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娟暗暗记下了南言的话,等午休一结束她就去了主管办公室。
王春丽直接将她踢出了现有的小团体,甚至扬言不会给她任何晋升的机会。
齐娟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当回事。
南言下午依旧没什么事做,闲来无事就在办公室里看书,现在齐娟也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两人就像与世隔绝了似的,外面的忙碌根本不与她们沾边。
因为说好的晚上要去顾晚家吃饭,所以一到下班点阮域就来奇运接上了她。
等到了地方,江谦开了门迎接他们,话都不敢多说。
“坐。”晚餐还没做好,顾晚就拉上南言在一旁闲聊,“最近工作感觉怎么样?”
“两个字,轻松。”其实她就相当于是找了个地方打发时间而已,“星星要上幼儿园,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要是长时间不用脑子会生锈的。”
顾晚看着阮域跟江谦进了书房,狐疑地问:“他俩怎么了?江谦回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他心情不好。”
“阮域早上在公司下了令,要他们一周内交上新项目的企划案,能不头疼么?”
“也是,还挺会压榨员工啊。”
南言无奈地回答:“他就是工作狂,连自己都不放过的那种。”
“最近江谦也忙,他妈住院了。”顾晚压低了声音,“怀孕本来就是假的,你说何必呢?阮钦进了蓝旗之后,去看他妈的次数屈指可数。”
“那他们应该很快就会离婚了吧?”南言从上回去了阮家回来之后,跟他们就再也没了联系,也不知最近如何了。
顾晚摇摇头,“哪那么容易,不过如果烂泥扶不上墙的话,我就不管了,对了,我再休息一阵子准备开个设计工作室。”
“工作室?”南言有些惊讶,“以你的资历,不应该呀。”
“不想烦心劳神,开个小工作室打发时间。”
“这样倒也不错。”
顾晚流产后就对未来没太大的期望了,也没了奋斗的目标,顾家本来就不缺钱,所有生意都交给了她哥哥打理,现在她只想自由自在的,安稳过完下半辈子。
“你呢?打算一直在奇运浑水摸鱼?”
“那倒不是。”南言虽然每天活得像条咸鱼,但却时刻关注着蓝旗那边的动向,“阮域在计划除掉阮钦,具体计划我不知道,就是……恐怕江谦会很难受吧。”
毕竟是一家人,总有感情在。
等到事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叔侄俩很大可能会反目。
一想到这,南言心里就堵得慌,“我听阮域说过,江谦小时候过得并不好,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可我们也没办法因为他不去做这件事。”
“我会陪着他的。”顾晚给了她肯定的眼神,“你不知道,他如今最在意的人就是我。”
阮域和江谦聊完很快出来了,厨师将也将冷菜都上了桌。
为了缓和一下低沉的气氛,南言陪着喝了杯红酒。
等结束的时候脑袋都有些发晕,最后还是阮域抱着她回家的。
“不能喝就别喝,喝成这副鬼样子给谁看?”
一回来南言就被丢进了浴室里,她委屈的要命,“阮域!你闭嘴!”
他耐心放好洗澡水,又转回来脱衣服,“喝酒容易误事,我是怕你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幸好你没有。”
“我是不清醒,但不是脑袋坏掉了。”南言心情不好,突然抱住了他的腰,“你就这么想我?”
阮域掌心覆在了她头顶,“不是,你的身体更重要。”
“我好着呢,成年人喝点酒怎么了?”南言不服气,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反驳。
“只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喝酒。”阮域对上她的双眼,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你自己酒后爱干什么你也清楚。”
南言被他这么一说,忽然就红了脸,“酒后我只对你感兴趣。”
他轻笑一声,抱起她去洗澡。
两人在浴室里闹腾了许久才出来,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南言立马就睡着了。
……
相安无事过了一周。
江谦总算是带着团队做出来了有关于新能源项目的企划案。
蓝旗从未做过相关行业,阮域也对他刮目相看,并表示很看好,全权交与他放手去做。
做完汇报回到奇运,江谦立马就集结了几位管理开会,一连商讨了几个小时。
结束的时候到了午饭点,他还没来记得吃上饭就见王春丽拿着资料来了。
“江总。”
“什么事?”江谦平时和王春丽来往不多,对她也不是很了解。
王春丽将手上的考勤表递过去,“有件关于南言的事想跟您谈谈。”
江谦接过来看了看,内容是南言的缺勤记录,后面还有她上班时间不务正业的证据。
“人事部的活虽然轻松,可也不至于什么都不做吃干饭吧?我是不爱管闲事的,但她还带偏了部门其他同事,总不能大家都跟着混日子。”王春丽一副委屈又着急的模样,试探着他的态度。
南言想做什么江谦管不着,对她的话也是半信半疑,“人是阮总让来的,你想说什么,要不要我帮你预约一下阮总?”
这意思很明了了,就是不打算管。
可王春丽还是不死心,“工作是工作,就算她是阮太太,想享清福应该在家享,而不是占用想进都进不来的那些人的名额。”
“嗯,那我问问阮总的意思。”江谦懒得跟她扯,随口说了句敷衍的话就打发她走了。
清闲的工作确实容易拉仇恨,他知道南言受伤恢复还没多久,就识趣地把告的这个状烂肚子里了,谁都没说。
王春丽从江谦办公室离开后,一脸的春风得意,还不忘在吃饭时向其他下属说刚才的事,“其实江总对南言的态度也不怎么样嘛,不过也是,面上说是他小婶,总归是阮家的人,心肯定也是向着阮家的。”
“是啊,这奇运也是蓝旗的,也等于是阮家的,哪有不看中利益的人?”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我们都南言蒙骗了?或许她就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但阮总不想给她实权才让她来的咱们部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