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后大家也都安静了,毕竟是来做活不是来吵架的,你要吵起来可是很容易被弄到和那个江老三站在一起被群众批逗。要知道挨批在这个时代很让人鄙视的事情,有很多人因为无何止的被批最终选择了自残甚至离世。
就算是现代已经不怎么兴这个了,但是留下的来的阴影仍然让所有人心有余悸。
妇女这方面已经安排好了工作,大家去一边运种子的车上取种子,用小筐拎着走到了地里,等着男人们在前面刨完了坑她就在后面点上种子,然后再用鞋子给划拉上土踩一踩。
这些活她早就学会了,于是点下去五颗种子将土盖上。这个时候种地可与后面几年不同,不能单子种,因为这个时候的种子并没有那么优良,很容易会出现粉种不能出苗的现像,所以才要多种。如果种子没有挑过,甚至要播十几颗种子。
不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竟然和程效安排在一组。
程效刚对她微微一笑,她已经走到了宁婶子身边小声的和她道:“宁婶子,你看看我们两个年纪都不大,要是总在一起会让人瞧着不好,不如我和你换吧。”
“行。”
宁婶
子觉得这个小姑娘还不错,看着挺厉害挺能说的,但是却比较保守,是个很乖的孩子。可是,她皱了下眉道:“其实我也不是太喜欢和他们这些知青打交到。”
“那宁婶子就和那边那个女人换,你瞧见了没有,她可是一直瞧着这边儿呢?”
齐雪沁向着姚春玲那里使了个眼色,然后也没有说什么就跟在一个男人身后点起了种子。这个人她对其并不熟悉,至少不知道他叫啥,只知道他是个有妇之夫,不过媳妇儿身体不是太好,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做活。
跟着这样的人挺塌实的,所以齐雪沁也没去瞧别人怎么样自己就跟着他种起了地。因为要点种还要埋坑所以她落下了一些,但是活干的还是不错的,因为大队长和组长都过来检查过了,生怕她这个不会做活的会将苞米种得里出外进,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小丫头种的意外的好,至少都土都压在种子上了,然后踩的还挺结实。
既然挑不出什么理来他们就继续在地里走,组长是一个年纪挺大的老头儿,他走到了姚春玲和程效那根拢的时候就叫道:“我说春玲啊,你们这样种是不是想被扣分啊,瞧瞧
这种子埋在土外面,以后能长出苗来吗?”
程效停了下来,然后皱了一下眉,道:“对不起,我们会注意的。”
他这样说完之后那个组长瞪了姚春玲一眼,然后道:“那你们小心点,过会我来检查,都做了这么久的活了还不如人家城里来的姑娘,注意一下。”
程效挺爱面子的,虽说这些活他们做不好但也从来不落后,现在被组长一说就觉得特别丢面子,对着姚春玲道:“姚同志,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请和组长说,别到时候扣了工分就不好了。”
“我没有啥不舒服的,没有。”姚春玲刚刚不过就是分心了,因为看着自己心目中男神的模样有点激动。
程效勉强的笑了一下,然后没再理会她继续刨坑,可是心里却将她骂了无数遍,这下子要被同为知青的几个人笑话了,真的让人气愤。
下意识的向着齐雪沁那里瞧去,自己被组长说了这件事真的不想让她知道。还好,那个小姑娘一直在专心种地根本没有理会这边,不知为何他松了口气。
这大田的拢很长,用了很长时间才到了地头儿。
到了地头儿之后大家休息一会儿抽根旱烟,至
于那些不会抽烟的就聚在一处说说话。
齐雪沁现在就和村里的那些婶子们熟悉,所以休息的时候也坐在她们中间。
只是没有想到那个江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捡粪捡到了这里,确实有马的地方就有粪,所以他提的筐都快装满了。
宁婶子看到他过来就推了一下齐雪沁,也不知道是让她注意江老三还是看他此时的丑态。
齐雪沁也没有理会他,不会却还是小心应对他,要知道这个男人报复心还是挺强的。
事实证明她小心点还真的没有错,因为江老三在远远看到她后就一点一点的向这边靠近。这公开报复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他就想了个办法,将铁锹使劲的向上掘,装做在土里挖粪的样子将东西向齐雪沁这里扔。
齐雪沁早就从影子中看出他似乎动作不对,所以马上起来跳到一边,结果一泼马粪落在她脚边不远处,如果不是她躲的快早就掉到她的身上了。
大队长怔了一下,可是因为大队长之前被齐雪沁气得够呛就没理会,但是组长是个和老关差不多脾气的暴燥老头,他们那个年纪的人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也都因为战乱时期和敌人干过架有
点不服输的劲儿头,看到了就暴喝一声道:“江老三你干嘛,学会欺负小女生了是不是,你可真特么的丢男人的脸。”
江老三马上道:“对不起啊,我是一时不小心……雪沁啊,看在一家人面子上你就别在意了啊,我真的是没注意,手上用劲儿大了。”
“嗯,我知道的。”齐雪沁笑着点头,然后走到他面前以非常快的速度抢过江老三之前捡的一筐新鲜马粪,然后一用力向他那边一甩就披头盖脸的全部泼在了他的身上。
然后将筐扔在一边退后几步,用手掩住鼻子道:“对不起啊,我是一时不小心,江老三,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你就别在意了啊,我真的没注意,手上用劲儿大了。”一模一样的话,甚至连贱贱的语气都学得很像,弄得大家是惊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时间都怔在那里。
虽然知道这个城里来的姑娘厉害,但是没有想到会厉害到这个程度啊,竟然敢向别人身上泼马粪,还真有点东北娘们儿的泼辣劲儿。
组长老头在心里叫了个好,他就喜欢这样的姑娘,够狠够辣,像个东北姑娘,比那些整天娘里娘叽的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娘们儿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