和余快忙前忙后地准备。 余快很不理解她这么做的目的,在厨房忍不住问她。 “悠悠姐,你把这些人请到这里来做什么?” 宋悠露出神秘一笑:“我自有主意。” 烧好水给他们泡好花茶,陈母和他几个兄弟也很满意他们的态度。 宋悠坐在陈书悦的旁边,微笑着缓慢着开口。 “阿姨,你们要带走陈书悦我没意见,可我这里还有一件事需要请你们同意。” 陈母显然是没当回事:“什么事?你尽管提。” 宋悠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 “就是这个,陈书悦还欠我十五万块钱,这里面包括她上大学的学费,还有毕业后租房生活的各方面的花销,都在这里。” 她还再次重申一遍自己之前的话。 “如果你们要带走她,请先把我的十五万还给你,不然你们就不能带走她。” 想要让陈书悦卖一个好价钱,那我就让你们先出点血。 这话不仅是陈母,就连其他几人脸上表情都很错愕,十五万,他们哪里见过那么多钱。 陈母咬牙,十分艰难地开口:“宋悠丫头,你不要糊弄我们,她上大学哪里用得上那么多钱。更何况,这是你自愿资助她的,这钱怎么能要回来。” 宋悠不乐意了,撇着嘴:“阿姨,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是借的,既然是借的怎么能不还。如果你们要是不还,那我就只能报警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看那个还管。” 陈母不认:“那你还钱找她,为什么要找我要,又不是我们欠你的钱。” 宋悠抱着胳膊:“阿姨,您这话可就不负责了。我就是来催她的还钱的,可你们要带走她,那我以后岂不是人都找不到,所以我只能现在找你们要钱的。” 说出伸出手:“现金还是支票,我都可以,反正你们必须要还钱。” 陈母破罐子破摔:“我没钱,没那么多钱的。”给陈书悦说的那户人家也只愿意给六七万的彩礼钱,距离十五万还有点远。 宋悠不讲理了,插着腰:“那你们就不能带走她,让她给我还完钱后,你们才能带走她。”她步步紧急,“你们觉得了。” 陈母很不愿意:“我不……” 宋悠摊手:“还钱!” 陈母闭上眼,一口答应:“没钱,我们不带走她,你找她还钱。” 宋悠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内心也不由地松口气。 余快看着她这一番操作,不由地暗自竖起大拇指,还是悠悠姐有办法。 “阿姨,你们好不容易来这一趟,你们是客人,你们坐着,我们给你们做点好吃的。”说着和陈书悦一起进入厨房。 三人在厨房内,嘀嘀咕咕,声音不大。 “悠悠姐,你好厉害,几下就让他们哑口无言。” 宋悠和陈书悦相视一笑。 宋悠:“是你书悦姐有办法,她早就预算到有今天,早就做好了准备。” 当初她还不想收陈书悦的欠条,她帮她本来就是不图回报,更不是为了让她还钱。但是陈书悦还是强行让她收下,就是防止有意图出现。 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还是用来对付她的父母。 “不过……”宋悠面色沉重地看向陈书悦,“他们是怎么知道你住在这里,还带着人找上来了,是不是有熟人看见你走进小区,然后回去告诉他们。” 陈书悦摇摇头:“我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自从高中后,我就没有再和家里联系过。我以为他们都忘记我这个人了,我也忘了他们,没想到他们还会找上来。”尽管她工作上取得一番成绩,但是在出身上是很自卑,她就不明白了,同样是女儿,她的其他女同事就是家里人的宝贝,而她则是一根草,轻的可以随意让人抛弃。 小的时候她吃不饱穿不暖,上学更是不被上,要不是她咬着牙坚持要上学,早就辍学和其他小学同样一样,早早嫁人了。 后来靠上中学,也是靠着老师帮助,和宋悠的鼓励,才坚持下午。 宋悠拍着她的肩膀:“放心好了,我既然能把他们赶走一次,那么就再能赶走一次。” 陈书悦眼前一亮,她怎么忘了宋悠的本事。 