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踹疼了?”沈致结巴道, 蒋东升长得五大三粗的,浓眉打结虎目铮铮的时候,沈致还是有怕。 “没有没有”, 蒋东升怕吓到沈致,硕大的头颅像拨浪鼓摇摆,否认道:“不疼, 不疼。” 沈致小巧玉白的足落在大红色的床单上,脚踝精致伶仃,足弓弧度线条优美,圆润的脚趾蜷缩着,足背因为受力薄薄的皮肤浮现青色的脉络,漂亮得不可方物。 蒋东升偷偷瞄了一眼又一眼, 是有点疼但好像更多的是别的感觉,非要说的,蒋东升眼睛粘在沈致的脚上,要是…要是能被媳妇多踹几下就好了。 蒋东升吞吞口水, 红着脸低头, 小声叭叭道:“就是媳妇你太用力,把它踹哭了。” 沈致没来得及松口气, 顺着蒋东升视线看过去, 昂然立首,沈致足底黏着可疑的水‖迹, 触感异常显, 沈致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踹到什么。 沈致耳根瞬间发烫,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骂道:“不要脸。” 沈致忿忿撇过脸, 指着墙角一块空地,将蒋东升撵了过去:“去儿蹲着去!” 沈致白皙的脸颊上浮现酡红, 光彩动人的鲜活。这傻子,脑子傻了身可没傻,还能做出这么下‖流的事呢。 蒋东升不知道哪里惹到沈致,对着沈致飞过来眼刀缩缩脖子,“哦”了声,局促不安地往角落里挪动,还时不时看沈致一眼。 似乎在确定沈致是否改变心意。 沈致气笑了,这傻子傻假傻,还知道看人眼色呢,“等会儿”,沈致叫住了他。 蒋东升眼睛亮了起来,像等待主人宠·幸的大狗狗,满是对沈致的讨好。 这间屋砌的是2米×2米2的炕,床头有两大的樟木箱子,装着被褥以及衣服。 沈致不为所动,随手捡起一身衣服扔到蒋东升身上,“把衣服穿好再过去。” 没能让沈致改变心意的蒋东升失望地穿好衣服,壮壮的汉子抱着头面对着墙憋憋屈屈蹲在角落。 看起来分可怜。 “喂,你干嘛蹲得跟劳改犯似的?”沈致看到蒋东升的动,不解地询问。 蒋东升慢半拍才反应道:“俺们村有调戏妇女被抓起来了,也是这么蹲着的。” 沈致眼皮一跳,什么话这是,什么见鬼的类比,这傻子也是的啥也学。沈致最后一丝怜悯也没了,他决定了,角落就是蒋东升今的归属。 “老大,小致醒了没,叫他吃饭了”,蒋母在门喊道。 沈致窝在还留有蒋东升余温的被子里,蒋东升身上阳光曝晒谷物的独有的香气沾染在棉被子,更让沈致觉得温暖,舒服地喟叹,他特别怕冷,今掉水后沈致感觉骨头缝里是冰碴子。 听到蒋母的问话,沈致抬眸看了眼装蘑菇的蒋东升,小声催促道:“喂,你说话啊。” 不吭声算怎么回事。 蒋东升傻也是傻得有脾气,要不然从小到大就被同村人欺负了,犯倔拗在里不言不语。 不知道这傻子又在钻什么牛角尖。 “咳咳”,沈致呛过水的嗓子还是有不舒服,他清了清嗓子,略微提声音道:“蒋东升你……” 蒋东升听到沈致咳嗽,机警回头担忧道:“媳妇,你怎么了?” 嘿,这傻子脾气来得急去得也快。 “……饿的”,沈致忽悠蒋东升,为了让蒋东升赶紧把蒋母搪塞过去。 蒋东升耳朵一动,媳妇饿了这可不得了,扯着嗓子大喊:“娘,媳妇醒了,俺们这就去吃饭。” “哎哎”,蒋母从门口应了两声就离开了。 “媳妇,俺抱你去吃饭”,蒋东升忧心忡忡看着窝在厚重棉被里小小的沈致,娘说了,媳妇身比村里小孩子还弱。 小孩子掉水得躺三四,他可怜的小媳妇不得躺七八,这肯定得让他抱着穿衣服、喂饭,哦,他媳妇还得小解,他也可以抱着去,他不嫌弃的,他媳妇屁‖股也是香香的。 