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发誓, 点进纪录片之前们真的只是想看看,哪个小妖精勾走了导演。 一幅山清水秀的古城画卷缓缓展现在众人前,没有高高在上的专家、没有枯燥无味的解说和看不懂的数据。 流水潺潺的音乐中, 只有一个老头在忙忙碌碌。 砍竹子、扒树皮、收烟灰、薅羊毛……后竟然拿着刻刀雕刻一方石砚! 老头严肃庄重的仿佛在朝圣一般, 雕刻脚边堆积无数石块, 全部都是雕废的材料。 观众的心也随着曲文栋的失败七上八下, 紧绷着脑内的那根弦。当曲文栋将文房四宝摆上石桌,游龙走凤写下两句诗, 不知怎的,观众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老祖宗以前书写方式这么困难啊,难怪璟导的电影里说读书人少, 读得起书的都是有钱人。】 【那老头是私人收藏家吗, 竟然懂得制作这些东!虽然我不懂书法,但感觉很厉害,少说也练了几十!】 【不管是书写工具,还是黑白分明的书画, 老祖宗的东都有种岁月沉淀的美。谁想到一块墨竟然需要历一多才成型。】 【才六十分钟?下一集呢?下一集呢!】 【话说, 我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我一始要干什么来着?】 观众先是茫然,随后惊恐。 们在干什么?竟然看完了一部纪录片! 大家进来只想抓小妖精啊! 上亿观众对着光屏两眼发直,始在脑子里仔细回忆, 除了忙碌的老头, 纪录片里还有没有其身影,比说——小妖精。 毛笔的制作方法是洗净羊毛……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打住! 不少观众抹把脸,继续回忆, 连偶然出场的路人都不放过。 墨块凝胶那一步里要加几种药材?忘记了,要不再看一遍…… 砰地一声, 们一头磕在桌子上,表是天崩地裂的绝望。 们真的只想找小妖精,什么脑子里全部都是制作方法。 郁璟有毒! 后,观众放弃了,将进度条拉回始,全神贯注地看、纪、录、片! 第二天,文房四宝的39%的收视率惊掉了一地下巴,加上重复点播的观看量,比一些热电影电视剧的收视率还要高。 连不受欢迎的纪录片都玩出花,不管是圈内还是圈外彻底服了郁璟,感觉就没有这人办不到的事。 后,外界用一句话做总结—— 果以后的纪录片都是这样的,看就看! …… 收视率一出来,褚白夏就兴冲冲地去给郁璟报喜:“璟导,收视率出来了!” 屋内,赤.裸着上半身的郁璟坐在红漆圆桌旁歪头望着。褚白夏脸色爆红,手忙脚乱地关上:“对不起璟导。” 郁璟挑眉:“关干什么,难道没去过海边吗?” 古城早上雾气浓郁,空气会闷热一些,才特意把打,褚白夏倒好,给关上了。 身后的纪雅素闷笑:“或许是网上的评论影响了,连外婆看了那张照片都觉得你们在亲吻,更况是当事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郁璟举手投降:“外婆你别逗我了,真的是我手欠崩到小夏的眼睛,才会凑近查看况。” “你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难道没有喜欢的人?” 郁璟一愣,脑海中闪过一张俊逸淡漠的脸。 背对着纪雅素,随口感慨的纪雅素也就没有注意到外孙飘忽的视线。 郁璟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我去,太闷了。” 