说起宋悠曾经为陈书悦做过的事,那还是值得一提。 刚上高一的陈书悦,就第一次遇到了和今日差不多的情况,陈母带着几个兄弟来找她,要把她带回去嫁人。 班主任可不会让他们这样做,费了很大口舌,又是叫保安,又是威胁恐吓,总算是把人给糊弄过去了。 得知这个情况后,宋悠就和班上几个关系还不错的男生商量。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必须要一次解决,永绝后患。” 班上的好几个男生对她有好感的男生,自然是很乐意帮她做事。 “那悠悠,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办法?”宋悠灵机一动,就有主意了。 几个男生在她的几番糊弄下,就跟着她一起坐车前往陈书悦家。 陈书悦家也是在农村,她跟宋悠不一样,宋悠没有弟弟,是独生女,但她有一个弟弟。那些年的生育政策是,第一胎是女孩,生第二胎就不用交罚款,但是第一胎是男孩,第二胎就要罚款。 跟享尽父母疼爱的宋悠不同是,陈书悦从出生起就不受家里喜欢,家里迫不及待生了弟弟。 她在家里的地位是更是不堪,弟弟长得好,她则是矮小瘦弱。 宋悠在初级中学门口,看到了小胖子似的陈书悦的弟弟,圆滚滚的跟皮球似的的。 她还没出手,小胖子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凶恶地看她。 宋悠捏着他的下巴:“小胖子,盯着姐姐看什么?还这么凶。” 小胖子从地上站起来,就要来撞宋悠。 宋悠反映还快,让人抓着他,小胖子这下动不了。 “真是被你爸妈宠坏了,一点礼貌都不懂。” 收拾一个小孩竟然是太容易了,本来她觉得以大欺小不大好,可这小胖子不服管教,性格还极其糟糕,骂宋悠的话简直是难以入耳。 于是宋悠就把他给狠狠地收拾一顿,把小胖子给打怕了。 “今天我来这里,就是有一件事来告诉你。你爸妈屡次去骚扰你城里念书的姐姐,已经给她造成很大的困扰,所以……” 小胖子吐了口水:“我呸,没弄死那个死丫头简直太便宜她了……” 话没说完,宋悠就捏着他的下巴,她很用力。 “这是一个小小教训,你父母以后要是敢找你姐的麻烦,我就把账算在你头上。” 小胖子当然没那么容易听话,他要回去跟父母告状,让父母来收拾这人。 她那点小心思,宋悠如何猜不到。 “你要是敢告诉你爸妈,我就把你写信暗恋女生的事,还有你被人揍的事等等,让你的同学们知道,你丢得起这个脸吗?” 这个年纪的男生还是很爱面子,一听这话就怂了。 后来,小胖子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总之陈书悦的父母三年内没来过学校,当然生活费也没出过。 那还是高考后,宋悠考上电影学院,那几个男生告诉陈书悦的。 想起这事,宋悠还是很自豪,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女中豪杰,路见不见,拔刀相助。 但是对陈书悦的意义又不一样,她更珍惜和宋悠这段友谊了。 余快听他们讲起从前这件事,对宋悠的印象不由地又上了一个层次。 而其实陈家人来找陈书悦,宋悠和陈书悦也猜到了,毕竟陈书悦如此不论是哪个方面都如此优秀,他们肯定更想卖一个好价钱。 真是可笑,她那么努力的读书工作,是想要证明自己,想要自立自强,而在某些人的眼里,不过是增加结婚时的彩礼钱。 面对巨额债务的陈书悦,他们要想带走她就只能还钱,而陈书悦料定她的父母不会替她还债,即使有也不会还。所以计划实施很顺利。 但是就在他们沾沾自喜,为自己计划得逞时,客厅几人也在暗自商量对策。 几人坐在一起,靠得很近,低着头商量。 “姐,我们真的就这样回去吗?不带陈书悦回去了,对方愿意给七万的彩礼,好多钱。” 另外一人道:“不然呢?难道你去还那十五万,即使是七万全拿到了,也不够还那个宋悠女孩子的钱。” ……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都把目光对准了陈母。 “姐,你觉得呢?” 