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大,动手吧!”瘦猴只要想到那些红薯很快收入囊中,心里急切就跟有蚂蚁咬似的,麻麻痒痒的,既激动又心痒难耐。
“你说有八十人年轻力壮的男人一起离开,不知去往何处?”满腮胡曹总感觉诡异,不同寻常,什么原因非得等所有人熟睡之后再行动?
食物?难道还有红薯没有挖掉?亦或者,他们找到了水源?
“对呀!老大你不是一起见证他们离开的吗?留下的大都是老弱妇孺,此时不下手,等他们回来就没有机会了。”都不晓得在墨迹啥玩意。
满腮胡曹在黑暗中来回抚摸胡须,眼一厉,便不再推诿多想了,天时地利,此时不动手,就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他们一路靠抢夺他人得以活到今时今日,今儿不过是又添一次历练而已,一群妇孺能如何?
杀了也就杀了,强者生存,弱着注定被人干掉淘汰,生存法则历来如此。
“老规矩,先拿粮食,若被发现,不留活口。”他们刀光剑影中求生存,放他人生路,下一个被灭的就是他们。
满腮胡曹手一挥,身后的人悉悉索索前进,他们分工明确,此次任务找红薯,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带走粮食。
倘若被发现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杀戮。
“红薯在这儿,搬走。”有人小声的提醒同伙。
“为何粮食这里没人守着?”有人发现不对,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能干的都出去了,谁守?没人守还不是便宜了我们。”有低声嗤笑。
“奶奶的,那些娘们呢?怎么空荡荡的。”
“你个一只耳朵,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快活?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老二不消停是不?”瘦猴揪着那人一耳,“好了,快走,有命在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猴哥,明明你出力最多,脏活累活你干得最多,还要听人行事,小的真的替你不值。”
瘦猴闪过一抹狠厉,装作无所谓的嗤笑声:“一只耳,就你话多,快搬。”
突然一道刺耳的声音在黑暗中整耳欲聋,“啊!有小偷,抓小偷了,抓小偷,有人偷粮食了,有人偷粮食了。”
“在那里?在哪里?粮食就是命,有人想让我们没命啊,我们跟他们拼了。”
“我们留下的使命就是守护粮食,兄弟们,抄起家伙,护卫粮食。”
霎时,惊呼声,哭泣声,撞击声,喊叫声,混合在一起,让寂静的夜顿时叫嚣颤动了起来。
瘦猴抽出腰间的大刀,呸了一声,“地狱无门你偏来,本想饶你们一命,既然被发现了,正好我的大刀饿了几日了。兄弟们,年轻女人不杀,其他人一个不留。”
瘦猴说完冲向云家村人去,不要命的见人就砍。
云锦书咒骂一声,她本计划让他们搬走粮食,离开云家村人之后再一锅端了他们,奈何一道惊叫打乱她的计划,这些穷凶恶之徒见人就杀,也顾不上会不会暴露加入战斗。
“啊!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一个歹人抓着一个女人撕碎了粗布衣裳,正想继续作恶之时,云锦书将对方的头给削了下来,霎时鲜血溅了那女子全身。
女子看着仿若修罗的云锦书直接吓得晕了过去,云锦书一个低咒将女子单手丢向一颗大树。
她看了眼被围在中间的秦悦等人,云家村的男人没有孬种,将老弱妇孺围在中间护卫他们,很好,她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江大伯小心。”云锦书说完,手中的剑脱离丢向江村华身后,一个歹人死不瞑目倒下。
“多谢书丫头,今儿你又救我一命。”江村华一个闪躲,又放到一个,手臂划拉一下,鲜血直留。
“你个大老爷们,劳烦小姑娘三番两次救你,你也好意思?”江海峰迅速来到江村华身边,掀开外衣,撕出一块白布,抬腿踢翻歹人,分神给江村华包扎。
“嘿嘿,技不如人我坦然接受就是了,哪像你死要面子活受罪。”江村华旋转拉开江海峰调转方向,放倒一个。
“两位大伯,这里就交给你们,我去会会满腮胡。”云锦书无语问老天,他们可在厮杀,姓江的两人还在互相调侃。
江海峰对着空空如也的黑夜抓了一把,“这丫头的轻功这样厉害吗?”歹人一个一个被放倒,江海峰几人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这么丑?这是猴子变的吗?看你往哪儿逃。”云锦书一个回旋踢将瘦猴踢翻在地,举着剑步步紧逼,不给瘦猴喘息的机会。
瘦猴跌跌撞撞才堪堪躲过云锦书的进攻。
“据说你残害不少良家妇女?你还想对我云家村的女人下手?你知道我最恨就是你这样欺辱妇孺的残渣吗?今儿你遇到姑奶奶我,算你倒霉?”
云锦书说完,一跃而起,掠过树木,瘦猴抬头惊恐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啊……”瘦猴扶着胯下惨叫一声,疼得在地上来回打滚。
云锦书犹如鬼魅森然的直视瘦猴,“此后还敢祸害妇女吗?”
瘦猴疼的求饶似的慌忙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根之人说这个简直笑掉大牙,别再出现在我视线里,不然就是你的死期,我这人记性很好的,好好做个人吧!”
云锦书也不是心软,突然觉得杀这样的人,简直是有辱斯文,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一向同情弱者。
云锦书转过身,继续搜寻满腮胡男人,那才是狠角色,此人一旦给他踹口气,过后他必定要狠咬下一口肉来。
耳后突然一阵阴风袭来,一个转身手中袖剑已准备就位,右手划过,迅速跳开避免被溅一脸血,一只耳一只捂着脖子一只手指着瘦猴,死不瞑目轰然倒地。
“对你善良一次都已经侮辱了善良,本性作恶,不配我手下留情,既然你想找死,那便成全你。”
在瘦猴惊恐的连连后退之时,云锦书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右手划过他的脖子,直挺挺倒下栽在一颗坚硬的石头上,脑袋瞬时凹陷下去,好大一个窟窿,鲜血喷涌而出,流入干涸的地面,瞬时干净如斯,仿佛一场幻觉。
云锦瑟柳眉往下垂了垂,从空间拿出一块干净的抹布擦拭着袖剑,她是末世而来的灵魂,见惯了生死,一个残渣分子,还无法牵动她的愧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