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床榻上的女子突然醒了,慢慢转过身,睫毛颤动,美眸睁开。
突然,感觉怀中似乎有异物。
好像是一个人的手。
还是男人的。
她娇躯猛地一颤,不敢相信的望了过去,一个男人竟然出现在眼前,还是赤身露体,脸色瞬间巨变。
“救……”
不等她开口喊救命,一只大手直接捂住了她的红唇。
“嘘!”
“别出声,我不是坏人。”
李奕说完,就后悔了,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这不是电视剧坏人的经典语录吗?
他真的无语了,有这么倒霉吗,怎么会走错屋子了。
此人绝不是赵怀瑾。
那会不会是那个宫女的房间。
“你别出声,我就放了你!”李奕不敢松手,“你听懂了就眨眨眼。”
女子也是被吓的不轻,剧烈挣扎无果,她的力气怎么挣扎开李奕的搂抱。
只能顺从的眨眨眼。
李奕这才作罢,刚刚松开手,女子突然大声呼救,“救命啊……”
“我擦!”
李奕赶紧又捂住了她的红唇,“呜呜呜”都声音不断传出。
可女子拼了命的挣扎,几乎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
双手不停的推搡,两条玉腿也狠狠地踢蹬。
李奕气急了,刚要发火,手掌就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手掌竟然被咬破了。
“臭妮子,你活腻了是不!”
吃痛之下,他松开了手。
若不是自己有错再先,哪能允许这妮子如此放肆。
趁着这个空挡,女子又在拼命呼救。
李奕彻底慌了,这要是传出去,堂堂天子竟然猥亵宫女,那他这个皇帝的脸可就丢大了。
而且这还是赵怀瑾的寝宫,搞不好就是她的宫女。
到时候,跟她都没法解释,跟皇后叶青鸾又怎么解释?
说句不好听的,在宫中,不管那个女人,只要是李奕看上了,那怕是多看一眼,今天晚上她都是李奕的。
可今晚这算怎么回事,偷?
偷也就罢了,还强上,强上也就罢了,还没成。
这没成也有情可原,自己的手还被咬伤了?
这天子的脸呀,算是彻底丢光了。
李奕气的一把捂住她的嘴,全身力气压在她的身体上。
“不许出声,敢出声,休怪我要了你的命!”
事急从权,说了这话,李奕就后悔了。
错在自己,自己竟然还如此威胁她?
畜牲呀!
被李奕这么一吼,怀里的女人竟然老实了,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流。
“我告诉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走错了房间,你信吗?”
“我骗人我是小狗,你相信我,我绝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相信我,我放开你,你别喊?”
李奕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便松开了手。
果然,是没反应。
下一秒,她顺手拿起剪头,毫无迟疑的就捅向自己的胸口。
多亏,李奕眼疾手快,夺下了剪头。
“你疯了,用得着自杀吗?”
李奕心有余悸,隐隐感觉到不妙,搞不好自己会害了这女人。
自己可是摸了……这在大风王朝,可是相当于坏了别人的贞洁。
李奕立刻说道:“姑娘,我真的是无心之过,如果姑娘不信,我可以娶你如何?”
“你走吧!”女人背对着李奕,绝望无比,“以后出了这个门,如果敢提起,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奕重重点头,抱起衣服逃命似的跑了出去,大好的兴致也被搅和了。
无奈之下,只能又去了御书房。
被引的心浮气躁的李奕望着一堆奏折,愣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来人,给朕拿一杯冰水。”
竟然是曹轻言,他亲手端了过来,“陛下,您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李奕尴尬一笑,怎么说,太丢人了,急忙改口,“朕睡不着呀,大风王朝的窟窿太大了,怎么堵?”
只见曹轻言嘿嘿一笑,“陛下,您不就是缺银子吗,您没有,可有人有呀?”
“谁?”李奕瞪大了眼睛。
“江南商会呀!”曹轻言嘴角挂着冰冷的笑容。
李奕眼前一亮,一拍大腿,“哎呀,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那个王八蛋晁玉阳在龙门客栈屡屡不给朕面子,正好借此时机收拾他,顺带收拾他们晁家,朕现在国库空虚,正缺银子呀!”