陈母:“咱们不能明着来,但是可以暗着来,趁着所有人睡着了,悄悄把陈书悦带走不就行了。” 其他人都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觉得这个办法很好。 “还是姐有办法,高明高明。” 此时陈母也打起了另外的主意。 “更何况,那个叫宋悠的女孩,你们不觉得……” 宋悠不知的是,有人对她打起了注意。 用完晚餐后,几个男人去住附近的宾馆,陈母和他们三人住在房子里。 夜很深了,陈书悦揉揉太阳穴,准备上床休息。想到还有那个女人,就有些睡不着。 她更闭上眼,门就被推开。 陈母很粗暴地拽着她:“死丫头,起来。” 陈书悦意识到是她,下意识就要尖叫起来,却被她捂着嘴。 “不许叫,不然我就捏死你。” 陈书悦点头,她毫不怀疑她这位母亲会这样做。只是没想到明面上屈服宋悠,背地里却早就想着趁着晚上把她给带走。不过想想她平日的为人,做这一切 她看着书房的房门,哪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别想了,那个丫头睡得更死猪一样。” 陈书悦跟着她走到客厅,客厅一片漆黑,黑暗中星光点点,空气中隐约有呛鼻的香烟味道。 在察觉他们出来,他们也站起来,跟在陈母和陈书悦的身后,陈母紧抓着陈书悦的胳膊。 陈母开门的瞬间,突然的光亮让眼睛觉得不适,下意识遮蔽明亮的光。 等到他们眼睛适应后,光亮的尽头就是宋悠和她身旁穿着制服的警察。 宋悠指向屋内的几人。 “警察先生,就是他们,他们入室盗窃,请你把他们抓走。” 两位当地的警察也是接到报警电话,特意赶过来,没想到在门口就逮住人了。 他们朝着里面走去,余快很贴心地把灯打开了。 中年妇女抓着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在他们后跟着三个高大的男人,男人们的手里塞满东西,类似金链子以及其他值钱东西。 两位警察的脸色也变了,朝他们走去。 “这,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如实交代?” 陈母脸色苍白,从见到警察那一刻,她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是冲着他们来的。她还奇怪,给他们开门太过于顺利,原来是在这等着。 她没多余精力找宋悠理论,因为警察要把她的兄弟带走,她急了。 她站出来,忙着解释。 “警察先生,这是一个误会,我们怎么可能是小偷,这绝对不可能。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她,是吧?”说着给宋悠眼神。 “悠悠,你说是不是?” 她就不信宋悠敢不听她的话。 警察看向宋悠,等着她的回答。 宋悠:“误会?什么误会?” 她跟两位警察解释:“我见他们是我朋友的亲戚,就邀请他们来这做客,没想到他们偷拿我的贵重物品。”她的眼神移动到他们手中。 “没想到,他们竟然偷盗我的首饰,就他们手里拿着的,可是价值好几万。请问警察先生,这要判几年。” “应该要判好几年。”他们给出一个大概,不确切的数字。 一听要坐牢,陈母和她的几个兄弟,也露出害怕的神色。他们就是欺软怕硬,平日最多就是窝里横,敢偷拿是宋悠值钱的首饰,就是觉得宋悠一个小姑娘奈何不了他们。即使生气,也不敢有什么不满。 但是她没想到宋悠做事会这么绝,直接把警察都叫来了,把她后路都断绝了。 听到要判几年,她脸色更难看。 “能,能不能不要……”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求助宋悠,希望她开口。 宋悠却什么表示都没有,反而笑嘻嘻地和两位年轻的警察在攀谈。 而他们也没给陈母他们几人更多说话的机会,带着陈母他们离开了。 人带走了,剩下宋悠陈书悦余快三人。 余快满头大汗,腿一软差点摔倒,她拍着胸口,大口换气。 “幸亏悠悠姐你有先见之明,料到他们晚上还会再来,还会趁着我们熟睡时,带走书悦姐。”她看着宋悠眼神,带着崇拜。 