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丽若有所思地点了头，“有这个可能，说不定就是扮猪吃老虎呢？”
一旦开始有了怀疑，就会拼命想去证实，再加上刚才江谦不咸不淡的态度，她就越发认为自己的猜想是真的了。
叮咚！
王春丽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她立马收起餐盘匆忙离开了餐厅。
地下车库里，一辆白色的SUV打了下双闪。
“这儿！”
王春丽小跑过去，笑盈盈地上了车，“怎么亲自来了？早说我好请假去陪你。”
“午休时间，去喝杯咖啡再逛逛？”驾驶位上的女人目光和煦。
“好啊。”车辆驶出，王春丽简单补了个妆，“你们律所考虑好了吗？关于承接奇运的法务。”
“提议当然递上去了，只是上面回复没那么快。”
“麻烦你了，舒助理。”
舒清文开着车在道路上飞驰，心情是说不出的愉悦，“这有什么麻烦的，能和蓝旗的子公司攀上合作，我们律所可是求之不得呢。”
王春丽只知道曾经林勛帮蓝旗代理过案子，至于为什么后续没有合作倒是不清楚，她想着要是自己能为奇运谈下来，那就能出尽风头，说不定还有晋升的可能。
听舒清文这么说，她安心了不少，“今天我请客，算是提前感谢你了。”
等到了商场，停好车两人一起下来，随意找了间咖啡厅入座。
这阵子舒清文本本分分跟着林勛，骨头都快累断了，幸好她也不算白干，林勛给准备了公寓让她住，还给买了辆车。
王春丽点了单，爽快地买了单，“真羡慕你，年纪轻轻就进了律所，跟着大名鼎鼎的林律，前途无量啊。”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舒清文的车钥匙上，“我就是打几年工也买不上这个啊。”
“只是个助理而已，哪里有前途，不过就是混混日子。”舒清文被捧得脸上都快藏不住笑了，但还是表现得很谦虚，“不如王主管，将来肯定还会往上走的。”
这种商业互吹王春丽自然不会全信，其实她也不爱跟不属于自己同一阶层的人打交道，只是目前还得靠舒清文帮她，不得不往嘴上抹蜜。
“对了，谢谢你上次告诉我关于南言的事。”
舒清文一听见南言的名字，就露出了玩味的眼神，“我们是大学同学，只不过当初她被阮总包养后我们就没联系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提起这事王春丽也是一脸鄙夷，“以色侍人算什么本事？玩够了不就被甩了吗？我看是阮总不想看见她，才让她在奇运的吧？”
舒清文尴尬地扯了下嘴角，总感觉王春丽在骂她的同时也在骂自己，“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婚礼原定在八月的，没办应该是感情出了问题吧。”
“还有这事？”王春丽听到这个惊天八卦，激动到差点从沙发上弹起。
虽然两人婚变还没得到确切的消息，但感情肯定不如当初外界传言那么好，这下她更是彻底信了，他们离婚在即。
“一点小道消息而已，或许也不是真的呢。”
舒清文越是风轻云淡，王春丽就越开心，毕竟真相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而舒清文也很符合富家女的气质，她认为没必要说这种谎来哄自己。
……
下午，南言收到了王春丽送来的有关于奇运法务更换的文件。
其中有几家备选律所，都算中规中矩。
“你去谈吧，要求都写在上面了。”
“为什么是我？”南言不知道王春丽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偏偏把这种重要的事交给自己这个小员工去做。
她一改往常的高傲态度，答道：“最近大家都脱不开身，你就帮着分担一下呗？”
“行吧。”其实这也不算什么难事，南言甚至只用跟对方打个电话，律所就会派人上门抢着来谈合作。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王春丽又给自己埋了什么雷。
“那我就直接跟江总对接了，你们忙，我也就不打扰了。”
“等等。”王春丽显得有些紧张，“办事要有个流程，你交给我就行了，不用越级去找江总。”
南言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她，半晌才吐出一个好字。
王春丽匆匆忙忙就走了，南言也没急着联系律所，而是拿上文件找阮域去了。
蓝旗有法务部门，但奇运没有，起初考虑的是人员成本问题，一直用的是外包团队，不过本来奇运的法律纠纷就很少，她走之后也没有设立专门的法务部。
阮域开了场会，也是关于新能源的，将来会和江谦的团队一起参与开发新项目，回来的时候是一脸疲惫。
他当年学的是设计，做生意舒语耳濡目染，但在新能源这块是一窍不通，只能从头开始了解。
“上班时间，怎么突然来了？”
南言按着阮域坐下，帮他按起了肩颈，“知道你肯定累了，来送温暖。”
“什么事？”阮域不用多想就知道她有事要问。
“我不喜欢现在的上司。”南言开门见山道。
阮域从没从她口中听到过这种话，蓦地笑出了声，“那就开了，这还不简单？”
“阮总都不问问为什么？”
“有什么好问的，你又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阮域闭上眼，对于南言的手法感到很受用，“真想现在就把你挖过来，这样我每天可就轻松多了。”
她笑了笑，话锋一转，“这不是我要说的正事。”
“嗯？还有别的？”
“是不是该完善一下奇运了？一直没有法务部也不是办法，将来公司肯定会越做越大的。”南言思索着说。
阮域直接答应了，“你看着办就好，反正招人也属于你的工作范畴。”
“阮总特批，我要先藏一阵子。”南言心里也憋着坏，她倒是想先看看王春丽会替哪家律所开后门。
摆明了是想拿自己当炮灰，她可不同意。
阮域揉了揉眉心，一把拉住南言的胳膊将她带进怀里，“别人的小九九你总能看透，没什么特批不特批的，你想做什么自己做主，老公永远支持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