雕花木咯吱一声打,清风迎而来,郁璟拍拍脸颊散去热度,重新坐回去。纪雅素将瓶子中的绿色液体倒在手上,一点点涂抹在郁璟背部。白皙的皮肤遍布密集的红点,仿佛过敏一般触目惊心。 郁璟对纪雅素抱怨:“山里的蚊子也太毒了,隔着衣服都咬得满身是包,还有它们什么只咬我一个,曲文栋老爷子一点事都没有。” 清凉的药汁涂在身上,瞬驱散了背部的痒意,郁璟手伸到背后想摸一摸,被纪雅素一把按住。 “有些皮肤已经被你抓烂了,药还没干不许摸。” 八角楼外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 郁璟冲纪雅素讨好一笑,披上衣服跑下楼,褚白夏坐在木质的楼梯上,见到郁璟连忙站起来。 “下在吵什么?”郁璟问。 褚白夏茫然地摇摇头,郁璟从前路过,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药味。再看看郁璟脖子、胳膊上的红点,褚白夏恍然大悟,也被蚊子咬了,只是没有璟导那样严重。 “你个偷墨贼,把东还给我!”咆哮声越来越大,郁璟三步并作两步跑进院子。就见曲文栋表狰狞的堵住宋市长,挥舞着手里的狼毫,墨点天女散花般向四周喷洒,市长秘书在旁边捂脸不忍直视。 “怎么回事?”郁璟连忙插进两人中,防止曲文栋动真格,这位可是抱动石狮子的猛人,真要一拳砸过去,宋市长的小身板绝对扛不住。 曲文栋快气疯了,指着宋市长对郁璟告状:“璟导你来的正好,溜进房里偷我辛辛苦苦做的墨块。” 宋市长瞪圆了眼睛,声音洪亮钟:“你少污蔑我,我在给它们翻身,纪录片说了,要不翻身帮助它们阴干。” 曲文栋委屈啊,以前练习书法都是用墨水,在郁璟地指导下制作墨块给无穷的乐趣,那一块块墨都是的心血结晶! 就算要翻身,也该自己翻! 郁璟被们吵得头都大了,连打断曲文栋的话:“市长,那些墨都是曲先生的心血,激动了些请你见谅。请问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曲文栋僵住,这偷墨贼是市长? 连忙将毛笔藏在身后,心里惴惴不安。这,看见了挡在身前的郁璟。 自觉找到靠山的老头挺直腰板,市长怎样,现在还不是靠郁璟拍纪录片宣传。 宋市长是个干瘪的老头,浑浊的眼睛偶尔有精光一闪而逝,让人不敢小觑。一反之前横眉冷对的烦躁模样,笑呵呵地问郁璟:“璟导,我来是想问问什么候始拍下一集?” 郁璟算了算:“三天后吧,我要把外公外婆送到港口。” 在这里玩了十多天,们也该回去了。 “好好好,下一集准备拍什么,我让人提前给你准备。”宋市长几乎落下泪来,还以郁璟会像之前那样疯狂游玩后再拍摄,没想到是误会了,郁璟还是很有责任心的。 下一秒,宋市长的表僵住了,因郁璟告诉。 “下一站打算去徽锦市,李市长已经在催我了。” 宋市长急忙拉住郁璟的手:“什么不在徽丘市继续拍?前几天是我态度不对,不应该揣测你的想法,擅自更改第一期的导演,我向你道歉,请你继续在徽丘市拍摄纪录片。” 宋市长急于换导演也是因郁璟那几天玩的太疯,看起来不靠谱,所以郁璟根本没放在心上。 “老市长,当初宣传部给我的任务是徽星拍摄纪录片,而不是成徽丘市的专属导演,拍摄结束我当然要启程去下一站,绝对不是对你有意见。” 宋市长一愣,望着郁璟诚恳的表,知道是自己想多了。怅然若失地叹口气,明白自己留不住这位才华横溢的导演,对郁璟诚恳道谢:“抱歉,前几天是我不对,谢谢你这段徽丘市做出努力。” 曲文栋对们的谈话不感兴趣,跑到石桌旁练字,郁璟凝视老人笔直的背影,意有所指:“纪录片的效果不错,接下来市长估计会很忙。