宋悠:“我不过是多留一个心眼,觉得他们不会就这么罢休了,没想到他们还真来了。”想到自己的打算,也庆幸她想得多。 “没想到他们这么贪婪,东西都敢偷,简直是自寻死路。” 陈书悦的脸色很难看,苍白无血色,看见的人一定会以为她生病了。 宋悠知道她在想什么,考虑到她的心情,没继续说下去。 “对了,悠悠姐,我们现在要做什么?”余快看向宋悠,想起这事。 宋悠:“搬家,尽快搬家,这里不能在住下去了。” 陈书悦和余快是无条件地听宋悠的话,她说搬家,那就快些搬家。 休息好了,第二日他们就去找房子,找到房子后第一时间就搬走了。 就连剩下的房租和押金都没拿回去。 而等到陈母几人出来后,已经是人去楼空了,哪里还有他们的存在。 气得他们不停地敲门,使劲地敲,像是要把门给砸碎。 楼上过路的人,被他们敲门的声音吵得不行,跑过来看热闹。 “我说你们在干什么,吵死人了。你们声音小点好不。” 陈母一向是我行我素惯了,哪里听得进去这话,当即就破口大骂。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与你们无关,一群讨厌的人。” 邻居:“……” 这人怎么如此不懂礼貌,让人生气。 住在城市里的大都是有礼貌,有素质的人,尽管很生气,对这人的印象差到极致,却也没说出什么过分和难听的话。 大家都是咬咬牙,然后甩头离开,并没人告诉他们,陈书悦他们早就搬走了,而她在这里候着不过是白费心思。 过了一会儿,一位路过的,没经过刚才事件的邻居友好地提醒他们。 “这家早在前几天就搬走了,你们不要白费心思了。” 不仅陈母不信这话,接受不了事实,就连她的兄弟们更受不了,他们在拘留所被关了好几日,在家里人想尽各种办法下,他们才被放出来。 第一时间就是来找人算账,没想到扑了空,人早就搬走了。 陈书悦找不到,他们就把怒火发泄到陈母身上,他们可不管这人是不是他们的亲姐姐,他们只想发泄自己的怒火。当初她跟他们说,陈书悦的彩礼钱,会给他们一家分一部分,他们才会跟着来。没想到跟着来了,什么都没得到。 陈母被这几人一人一巴掌,扇得是晕头转向,更恨死陈书悦这个死丫头。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她的,我不会放过她。”她捂着被打得肿胀的脸,还不忘对陈书悦多了几分怨恨。 于是,他们费尽心思想找人,可任凭他们找了许多地方,都找不到人。 而他们身上所剩无几的钱也没了。 几人不得已只能灰溜溜地回去。 而这些宋悠虽然不知晓,可也和她预料的所差无几,不过她也不想关注他们,她和余快帮着陈书悦搬家后,很快生活就在此安定下来了。 城市之大,他们要想找到陈书悦,谈何容易。 余快还觉得她不想着解决问题,而是搬家,是逃避问题。宋悠却笑笑,她哪里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陈书悦家里情况复杂,根本就不好解决,他们要是死不讲理,赖上了陈书悦,那才叫难弄。 当逃兵固然可耻,可有时候当逃兵却也能一了百了地解决问题。 时间能够冲淡一切,等到陈书悦彻底成长起来,那么她家人就奈何不了她,她才能面对面与他们对话。 宋悠完成这些事后,就准备回家了。 农村虽然比不得城市方便,但是她故乡,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她始终是存在依恋的情绪。 当她进门地刹那,看见坐在屋里的人,她笑容消失。 “你怎么来了?” 宁许笑着打招呼:“我想念悠悠了,所以就来找你了。” 宋悠还是觉得不对劲:“可是你不是说,你家里遇上了麻烦,你要解决那些问题吗?这么快就好了。” 宁许走过去,搂着她的腰,头枕在她脖颈间,拼命汲取她身上的气息。 “那些杂事哪里比得上悠悠你了,我想你了,就先回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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