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没想到,林家村居然没有人愿意替妇人去县衙报官。
云锦书派人到医馆,告知林大牛他婆娘被人害死,问询林大牛意见,要不要报官。
得回来的消息却是不报,报信人还被林大牛气得险些揍他。
云锦书不问,都知道林大牛说的话有多欠揍。
“林大牛让我们那条破布,随便裹一下,丢去后山。”到镇上的村民咬碎牙齿恨声道。
“既然林大牛不管,林家村出了命案,为村里安全考量,我们还是要报官的。”
妇人无辜枉死,不管从任何方面来说,必须报官,给人心惶惶的村民安心吧!
“二伯去镇上买副棺材回来,毕竟死者为大,总要让人入土为安。”云锦书拿了十两银子递给云清,算是报答妇人之前对她的警醒吧!
云清和村民一起离开,留下景廷和云君浩。
“景廷和浩哥带人出去问询下,仔细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云君凯消失得太过诡异了,她始终坚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云君凯不可能凭空消失,总会留下点蛛丝马迹,他们毫无头绪,或许忽略了。
云君浩安慰了几句云锦书,与景廷相携离开。
倏然,云锦书叫住景廷,
“景廷,帮我叫竹明回来,我有点事与他说。”
景廷没有询问,颔首离开。
“书儿,今日一整天看你忙得团团转,没吃啥东西,我煮了鸡蛋粥,垫垫肚子,暖暖胃。”鸡蛋和大白米都是云锦书从空间拿出来的。
“娘,我不想吃,不知道凯弟在哪里?不知道他有没有危险?”可能是太过疲惫了,云锦书一点食欲没有。
云君凯失踪,她也有责任,她怎么能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去跟踪三个成年人呢,况且明知林大牛三人身后有人,还让个孩子去。
云锦书为自己的大意自责不已,要是云君凯有个万一,她一辈子都会寝食难安的。
秦悦将粥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起来,让冒着热气的粥冷却,“你还是吃点吧!肚里有东西才有力气继续寻找君凯,君凯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在秦悦再三的要求了,为了不辜负秦悦的好意,云锦书勉强吃了几口,“不要了,实在没胃口。”
“大伯母今日可到家里为难娘亲?”云锦书本来是随口的话,到没想到,秦悦的脸色骤然大变。
“大伯母来家里闹了?”云锦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小李氏真的到家里为难秦悦。
虽然小李氏平日里闷不作声,一副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姿态,但是她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夹棍带棒,能挤兑的人哑口无言。
软刀子比真刀子厉害着。
秦悦垂眉轻声道,“也不算闹,君凯不见了,到家里来问问。”
其实不只小李氏来了,大李氏也跟着来了,一个炮仗似的轰炸她,一个句句没说责备,但句句又是往人心窝子上捅。
“祖母也来了。”云锦书都不用怀疑,大小李氏都来了,秦悦能讨着好才怪。
秦悦轻点下头,“你不用担心,就话常了几句。”
“话常?她们两姑侄能是聊话常的主,有事不找我,就找你,知道我不会让着她们,就挑你欺负。”
云锦书都能想象得到,秦悦当时是姑侄俩挤兑,欺负的话都不敢说。
云老太心不坏,就是那嘴得理不饶人,有理也不饶人,再加上小李氏拱几句火,秦悦能得着好?
云锦书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秦悦当即拉住她的手,“书儿,别去,她们毕竟是长辈,就是被她们念叨几句,没什么的。”
云锦书:……
秦悦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云锦书看了就窝火,但她又毫无办法,自己的娘亲,看不惯又能咋滴。
为了不气着自己,谨防冲动下冲着秦悦爆粗,云锦书选择眼不见为净,“娘,我想回去休息一会,若是竹明来找,娘记得叫我。”
“快去,我会记得的。”秦悦终于放下心了,以云锦书如今的性子,一言不合可能就会与大小李氏起冲突。
若是传出不孝的名声,坏了名声,云锦书不好说人家。
想到云锦书的亲事,她才发现闻承廉似乎离开很久了,她旁敲侧击,云锦书都有意回避,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该不是闻承廉始乱终弃了吧!
想到闻承廉可能始乱终弃,秦悦的脸色就像寒霜,苍白难看得很。
对于秦悦脑补的剧情,云锦书不得而知。
云锦书直接进入空间,直奔粮仓,果不其然,红薯又没了三分之一,如今,偌大一个红薯粮仓,只剩三分之一了。
云锦书脸色如坠冰窖,她明明留了书信的,明明有交代利弊的,为何还是要拿走。
关键是,对方拿走了,就没了,不会自动复原呀,只要一想到被拿走的红薯,她就心疼得要死。
她拿出去的,空间里还会自动替补上呀!
云锦书拿起十张银票,不屑憋嘴,“一万两银票有啥用,我这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粮食,拿走的红薯,一万两银子买断,这买卖我亏死了。”
还是强买强卖的那种。
果不其然,野狼,武器又不见了一些。
虽然都留下了银子,但是,与无价的自动替补相比,这点银子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云锦书将银票踹进怀里,对于窃贼,疯狂的输出一顿咒骂。
大手一挥,又给窃贼留了书信,再三警告,不许再拿空间里的东西出去,说着最狠的话,放了最恶毒的威胁。
“哈……”闻承廉摸了摸突然发痒的鼻子,他又没得风寒,怎么突然鼻子发痒,想打喷嚏呢。
“公子,可是着凉了?”竹风正在汇报得到的消息,正好撞上闻承廉不雅的举动。
“无碍。”闻承廉两字带过,“舅舅如何?那人可有为难舅舅?”
“将军被架空之后,军中事务沾不上手,将军整日留恋烟花之地,整日喝得酩酊大醉。”竹风一板一眼地回禀。
闻承廉并无情绪变化,因为他知道杜思源不是真正的堕落,是为了麻痹敌人,“舅舅自有分寸。”
“那人……”
竹风皱眉迟疑一会,不似方才轻快,“仗着是钦点的钦差将军,动作频频,但凡与将军亲近的都被找了各种名目,要么被罢黜要么降职,要么就找理由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