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什么事呢,离婚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林勛从她身上起来,点了支烟。
舒清文没管他,又继续往下说:“他小三住在海澜公寓1038号。”
林勛皱了下眉,“你说的是真的?”
“胜昕告诉我的。”舒清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怎么了?”
“我先走了。”林勛重新穿上衣服,急急忙忙出了酒店。
舒清文躺回了床上,满意地闭上了眼睡觉。
等第二天起来去公司的时候,她才知道昨晚上林勛是捉奸去了,关键是还正巧碰上了两人,这会儿俞岚正在办公室求原谅呢。
但还没来得及吃瓜,紧接着林胜昕就来了。
看见舒清文的时候,她也是一愣,“你怎么在这?”
“你不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我现在如了你的愿还不好?”
林胜昕打量着她的着装,气不打一处来,“你做了我爸的情人,还来了他的律所上班?”
舒清文笑而不语。
林胜昕抬手就想打人,却被一把攥住了手腕。
“在这里动手,不好吧?”舒清文讨好她那么久,早就想让她还回来了,“你要是真打了我,不怕我下一秒就进办公室告状?”
林胜昕啐了一口唾沫,“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小三而已,我爸分分钟就能换了你。”
“哦?那你请便吧。”舒清文斜睨了一眼附近看戏的人,用警告的语气说。
这件事要是在公司抖出去,丢脸的可还有林勛。
林胜昕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能抽回手进了办公室。
很快俞岚就被拉了出来,两人狼狈地出了律所。
事情闹到公司来,林勛发了好一通脾气。
舒清文巴不得他心情差,这样自己也好找个地方独自躲清净。
“小舒,林律让你进去一趟。”赵宴跟他汇报完工作,出来喊了一声。
“哦,知道了。”还没来得及高兴,舒清文就又被迫挂起了职业假笑,进了门去找林勛。
“过来。”林勛的语气不怎么好。
舒清文还以为他是要拿自己泄愤,谄媚地迎了上去,“林律,您消消气。”
林勛骤然起身,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充其量就是个玩物,就算我妻子在外有人,你也别想试图上位,自作聪明的后果,就是被踢出局。”
看着他眸中的厉色,舒清文打了个寒战,他的力道只增不减,很快她的脸就憋红了,“呃……”
“我看上你是抬举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许是怕闹出人命来,林勛终于松了手。
舒清文干咳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您说的话,我会牢牢记住的。”
“滚。”
她惊魂未定,忙不迭跑了出去。
在洗手间的镜子里,舒清文能清楚地看见自己脖子都红了。
之前她只当林勛是个渣男,今日却发现,这男人根本不是好惹的,甚至还有些让人感到恐怖。
……
林家内部闹的矛盾持续了许久。
阮家倒是消停了一阵子。
月初,南言和阮域上了去花城的飞机。
等落地时,有了管家来接,但为了不引人耳目,两人还是选择了住酒店。
“明天我出去见几个朋友,你在酒店休息吧。”阮域并不想把事情牵扯到南言身上,干脆就让她先歇着。
这趟对外他们也只是说旅游,所以并没有外人知道来的真正目的。
“怎么,我不能见?”南言打开行李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打趣道。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阮域揉了揉她的脑袋,解释道:“我去了解一些有关阮钦的事,都是男人。”
南言知道他的意思,可就是放心不下他在异国他乡独自出门,“你没带小陈,身边连个人都没有,不如我陪你一块去,要是不方便我在车里等你就好。”
阮域迟疑了下,“我才舍不得你这么辛苦。”
“等心爱的人一点都不辛苦。”南言想陪着他,压根就没拒绝机会,“好不好嘛,我一个人在酒店害怕。”
阮域懂她的意思,便妥协地点了头,“行,我会尽快解决。”
第二天一早。
南言穿了身不扎眼的衣服跟着阮域上了车。
约见的地方在一个私人度假庄园里,今天来的几位都是他的故交,对花城这边的事是了如指掌,当然,也包括阮钦和蓝旗在这里的分公司。
一小时后,终于到了地方。
阮域依依不舍地吻了下南言的唇,“我先去了,等回来再向你一一汇报。”
“好。”南言替他理了理领带和衬衫,这才放他走。
整个庄园静得出奇,除了鸟叫和风声,就是保安来回巡逻的脚步声。
南言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总感觉阴森森的,突然涌起了不安的情绪。
虽然阮域嘴上说着没危险,但她清楚,这趟要是真了解到了有关阮钦背后做的事和帮手,他们可能就不安全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阮域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这个麻烦,否则他们以后的路会越来越艰难。
南言原本准备在车上眯一会儿的,但脑子里想着事,现在睡意全无,只能坐着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阮域终于跟几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一块出来了。
南言舒了口气,下车迎接他。
阮域顺手把西装递给她,“走了,我们去吃饭。”
那几个男人传来了意味深长的目光,但南言语言不通,就只是笑了笑。
“这是我妻子。”阮域回头,用流利的法语解释道。
“你好。”为首的男人用蹩脚的中文打了个招呼。
南言正愁要不要跟人行贴面礼呢,就被阮域挡在了身前,“抱歉,她比较害羞。”
几人一副懂了的表情,又向他们道了别。
“上车吧。”阮域拉开车门护着南言上去,紧挨着她坐下。
司机发动车辆,平缓地从山顶往山下去。
“怎么样?”南言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今天的情况。
“你猜猜阮钦为什么回国?”阮域把她搂在怀里,语气却变得认真。
南言摇摇头,也不敢妄加猜测。
“他除了阮家的生意,还与当地人合资了地下赌场和一些娱乐场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