沈致拧眉看着蒋东升张脸黑里透红,不知道又在想什么糟污的事,制止道:“不用你,背过身继续蹲着去。” 蒋东升楞楞地看着沈致飘红的眼尾,媳妇怎么生气也这么好看,媳妇气成这样不会又打他吧,要是打他能不能只踹他。 媳妇踹人踹得又疼又舒服的,蒋东升眼神飘忽不定。 沈致见蒋东升不动,瞪了他一眼,“快点!” 蒋东升回过神抱着头又蹲了回去,好男人是不能惹媳妇生气的。 沈致换了身小棉衣厚裤子,出了被窝才觉得没么冷。 沈致穿好鞋走到角落,踢了蒋东升一脚,“走,去吃饭。” 蒋东升埋着头,瓮声瓮气地哼哼唧唧,“俺不吃。” 沈致眼神一凛,这傻子胆子大了敢不听话,沈致揪上蒋东升使劲一拧,疼得蒋东升龇牙咧嘴,沈致把他拎起来,威胁道:“你再说一遍?” 蒋东升站也站不直,下‖半‖身暴露在沈致面前,竟然还没消下去。 “蒋东升!”沈致气道。 蒋东升顾不上耳朵疼,连忙捂住,哀呼道:“媳妇…媳妇…” 沈致一激灵松了手,为了不让这傻子再想东想西,躲得远远的,“不吃算了,饿你。” 沈致自己单独去了厨房,全家人在等着他们,还没开饭。 沈致找了空位坐下,蒋母没看到蒋东升,“小致,老大呢,咋不出来吃饭?” 蒋年刚从学校回来,全湿透了刚换了身衣服,头发还湿漉漉的,本就是教匠文质彬彬的,现在多了份生弱气。 他长得比蒋东升更秀气,但同样人马大的,皮肤比普通的庄稼人白,与旁边黝黑的祁温言,看起来不大像一对夫夫,不登对。 蒋年见沈致不语,提议道:“我去叫大哥。” 蒋父拿着烟斗磕了下桌角,沉声道:“去吧。” 蒋年出了屋,蒋母头发干枯但梳得极为整洁,身上衣服虽然看来有年头,还是干干净净的,面,毕竟蒋父是谷芽村的村长。 蒋家算得上谷芽村过得好的,蒋母也勤快和善,“温言,你今带小致出去,怎么全掉河里去了。要不是你大哥找过去,你们俩就被河鬼给带走了。” 蒋母心有余悸,掉河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致是知青不懂事也就算了,祁温言从小在河边长大,怎么脑子也糊涂,赶着大雨往河边跑,怕不是昏了头了。 祁温言垂头,手指头抠着碗边,溺水的窒息感还挥之不去。 他的脑子还昏昏沉沉,掉入河中发生的事就是在祁温言身上亲自发生,他感觉惊异。 他重生了还绑定了系统。 实则就是系统带他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他上辈子也是嫁给了蒋年,两人算是过得不错,后来恢复了考,蒋年凭借自己的出众的学习能力,上了大学,成为了金融教授,最后开了家公司资产过亿。 他也成了名副其实的蒋太太。 人不知道的是,蒋年生意越做越大,也逐渐不回家,祁温言发现起初他看中蒋年心软心善,现在竟然成了致命缺陷,蒋年在面跟不人纠缠不清。 资助的穷学生非要报恩照顾蒋年,受到蒋年提拔助理跟蒋年表露心迹,得到蒋年资金支持的合伙伴时常缠着蒋年整夜整夜喝酒…所有人喜欢蒋年,蒋年从来不拒绝任何人。 祁温言安慰自己,过得再不意好歹还有钱,总比乡下傻了的大伯哥跟沈致过得好。 结果就在祁温言跟着蒋年出席一豪门世家举办的宴会时他再次见到了蒋东升。 原来当初被亲生家人接走的大哥竟然是珠宝大商陆家唯一的继承人,他瞧不上的沈致鱼跃龙门成为豪门太太追捧的存在。 蒋东升脑子还是没好,祁温言安慰自己,再怎么样蒋年也是智力正常的人。 可当祁温言看到穿着低调华贵的沈致肆无忌惮打蒋东升,蒋东升傻乎乎陪笑时,他还是没忍住哭了。 重来一世,祁温言发誓这辈子不要钱财,也一定要找爱自己疼自己的人。 “当然,您会找到爱的,人生赢家帮你走向成功人生,我亲爱的宿主”,愉悦的机械音在祁温言脑海中响起。 