徽丘市依山而建,是一座小桥流水的精致古城,也是个取之不尽的宝藏城市,市长可要好好把握。” 宋市长被说迷糊了,有游客来玩当然高兴,治安问题和招商引资的确要注意,但什么叫好好把握? 郁璟扶额,掰了揉碎了给宋市长分析:“纪录片虽然会吸引游客,但不把们长久的留住对你来讲是个挑战。文房四宝的制作过程妙趣横生,游客肯定会感兴趣。” 就像曲文栋,来多么仙风道骨的一个老头啊,现在整天蹲羊圈薅羊毛,乐不疲地制作各种毛笔。上次摔墨还被奶娃娃指着鼻子嘲笑玩‘泥巴’。 “市长刚才进墨房,难道不是对墨块产生好奇吗?”郁璟意有所指。 宋市长尴尬的笑笑,将沾染了墨迹的手指往身后藏。 不出郁璟所料,徽星空荡荡地飞船港口被游客挤得水泄不通,人流的密集程度甚至需要出动机械球维护秩序。 把纪雅素和陆阳送上飞船,郁璟压低帽檐,像条灵活的小鱼混入游客之中,身后的四个保镖在人潮中差点跟丢。 从清冷幽寂的古城,到熙熙攘攘的闹市,不过短短两天而已。 “璟导。”四处闲逛的郁璟回头,许默静静站在不远处望着,三个助手站在许默身后低着头,根本不敢看郁璟。 郁璟挥挥手:“许导,你也要启程去下一站吗?” “不,我是来道歉的。不知道璟导的拍摄方式就对你横加指责,请原谅我的武断和无理。”许默的语气很严肃,站直身子郑重地对郁璟弯腰行礼。 郁璟不擅长应付这种严肃的家伙,总有种对教导主任头皮发麻的感觉,连忙找个借口带着褚白夏和保镖离那里。 “小伙子,真的没了,阿婆没骗你。” 走了一段路,前方密不透风的人墙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郁璟出说话的人是养羊阿婆,顾不得隐藏身份,连忙冲人群大喊:“你们在干什么?” 游客一阵骚动。 “是璟导!居然还没走!” “身边那个是男朋友吗,看起来纪差不多,弱唧唧的一拳就揍哭。” 郁璟示意大家散,场中的一个轻男孩正拽着阿婆的衣袖,拂男孩的手,冷声警告:“好好说话,别吓到阿婆。” 阿婆的牙齿几乎掉光了,笑会露出光秃秃的牙床,她和蔼可亲地拍拍郁璟手背:“没事没事,阿婆不怕,都是好孩子,别吵架。” “阿婆,拉住你想干什么?”郁璟皱眉问道。 阿婆哭笑不得:“想买羊毛,但阿婆只养了三头羊,连羊身上都剃得光溜溜的,真的没羊毛了。” 郁璟一哽,没想到这人死皮赖脸缠住阿婆是了羊毛。旁边的人也是一脸失望,文房四宝里,笔的制作方法算是简单的,可惜现在却没有原材料。 “文房四宝的制作工坊正在紧急修建,而且原材料也运了过来,不出两天就带大家体验笔墨纸砚的制作流程,请耐心等等,不要吓到这里的原住。”郁璟将内幕消息告诉大家,果然哄得一群人眉眼笑。 郁璟让大家散,人群中有人来了一句:“璟导,你的脖子怎么了?” 郁璟今天只穿了一件圆领衬衫,大一码的衣服几乎看见精致的锁骨,众人自然也看见了锁骨之下的隐隐约约的红痕。 记起前两天的新闻,再看看郁璟身上的印记,众人不由得想入非非。 郁璟被们看得不寒而栗,大声解释:“这是虫子咬的,进山拍纪录片的候虫子特别喜欢咬我!” 怕痒直接抓破了皮,才会看着有些暧昧。 “哎——”众人拖长了音调,显然并不相信。 郁璟怒极反笑:“不信你们自己进山试试。” 试试就试试,一群生活在高楼大厦的游客兴冲冲进了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第二天,们将药店中的防蚊虫药水一扫而空。 游客们不仅催促商店快点上架笔墨纸砚的原材料,还光明正大扒在郁璟租住的宿口偷窥。 