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村如火如荼地集全村之力,开荒,为力求如图纸效果,云君浩、景廷和云清严把质量关,以惊呼苛责的要求,要求村民们。
当然其中不乏偷懒之人,针对此想象,云君浩与景廷想出了个绝妙的法子。
但凡破坏开荒进度者,以及偷懒者,就罚他三日不许吃肉,且必须在村民吃肉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
村里有人不信邪,非要挑战村规,此人就被‘处以极刑’,看着村民们大块多肉可不是极刑吗?
不似一餐也是不一日,而是三日,吃肉本就是奢侈的,眼睁睁地看着村民们吃肉,没谁能禁受得住诱惑。
因此那人被绑住了手脚,堵住了嘴,让此人承受了非人的‘折磨’。
不得不说,杀鸡儆猴的效果立竿见影,此后再没一人敢偷奸耍滑了。
又不是傻子,何必跟肉过不去。
云家村这边的热闹,远在太形山的闻承廉不得而知。
闻承廉向来平淡如水的眸子,此刻被慌乱代替,“不是说此日就会醒来的吗?这都过去五日了,为何他还没醒来的迹象?”
大夫再次给云君凯检视了一遍,大夫苦着脸百思不得其解,“他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即便伤势最重的地方,都已经结痂了。”
“望闻问切,也一切正常,他已然接近一个健康的体魄了,甚至都不用药物治疗的,可是,他就是不醒来,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不醒来。”
大夫也好无奈,明明是一个健康的人,为何病人就是不愿意醒,他连掐人中,扎银针的法子都用上了,可是依然不见效果。
“可恶。”竹风也是恼怒极了,就抱怨爆粗了。
“公子,要不送君凯回去吧!姑娘或许有办法能让这小子醒过来。”竹风终是将盘旋好几日的想法道了出来。
“不行。”闻承廉想也没想的就给否决了,“我们不知君凯经历了何等遭遇,也不知被何人折磨至此,不知凶手可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不知凶手是随机作案,还是有目的针对云家村,贸然将人送回去,若是给村里招去了祸害,我等又不在村里,要是村里遭遇不测,我……不能赌。”
如今村里的基本没啥功夫的村民,若对方是武功高强的,后果不堪设想,那里有他最在意的人,他不能冒这个险。
“那如今咋办?君凯一直不醒也不是个事呀!”竹风觉得闻承廉所虑不无道理。
大夫走了过来,如是建议,“可以多说与他有关的事和人,多与他讲讲他在乎的人,一直跟他说话,这样可以刺激他大脑,许能醒过来。”
闻承廉颔首,“竹风,君凯就交给你了,大夫的交代的事,你来完成。”
竹风答应倒是爽快,云君凯认识的人,就他们两个,不是他辛苦点,难道让公子做吗?
那是不可能的,他自己也不允许让嫡仙一样的公子照顾病患,他应该将心神花在大事上。
“公子放心吧!只是……”竹风拧眉迟疑。
“有话就说。”
“关于云君凯为何会出现在太形山,如今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据我猜测,君凯……”
闻承廉抢过话头,阻止竹风未完的话,“我要的不是猜测,而是事实的依据,是证据。”
竹风垂下眉眼,惭愧的将头低得更下。
“我在我师傅的手札上看过相似的病例,同样病人皮外伤好转之后,病人就是醒不过来,大概率是病人经历了不好的事情,逃避现实,不愿意醒来。”
大夫斟酌用词,尽量用两人能理解的话来解释云君凯这一现象。
“你的意思,是病人不愿意醒来?”竹风惊呼出声,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根据先人手札记载,病人可能遭受了无法承受的事情,他的大脑不愿意面对令他痛苦的事情。”
“为了逃避痛苦的记忆,病人选择自欺欺人,沉睡不愿意醒来,逃避面对记忆里令他痛苦的事情。”
“可有法子?”闻承廉看着石床上脸色红润的少年,无法相信若是就此沉睡,云锦书终其一生生活在愧疚里。
大夫摇头,“心魔还需心要医,只有他自己战胜心魔,直面心魔,直面痛苦的过往,才有可能醒过来,没人能帮的了他。”
三人沉浸在有关心魔的思绪里,云君凯的心魔定与这次的遭遇有有关。
少顷,闻承廉启口要求两人出去,“你们出去,我试试。”
大夫与竹风被赶了出去,两人在风中等着,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就在竹风等得失去耐心,想要冲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闻承廉于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出来了。
只是闻承廉的的眼眶猩红猩红的,脸色也难看极了,紧握的拳头表明他正在失控的边缘。
竹明好久没看见在闻承廉脸上残暴近乎癫狂的愤怒了,“从此以后,不许再过问君凯此番遭遇,记住他是不小心失足跌落山洞,被竹风碰见救下的。”
闻承廉冰冷的视线看向大夫,“关于救治病人的过程,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
百药灵如是被传出,能够起死回生,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还有可能招来灭顶之灾。
一来他讨厌麻烦,二来,他不想暴露百药灵,不想给云锦书给自己招来致命的觊觎。
大夫被闻承廉强大的气场,压得险些背过气,随即点头如捣蒜的承诺,“公子,放心,此事会烂在我肚子来,直至最后会与我一起入土为安。”
“大夫,病人身边离不了人,麻烦你在病人身边看顾着,他若是有个好歹,你自己想好怎么和我交代吧!”
闻承廉说完,他眸子里一错不错的瞪着大夫。
大夫被他眼里的冰渣子,冻的不敢大意,“公子,且放心,我会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跟着病人,不会离开病人半丈之远。”
闻承廉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诺,便抬脚离开,竹风看了眼山洞又看了眼闻承廉离开的方向。
最后将云君凯拜托给大夫,竹风追着闻廉离开的方向跑去。
竹风远远的就听见砸东西的声音,竹风心里一咯噔,看来真相不容乐观。
闻承廉基本不会打砸东西,印象中唯一一次打砸东西,还是夫人死的那晚,与那人激烈争吵,最后被那人罚跪祠堂,不让他参加夫人的出殡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