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貌似大佬很抠门,“我借你的,要还的,我全部银子都在瓦片上了。”
得,说了这句话,不还行吗?
当然不行了,她可不想欠他人情,再说,这是为村里谋的福祉,没道理,让个人承担。
升米恩,斗米仇,虽然云家村大部分还是好的,保不齐就有些歪瓜裂枣挑事生非。
“行,我记账,叫村长还你。”就让村长去和村民说清楚了。
竹风与江海峰在旁边偷笑,他们之间互动模式很有趣。
景廷皱着眉,心生不悦。
云锦书似有感觉到一抹敌意,抬起头,看见对面一女人的背影,一闪而过,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云锦书又自嘲,长得相似的人那么多,一个熟悉的背影又能说明什么?
云锦书一行人在宝安县转悠,打探行情,朝廷不稳定,各行各业都萧条疲软。
经济没有活力没有张力,能吃饱饭,不再饿肚子,是底层摸爬打滚一生所求的,别的就是奢望了。
“你觉不觉得有人在监视我们?”云锦书把玩着手里的簪子,靠近闻承廉一点,低声说。
竹风和江海峰景廷三人有事离开了,可不就剩他们俩了吗?
闻承廉脸颊泛红,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变红,对于云锦书的突然靠近,紧张又不自然,哑声道:“觉得。”
“我们去那边。”云锦书对着他前方的巷子努努嘴。
闻承廉心领神会,两人心照不宣往巷子里走去,在岔路口,两人兵分两路。
而跟着他们的人,想也没想就往云锦书方向追去。
闻承廉没听见身后追逐的声音,当即返回,往云锦书方向追去。
显然,来人的目标是云锦书。
闻承廉只要想到云锦书可能遇到的危险,双脚不自觉就软了起来,心跳也跟着不规律地跳了起来。
他让自己稳住,不断安慰自己,云锦书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云锦书被逼到死胡同,已无路可走了。
她索性也不再逃了,消音枪在宽大衣袖遮掩下,完美掩藏。
云锦书忽然扬高了嗓子,喊道:“出来吧!我已经被你们逼得无路可逃了,不就是为了对付我吗?还不现身?躲躲藏藏可不是正人君子。”
云锦书话落,涌出六七个穿着一身藏青色下人服饰的男人,他们手持棍子,将云锦书团团围住。
云锦书脸上淡定从容,一点也不害怕,也不慌张,就像老熟人一样呼喊。
“小女子初到贵宝地,不知如何得罪夫人,致使一路跟踪,致我落单,堵我在此。”
云锦书看见的那抹熟悉的背影,不是她的错觉,她们相熟,那人还对她充满敌意,甚至是仇恨。
一个嬷嬷扮相的人,搀扶着一个身着玫红色头戴红色帷帽的女子款款而来。
云锦书挑眉,没想到正是老熟人。
“石二丫?你怎会在此?”
云清的前妻,没想到兜兜转转,在宝安县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遇见老熟人。
她看见的背影就是石二丫,她是下人,没有那么大的权利,那么,她身边的女子又是谁呢?
云锦书抬头看向石二丫身边的女子,仿佛等着对方为她解惑。
但显然,最先忍不住气的是作为下人的石二丫。
只见石二丫高昂着头,斜着眼睛瞪着云锦书,一脸与有荣焉的神态将舔狗的姿态摆得很是谄媚。
“大胆,你可知我身边这人是谁?”
“是谁?”云锦书也很想知道。
“他是知县大人的最为宠爱的贵妾,看到这玫红色衣裳吗?那可是正室夫人才能有的殊荣,可见我家夫人多受宠。”
石二丫昂着头,就像梗着脖子的斗鸡,得意、张狂、嚣张,将小人得志的嘴脸演绎得淋漓尽致。
云锦书“噗嗤”一声,嘲笑的相当刻意,“即使再得宠也是妾。我可听说了县令大人的另一爱妾,可身穿正红色呢,是你夫人得宠还是她更得宠呢?”
石二丫狐假虎威的嘴角没维持多久,就被身侧的女子抬脚踹倒在地。
“不会说话就闭嘴。”帷帽下的女子,十分恼怒地斥责石二丫。
石二丫还不能还手,任由女子踹。
“云大妮?”云锦书不是很确定。
“闭嘴,我不叫云大妮,我叫云雪儿。”云大妮掀了帷帽,双眼喷火似的要将云锦书燃烧了。
云大妮最痛恨曾经的那个名字,那个代表耻辱、凄苦、绝望的名字。
她的不幸都是云锦书造成的,从她被山匪劫掠玷污开始,到被逐出云家村,委身张瘸子。
她经历过多少生死,多少屈辱才有今天,风水轮流转,如今,她收拾一个农女,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堵我,为了报复?”云锦书了然,云大妮那么自私自我的人,可不就觉得她的不幸是她造成的吗?
云大妮忽而大笑起来,“云锦书呀云锦书,你没想到我劫后余生,你会落到我手里吧!”
云大妮邪魅地指了指在场七个下人,露出残酷的微笑,“他们,赏给你,你觉得怎样?”
“不怎样,他们不够格,还是留着有需要的人吧!毕竟你可是……”换了一个又一个男人。
云锦书用唇语挑衅云大妮,显然云大妮没有看懂,她感觉自己秀了个寂寞。
一个曾经一闪而过的想法,重新录入大脑,“云家村被调包安置在宝安县出自你手。”
云大妮捂嘴狂妄地笑了起来,笑得尤为花枝招展,头上的发簪跟着摇摇晃晃,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的声音。
“哈哈……做奴隶多好呀!可惜被你们给逃了,而你也没有被人千人骑万人睡,委实可惜了些。”
云锦书也不恼,一直淡淡地摇头轻笑,说出来的话极具讽刺,“你说你也就比我大一岁,心思怎么就这么歹毒呢?这可一点也不可爱。”
“能当你祖父的县令大人能满足你?要不,你跟他们玩玩?你知道的,我一向不会多嘴。”
果然,成功激怒云大妮,只见云大妮狰狞着脸,张牙舞爪地冲着她吼叫。
“简直找死,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云大妮会是什么下场。”
云大妮知道怎样让人乖乖听话,女人和银子就是最好的法器。
因此,云大妮露出冷笑,眼里的疯狂灼烧着云锦书,冷冷下命令。
“你们将她给办了,每人奖一百两,谁第一个破她身子,奖二百两银子。”
果然是暴发户的嘴脸,不过,银子多了不起呀!况且,她这么廉价?才这么点?
太小看人了吧!
而云大妮的嘴巴太脏太丑了,她需要给她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