一群人仓鼠一样扒住框使劲往里瞅,眼中绽放的光芒简直要刺瞎曲文栋的眼睛,老头暴躁地质问:“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想看你翻墨、涮笔、写字。” “对对对,你别怕,我们是好人。老先生,墨宝卖吗?” 曲文栋无表:“不卖。” 人群吭哧吭哧半晌,暴露了目的:“那,你的笔墨纸砚卖吗?” 曲文栋呵呵,就这道这群人没安好心眼,没好气说道;“想要就去工坊自己做,敢觊觎我的宝贝,信不信我揍得你满地找头。” 不怪态度差,短短一上午,这已经是第八批了。 郁璟趴在楼上的围栏处,对曲文栋的同简直同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好好一个书法大拿,硬生生被逼成了暴躁老头。 “喂!”小导演在楼上对游客们使劲挥手。 等众人看过来,郁璟慢悠悠地祸水东引:“城内有卖油纸伞的店铺,据我所知,油纸伞也是老祖宗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话音落下,一群人眼睛冒出绿油油的光芒,同饿了几天的狼。们对视一眼,一窝蜂向油纸伞商店跑去。 这天,曾经跟郁璟抱怨生意不好的店老板差点被踏破槛。 群激昂的游客堵在口,对大声嚷嚷:“老板,有油纸伞的材料包吗?” “哎呀,我不要油纸伞,我要材料包自己做!” 老板一脸懵逼,弱弱点头:“有,但不多。” 是留下备用的维修材料包。 “快快快,给我来一份!” “我要十份!” “你要这么多干什么!” 一群人争得头破血流,小小的商店差点被夷平地。 也是这天,刚刚建造而成的三座大型制造工坊,订单量排到了三个月后,游客们摩拳擦掌,始制作属于自己的文房四宝。 生长于高科技代的一群人,不出意料地觉醒了手工之魂。 …… 郁璟离这日,宋市长磨磨蹭蹭将人送到车站,那依依不舍恨不得来一出千里送的模样,腻歪的简直没眼看。 “真的不多留两天了?” 徽丘市有今天,完全是郁璟的功劳,尤其是小导演给指了一条留住游客的明路,老市长简直是感激涕零。 郁璟干笑,没办法啊,隔壁徽锦市的李市长一直在催,感觉自己再不过去,人家直接杀过来跟宋市长决斗。 下一期的拍摄主角不是曲文栋,以老爷子对文房四宝痴迷的模样,就算郁璟邀请也不会答应,所以今天只有郁璟和褚白夏以及保镖们。 郁璟冲宋市长挥挥手,带着褚白夏登上列车。 上车,褚白夏突然踉跄一步,差点扑到郁璟背上。 “你怎么了,是这两天太累了吗?”郁璟关切的问,了证明自己,褚白夏这几天拼命压榨自己,什么重活累活都抢着干。 褚白夏摸摸后脑勺,满头雾水:“没有啊,我这两天睡得很好。就是刚才,后背有种凉凉的感觉,好像喉咙上被架了一把刀。” 举起胳膊,凑到郁璟前:“你看,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的确,褚白夏小麦色的皮肤上,汗毛正诡异的竖着,还有连成一片的鸡皮疙瘩冒出来。 郁璟知道有些人的第六感很强,够提前预知危险,对旁边的保镖招招手,低声问:“有没有异样?” 保镖警惕地观察四周,许久才摇摇头:“一切正常,都是普通游客。” “接下来的路程提高警惕。” 既然东华想将徽星打造成第二个旅游星球,在市于市之的景色也下足了血本。 疾驰的悬浮列车足以承载数万游客,明亮的车窗外景色飞速倒退,零星的花海逐渐连绵不绝,给这颗星球带来无限生机。 郁璟到有游客感叹。 “真美啊,虽然徽星不像新云星那样有蕴含对人身体很好的量,但它的美足以抵消这份瑕疵。” “你也去徽锦市?