祁温言有紧张,“你怎么帮我?” “您只需要从世界之子身上获得成功值,我会用您获得成功值兑换积分,帮助您得到世界之子回归陆家成为陆夫人”,系统给祁温言规划了最美好的愿景。 祁温言被系统的话打动,小心追问:“世界之子是谁?何获得成功值?” 系统流利回答道:“蒋东升就是世界之子,他是被拐卖的谷芽村,他会回归陆家继承矿产,成为世界上最大珠宝商,他生来就是主角。” “至成功值,只要您从世界之子身上得到一件东西,就能获得一成功值。得到的东西越贵成功值越大,注意是要心得到哦!”系统提醒道。 “温言?”蒋母见祁温言不说话,怀疑这小儿媳妇是不是魂被水鬼捉走了。 “宿主随便回答就行,我会篡改沈致的记忆就算是给宿主的见面礼物”,系统见祁温言踌躇不安害怕受到责罚开口道。 祁温言垂下眼皮,干巴巴道:“娘,是小致脚滑把我们俩人带进河去的。” 蒋母愣了下,老大不是自家亲生的,她不好多说,何况老大又么疼媳妇,蒋母对沈致像对祁温言样训斥,这次沈致闹得事可不小。 差点丢了两条人命。 蒋母没了主意,看向自家男人。 蒋父将烟袋缠在烟斗上,松弛的眼皮下是双朴实的眼,“老大媳妇,是这样吗?” 沈致也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了,他瞥了祁温言一眼,黝黑的皮肤把唯唯诺诺的祁温言衬托得格老实,他说是大概就是吧。 说多讨厌祁温言倒也不至,沈致就是有点看不上他,对谁是讨好笑呵呵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 “爹,你别怪大嫂,他不是故意的,温言已经没事”,走进来的蒋年听到他爹问责的声音,连忙给沈致开脱。 蒋年做回自己的位置,侧头询问祁温言,“是吧?温言。” 祁温言用力捏住筷子,手背绷起了青筋,他讨厌了蒋年老好人形象,为了人让自己媳妇受尽委屈。 祁温言隐忍不发,努力扯扯嘴角附和道:“是,爹,我没事儿了。” 当事人说没事了,蒋母自然地将此事揭了过去,对站在门口壮的蒋东升道:“老大,傻站着干什么,快坐下吃饭。” 沈致旁边的光线瞬间被遮住。 蒋东升努力缩小身子往沈致旁边挪,试图离沈致更近一点。 沈致立马偏头横眉冷目,“你再挪,我就要被挤走了,我怎么吃饭?” 沈致唇色被河水浸得发白,脸蛋还是透的玉色,圆润的耳垂因为生气染上嫣红的色泽,倒显得有几分小孩子闹脾气的可爱。 蒋年的目光被沈致耳垂上血珠般艳丽的小痣吸引住,像是河蚌里珍珠落上的舌尖血,多了丝引人探寻诱惑。 蒋年听到旁边祁温言的轻咳,连忙低下头,刚才她找大哥的时候,懵懂稚子的大哥也知晓了人事,大哥问他怎么消下去。 为弟弟的他应该实告诉大哥,该怎么跟嫂子圆房,蒋年不知道出什么心理,隐瞒了下来,对大哥敷衍了几句。 原本他和沈致是一对的。 蒋年用筷子指了指桌上没人动的白面馒头,“大哥,你拿给嫂子吃吧,呛水肯定嗓子疼,吃不了粗粮。” 蒋家二老把地分给老大老二后就基本不下地了,不干活的人有口饭吃就行,他们从来不占儿孙便宜,吃精细的粮食。 蒋东升点点头,拿起桌上的馒头递给沈致,眼巴巴瞅着沈致,“媳妇,你吃。” 祁温言刚想阻拦,又想起蒋年以后对他做的糟心事,给蒋年吃,没准他心里更堵。 刚出锅的馒头分量足又暄软,嚼起来有麦芽甜丝丝的糖味,沈致捧着馒头小口小口地吃着。 蒋母起身到自己的咸菜缸子里,夹了一小根萝卜大概有小拇指粗细,端给沈致,“干吃噎得慌,吃点咸的顺顺。” 这年代物资匮乏,盐是紧俏货,能吃上根咸菜是顶顶好的。 每次吃饭就放么一点点盐,还是为了让干活的增力气,平日里吃不到。 