“陛下英明。”曹轻言嘿嘿一笑。
“这不是多亏你提醒吗?”李奕哈哈一笑。
君臣皆是一脸坏笑。
事不宜迟,一道密信发送到江南省所在的内机监驻地。
得此密令,内机监立刻行动。
深夜时分,江南省。
在江南省首府最大的青楼中,数十个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内机监高手闯了进去。
满身煞气的内机监高手,一出场,就镇住了青楼内的所有人。
老鸨脸色一变,赶忙上来打招呼,准备塞银子,“几位官爷,敢问有何要事?”
为首的百户一亮腰牌,“内机监办案,阻拦者杀无赦!”
老鸨立刻吓得腿肚子发软,踉踉跄跄的就要倒地。
“晁玉阳在那个房间?”
老鸨抬手指了指楼上,“天字一号房。”
百户一挥手,身旁的内机监高手齐齐纵身飞起,封锁住一号天字房。
不多时,天字一号房就被撞开了,里面传来刺耳的谩骂声。
“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谁?”
晁玉阳正搂着一个风尘女子,赤身躺在床榻上。
可内机监高手不管这些,直接上前一把将晁玉阳拖了下来。
“大胆,我可是江南商会晁家公子晁玉阳,你们敢动我,信不信,我让我爹弄死你!”
内机监高手齐齐后退一步,让开一条通道。
晁玉阳心头暗自窃喜,还是自己老爹好使,自己可是晁家人,天下何人敢动?
殊不知,内机监高手让路,是因为有大人物来了。
随后。
一个年轻人虎步而行,大踏步的走进,腰配金带绣春刀,三爪红蟒衣飞鱼服,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两颗瞳孔竟然全是白色,没有黑色瞳孔,只有眼白。
“让晁玉阳公子把衣服穿好,给晁家一点体面。”
这声音落地,整个房间好似瞬间跌入千年冰窟一般,气温陡然降低。
晁玉阳心头已经发怵了,眼前这个人太吓人了,都不像是活人。
他好歹也是晁家公子,江南商会的核心人物,什么事没见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在场的这些人一个个身上都穿着飞鱼服,绣春刀,这是天子亲军,内机监!
坏了,难道自己惹到他们了,不对呀,自己跟天子也没过节呀?
晁玉阳哆哆嗦嗦的套上衣服,试探的问道:“大人,我是晁家公子,我叫晁玉阳,不知道哪里得罪您了?”
“很好,找的就是你!”
“别!”
“大人,麻烦告诉我,为什么抓我?”晁玉阳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得罪这些杀神了。
“内机监抓人,没有理由。”
“带走!”
晁玉阳立刻被按在了地上,可他还是不死心,“好,你敢不敢说你叫什么,官居何职?”
那人猛地抬起头,眼白看上去极为瘆人,嘴角一挑,“我叫玄武,内机监四大指挥使之一。”
“啊,你是……”不等他说完,便被直接带走了。
押入的正是内机监在江南省首府的地牢。
可这事是内机监主导的,谁敢过问,所以一路上的巡城军都默契的让开了路,装作没看见。
不管了,也不敢管。
晁玉阳阴险毒辣,善于钻营,可此时也没招了。
进了地牢,先不问,直接就刑法伺候。
他绑在架子上,哭嚎道:“别打了,几位大人,别打了,你问问我,你问我什么都说。”
可玄武就是不问,就是打,沾了盐水的皮鞭,老虎凳,辣椒水,什么都用上了。
等折磨的差不多了,内机监才开始审问,这一套手续省去了不小的麻烦。
玄武一挥手,内机监高手开始审问。
“有人举报你爹私通小凉王,在陛下平叛之时,暗中给小凉王运送军用物资,粮食,我们已经查到了证据。”
晁玉阳一听,顿时头皮发麻,这事谁不知道,问题是那个世家没参与,郑家是最大参与者和策划者,自己江南商会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可他也不敢承认,一旦承认,不止他要死,晁家就完了,江南商会一个也逃不了,都要跟着灭门。
他急忙摇头,“大人,冤枉,冤枉呀,这是绝对没有的事。”
玄武摇摇头,薄唇微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