那里没什么人,去干什么?” “你不也一样,工坊那边排到了三个月后,还不跟着璟导去玩新鲜的QAQ。” 郁璟压低帽檐,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一声,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住。 单手托腮望着窗外花海,思绪渐渐飘远。突然,从车窗倒影中跟一个男人四目相对。 男人长相平平无奇,略长的刘海挡住眉眼,只有一双漆黑的眼睛同深渊吸引旁人靠近。薄薄的衬衫紧贴肌肉,高大的身材在狭小的座位中显得束手束脚。 郁璟怔忡片刻,表不变地收回视线,上扬的唇角却慢慢拉平。 从徽丘市到徽锦市,一共用半小,以星际悬浮列车的速度来讲,两地的距离比较远。下了车,李市长的秘书已经等在那里,见到郁璟热的迎上来。 “璟导,幸会幸会,感谢您将徽锦市作第二站。”秘书看起来文质彬彬,带着一个黑框眼镜。跟郁璟交流也没有忘记旁边的褚白夏,态度平易近人。 跟郁璟一起到达的游客们望着空荡荡的街道,不仅没有灰心丧气,反而兴致勃勃地始猜测,这次郁璟要拍摄什么。 秘书高兴坏了,没想到郁璟还给带了一群意外之喜。 “徽锦市的自然风光不徽丘,那里的古楼讲究精致小巧,小桥流水。而徽锦市的建筑大气粗犷,多是吊脚楼一样的建筑,郁璟果住不惯,我再帮你找其地方。” 路上,司机目不斜视地车,秘书在旁边郁璟低声介绍市内的风土人。空旷的街道行人稀少,几乎让郁璟梦回始的徽丘市。 郁璟入住的吊脚楼在高处,外就是一条大运河,夜幕降临,吊脚楼的灯光在两岸汇聚成长龙连绵不绝。 知道这位小导演会先游玩一番才拍摄纪录片,秘书也没有催促,反倒给介绍哪里有好玩的。 郁璟将换洗衣物整理好,趴在窗户边感叹:“是个风景优美的好地方,也适合养蚕,就是花有点少。” 附近的吊脚楼全部都是宿,不少游客顺着地图摸到这里,争抢视野好的房。宿老板跟秘书一样乐坏了,手忙脚乱给游客们房。 郁璟看见了那个陌生男人。 拎着一个黑色背包,踏着重重的步伐进入这栋楼,脚步声在楼下戛然而止,看来的房正在郁璟下方。 “呵。”郁璟冷笑一声,在房翻到一卷纸巾。 抓紧窗户,探出上半身,对准半掩的窗户用力砸过去,纸巾噗通一声似乎砸到了什么东。男人怒气冲冲推窗户,仰着头对郁璟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郁璟冷笑:“看你不顺眼。” 男人愣住,没想到郁璟会这样说,词穷一般憋了半天,憋得红耳赤,才吭哧一句:“老子不跟你计较,你再探出一点身子当心摔得血肉模糊!” 咣当一声,用力关上窗户,屋内没了动静。 郁璟一拳砸在窗沿上,白皙的皮肤立即红肿一片,怒极反笑:“好,你可真是太好了!” 夜幕降临,吊脚楼内的灯光陆陆续续亮起,运河中的小船多了起来,有人现场打捞鲜鱼,大声吆喝,邀请新来的游客上船品尝,热好客的模样让人看了心里暖洋洋的。 郁璟的房一片漆黑,褚白夏和保镖被打发去吃饭,就静静趴在窗边,望着楼下怔怔出神。 入住楼下的男人外出觅食回来,走到宿口,只一声‘喂’。男人抬头,清瘦的身影从窗户一跃而下,瞳孔猛地一缩,身姿矫健猎豹跃到半空中,牢牢接住了。 “你想死……” 郁璟靠在男人怀里,冷冷盯着:“什么躲着我?” 男人的表僵住了,环住郁璟细腰的手微不可查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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