祁温言眼馋地看着沈致一边啃咸菜一边吃馒头,他不理解蒋家父母为什么对捡来的看法此偏心,连带着沈致在他们眼前得宠。 祁温言自知蒋家二老偏心眼,提没提,因为他知道就算提了,他也吃不上口饭。 蒋东升欢喜地看着沈致吃馒头,唇软软的,小嘴巴一动一动想小兔子,蒋东升傻呵呵地瞅着沈致吃饭,看得着迷。 沈致察觉到蒋东升今异常黏人,举起啃掉还剩大半的馒头,“你要吃一口吗?” 蒋家过得不错也没好到吃馒头,沈致以为蒋东升馋了。 蒋东升心和泡了热水一样,暖乎乎的,他媳妇对他可好,大馒头也分给他吃。蒋东升瞅了眼白白胖胖的大馒头,吞吞口水,他不吃他留给媳妇吃。 他要把媳妇养得跟这大馒头一样白白胖胖的。 他刚问他弟弟了,以后他再儿疼,抱着媳妇睡一觉就能好,他媳妇太瘦了,多吃点变胖了才好抱。 “媳妇,俺不吃,你吃”,蒋东升说着啃了口手中瓷实的窝窝头。 不吃算了,他还不够吃呢,沈致继续吃起了饭。 蒋父咕嘟咕嘟喝完米汤,吃着窝窝头道:“老大,秋收完转头就要过冬了,找时间跟温言一块去城里买点麦种子。还有就是,再过把月你带着村里的爷们去封山,不要让饿肚子的野兽下山糟践粮食。” 蒋东升不是么傻,他就是智力不行以及反应有点慢,蒋父说的话他懂,沉甸甸点头,“爹,俺知道了。” 蒋东升吃东西速度快,没几分钟吃碗两窝窝头,喝了两碗米汤,半饱不饱。不打紧,晚上睡觉又不费力气,不需要吃么饱。 沈致馒头差不多也吃完了,蒋东升立刻拿起桌上另一馒头,“媳妇,你接着吃。” 他的可喜欢看他媳妇吃东西了,腮帮子鼓鼓的肉乎乎想让人咬一口。 不过他可不敢咬,会被打。 祁温言嫉妒地看着桌上仅剩的馒头又被给了沈致,心里难受,蒋家不是他做主,蒋家二老没说什么更别论他了。 “宿主,东西不是看来的,是抢来的”,系统适时上线。 祁温言迟疑眨了眨眼,在脑海跟系统对话,“可是他们不会给我的。” 除非每人有馒头吃,祁温言才能吃到馒头。 系统还是冷冰冰机械音,祁温言听出嗤笑的意味:“宿主不试试怎么知道得不到,现在发布任务,得到蒋东升送给沈致的馒头,将获得一成功值。” 祁温言还是犹豫。 系统加码:“宿主,你还想经历上辈子的遭遇吗?不争不抢,最后被别人得到了一切。” 祁温言眼神逐渐坚定,他不想,他要翻盘。 他不能再走老路了。 “大哥,我也落水了,嗓子疼得狠,把这馒头给我吃吧”,祁温言攥着手里吃不下去的大半窝窝头,小声祈求着蒋东升。 蒋东升看着手里的馒头,护食得厉害,虎目微瞪拒绝道:“不行,俺媳妇还没吃饱。” 蒋年见大哥拒绝,对祁温言道:“把窝窝头泡在饭里泡软了再吃也一样,别跟大哥争馒头了。” 祁温言暗地掐住掌心,凭什么沈致落水就可以吃馒头,自己落水就得吃泡软了的窝窝头。 “宿主,我说了,不争不抢东西永远不会是你的”,系统的声音透露着凉薄的味道,让祁温言觉得自己被讽刺到了。 因为这份被瞧不起的羞耻,祁温言有了争夺的力量,他没有趁机发,利用自己的优势委屈地小声道:“我落水也是小致带下去啊。”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叫蒋家人面色各异,让受害者吃窝窝头,干坏事的吃大馒头,确实不对劲。 沈致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推没推祁温言,一馒头而已,沈致挡住蒋东升递过来的馒头,“你给祁温言吃吧,我吃饱了。” 蒋东升不大情愿:“媳妇……” “快点”,沈致训斥道。 蒋东升撇嘴将馒头扔到祁温言碗里,“你吃吧,俺媳妇说不吃了。” 