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云锦书所料,云德业和云杰将曲辕犁以近乎完美地工艺做好了。
完全是按照云锦书的图纸制作的。
云锦书特地找来一头牛,简单教了云杰如何利用曲辕犁犁地。
云杰一点就通,她大致说了几句,云杰就掌握了技巧。
曲辕犁犁地的速度,云杰兴奋地连续犁了一个多时辰才停了下来。
“杰叔,如何?”云锦书明知故问。
“很好,非常好,简直不要太好。”云杰大力赞扬曲辕犁。
“终于知道书丫头说的,有了曲辕犁,一日犁五亩地不在话下,是什么感觉冷,简直太不可思议,太神奇了。”
“当曲辕犁在我手上翻地的时候,我好像踩在云端,丝毫不觉得累,反而觉得,我要犁更多的地。”
云锦书笑的眉眼弯弯,相比之前一个锄头一个锄头翻地的时候,曲辕犁好用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是还有个小瑕疵,问题不大,我回去改改,犁地会更轻松。”云杰爱不惜手地摸着曲辕犁。
“未来一段时间辛苦德爷爷和杰叔了,曲辕犁可以大量制作了。”云锦书鼓励也云杰放开放开手脚做。
“现在已经是月末了,很快我们村的开荒计划,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感觉美好的日子在向她招手,倘若云君凯回来,就更完美了。
“需要做多少?”云杰笑呵呵地询问。
“当我们村的用上曲辕犁犁地的时候,你觉得附近的村子会干看着?”云锦书将可能引发的效应告诉云杰。
“自是不可能,书丫头你到底是怎样想的,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和师傅心里有个数。”云杰委实不喜欢猜来猜去,因此直接索要答案。
云锦书笑意吟吟,透了一点出来,“我们村的泥匠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木匠的名声自然不能埋没,云家村的生产大队更是会让附近的村子望尘莫及。”
云杰两只锃亮的眼睛直直盯着云锦书,似乎云锦书说的是天方夜谭,可是泥匠却是名声在外。
说起泥匠,谁不讲云家村,谁不对云家村竖起大拇指。
如今要轮到他木匠了吗?云杰本以为他穷其一生跛着脚,黯淡地生活着,没想到,他也能大放异彩,他会有让人仰望的一日吗?
“好好好!”云德业老泪纵横地连说了三个好。
临了临了,倒是让他活得了无遗憾了。
“曲辕犁至少要做出五千把。”
“五千?”云德业与云杰面面相觑,不可置信地询问。
“初步定的数量是五千,当然眼下还是要满足我们村的需要,德爷爷,杰书,劳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制造至少一百把了。”
“五千会不会太多了?我们村民都没这么多呀!”云杰想象不到,云家村一千多人的村子,还包括了幼孩和老人,哪里用得了五千把。
“你个呆子,附近村子看到我们有犁地神器,他们不会想要吗?那我们是白给他们吗?他们既然想要,我们可以卖给他们呀!”
云德业为有个呆呆傻傻不知道动脑子的徒弟可耻,发财的门路就在眼前,都不知道运用。
云锦书看云杰被责骂了,还憨憨地笑着,不由感叹两师徒的感情真深厚。
“不但附近的村子,还有福田镇,宝安县、南越府,甚至炎陵朝,曲辕犁一定会深受大家喜爱的,因此两位师傅尽管放心大胆地造,其他的不用管,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曲辕犁若是在炎陵朝广泛使用,不但降低生产力,提高种地的效率,还能开出更多的荒地,种出更多的粮食,地广粮食充足,百姓不再挨饿,从而提升了朝廷的实力。
百姓肚子里有货,朝廷就能稳定,朝廷稳定了各行各业自然受益。
曲辕犁是不是会载入史记呢?而做出曲辕犁的云家村不会被人津津乐道,从而拥有一席之地?
当然,所有的这些的前提都必须,要有一个稳定的环境因素,而炎陵朝显然不可能提供稳定的环境。
没有安定的环境,她所有的设想都将是空想。
不过,眼下云家村的荒地需要开出来,先在南越府试验,再图更广阔的地方。
“德爷爷,杰叔,仅凭你们的两个人是无法完成如此艰巨任务的,可以在村里找老实本分的人当学徒。”
“学徒品行必须端正,而我希望图纸第四个人知道,这个度要怎么把握,德爷爷和杰书好好商量下。”
“既然我们村要做领路人,就要预防居心叵测这人,将我们的心血毁于一旦,图纸和手艺必须保密,总之,两位要慎重对待。”
云德业经历的事情太多,十分理解云锦书话里的意思,即使云锦书不说,他也知道图纸的重要性。
“我们知道的,这个你可以放心,曲辕犁的结构已经在我脑子里,等回去我就将图纸烧掉,没有谁能从我们师徒这里拿走图纸。”
云德业神色珍重地保证,手艺这个东西,历来是不外传的,但只有云锦书一个又一个拿出来。
云德业知道,若是换成他得到曲辕犁图纸,他未必有那个魄力拿出来,福泽村民,他只会让曲辕犁在小地方使用,想不到在炎陵各地推广使用。
可能这就是格局,这就是眼界,这就是心胸。
没想到几十岁的老头子了,居然没有一个十五岁小姑娘通透。
太形山。
“竹风,我们日日负重三十斤,穿梭大山二十公里,我的腿都抬不起来,能不能休整一日。”
一个胖子累得气喘吁吁地扶着树,上气不接下气,与眼前的竹风商议。
竹风冷眼扫过,“你想死,别拉上我,你明知道我负责监督你们每日体能训练的,你还想休整一日?你和我有仇吗?要不然怎么想休整,害我被我家公子责罚?”
竹风说完率先跑了起来,屁股才沾着草丛的人,愁眉苦脸地咬着牙爬了起来,明明不想做的,但必须要做,这是每日的指定目标呀!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胖子一边追一边否认。
又累又无奈又必须跑,他怎么那么想不通,放着好好日子不过,非要到山上来受苦受难。
当然这是吐槽的,他自然是心甘情愿放下安逸的日子,只为了杜家军的军魂。
作为杜家军的士兵,有召必回,这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使命。
胖子恍恍惚惚想到他在杜家军里的一切,没留意脚下,“啊……”脚下一空,摔进一个山洞。
山洞又小又深,胖子一脚踩空,摔了进去,双手在地底下摸索着。
“胖子,你怎样?受伤没?没事吧?”
竹风趴在洞口问胖子,洞里太黑了,对胖子里的情况,不得而知。
“我就是擦伤了手臂,没伤着骨头,没啥事,我看不清洞里是个啥情况。由于洞里光线昏暗,委实看不清,胖子只能用最笨拙的方法来试探。
那就是在洞里摸来摸去,突然他摸到温热的液体,他拿进鼻子里闻了闻,腥臭腥臭的。
胖子知道这是血,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血?
胖子强迫自己大着胆子,在温热粘稠的地方摸来摸去,终于摸到一条大腿,惊慌地连忙缩回来手,冲上面的人喊。
“这下面还有人,并且受伤了,伤势还挺重的,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