馒头落到饭汤,溅起水花,祁温言暗沉沉地盯着被泡过的馒头,气得他恨不能掐断指甲,他上辈子好歹是蒋夫人,吃过么多山珍海味,根本不差这一馒头。 蒋东升喂狗似的动让祁温言感觉受到羞辱。 “这的是主角吗?”祁温言愤恨地问,这种人怎么会当世界之子。 祁温言的得到馒头一刻无疑是喜悦的,还是对得来的方式不满,对傻不拉几让人难堪的蒋东升更不满。 系统趁机提升祁温言做任务的动力,“看吧宿主,你只要去争,没有什么东西得不到。” 随着馒头落在祁温言手中,系统播报:“恭喜宿主获得一成功值,目前积分:1。望宿主继续努力获取成功值。” 祁温言顺利获得一积分非常兴,原来系统说得是对的,他以前就是心太善了才处处忍让,以后他不会了,只有为了自己才能过得更好。 祁温言到现在才白这道理。 “当然是世界之子,傻子嘛得看谁教了,教好了就是好人,教的人不好自然就是坏人了。”系统意有所指。 祁温言看向对面。 沈致伸手就拧蒋东升的肉,“什么毛病?让你喂狗呢。” 递东西就好好递,扔过去算怎么回事。 蒋东升被掐得连连求饶,大的身躯显得有可怜,他就是想让媳妇吃好点他有什么错。 祁温言收回视线,系统说得对,怪沈致太刁难才把蒋东升教成这样。 蒋母用筷子敲碗,呵斥道:“为了馒头吵吵嚷嚷递做什么,家被你们吵散了。” 蒋年不理解祁温言为什么非要吃馒头,但事已至此他不好再多说什么,“娘,您别生气。” 蒋东升不依不饶,把大掌覆在沈致的小肚子上,感受着软绵绵的空,“俺媳妇还饿着呢。” 生气的蒋母被气笑了,唾骂道:“你这傻小子,谁敢饿着你媳妇。” 蒋母掀开锅盖用勺子捞出一鸡蛋放在凉水里。 家里最后一鸡蛋,蒋母想着一家人肯定不够吃,还不给沈致煮了,让他养养身。 鸡蛋放凉,蒋母把鸡蛋塞到蒋东升手里,“给你媳妇吃吧。” 蒋东升也知道这是好东西,笑呵呵地傻乐,赶紧把鸡蛋剥皮喂给沈致,圆瞳亮晶晶的,“媳妇,你快吃。” 沈致小小咬了一口,红红的嘴唇贴上白白嫩嫩的鸡蛋,含走了顶部,细滑的口感让沈致眯起了眼,眼角弯弯加上颊上肉肉的婴儿肥,让别人也忍不住跟他兴。 沈致没全吃完,剩下一口,塞到蒋东升嘴里,“你也吃。” 蒋东升嘴大,没吃出什么囫囵,就咽进肚子里。 蒋东升忍不住傻笑,就是觉得今的鸡蛋格好吃格甜。 祁温言咬着牙,心里酸透了,刚才获得积分兴奋消失得无影无踪,人为什么能这么偏心,沈致竟然还能吃上鸡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吃饱了就回去休息,大雨容易着凉”,蒋父放话了,众人散了。今祁温言做的饭,也由祁温言刷碗。 蒋东升带着沈致回屋了。 村里睡得早,沈致小解完就钻进蒋东升捂好的被窝。 蒋东升温,热得被子特别暖,沈致舒服眯眼。 蒋东升偷偷起身给沈致掖好被子,钻到沈致脚头,抱住沈致冰凉的双脚。 沈致双脚被禁锢住,吓得沈致一惊“你又干嘛呢?” 什么毛病,今蒋东升一举一动在沈致预料之。 蒋东升把沈致脚放在小肚子上暖,瓮声瓮气道:“媳妇,俺给你暖脚。” 沈致脚待的处格热,烫得沈致难受,沈致踩了几下总感觉不是蒋东升的肚子,而是别的地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致黑着脸问,“你为什么把我的脚塞在儿!”他觉得越踩越烫,说不准得踩出事来。 沈致努力收回脚,被蒋东升抱住,蒋东升挺了挺腰,黑红的脸在夜色下根本看不清,理直气壮道:“娘说了,尿‖尿的地方最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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