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回到学校,刚过了几天安稳日子,沈昭芋就打来电话说不要他们继续管这件事了。
她瞬间就联想到了,沈昭芋肯定是和自己一样受了威胁。
但如果当事人不配合的话,他们这些帮助者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让林勛伏法。
周五,一下课南言就驱车去了运城。
等到沈昭芋所住的地方后才发现她人已经搬走了,无奈之下南言只能回了公司。
阮域也听说了这事,叫人打听下落去了。
两人都忽略了要保护受害人这一点,不免都有些自责。
“如果不是我冲动,会不会事情就不会这样?”南言的心情很低落,也替沈昭芋难过,明明有大好的前途,却被一个人渣毁了。
“这跟你没有关系。”阮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也因自己的疏忽而内疚。
“恶人真的会有恶报吗?”这一瞬间她产生了怀疑,心中的答案更是让人没有底气。
如果真会有恶报,那像司韫这种人也不会潇洒好几年,在阮域的推波助澜下才被抓。
咚咚!
“阮总,靳局来了。”
阮域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请人进来吧。”
靳骅这段日子跟着劳神费心的,眼见着都憔悴了不少,“阮总,查到受害人所住地方的监控了,这两个人去过。”
他把一沓照片放在了办公桌上。
照片上的人虽然全副武装,但南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林胜昕和舒清文。
“没想到她们还真是大胆!”
“受害人的行踪已经在查了,猜测应该是回了老家,已经派人先过去找了,你们放心。”靳骅认真地向他们交代道。
阮域盯着照片又拱起一团火,看来那天他威胁的程度还不够,所以这两人才敢这么猖狂,“谢了,靳局这阵子忙里忙外的实在辛苦,不如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靳骅有点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不,局里还有别的事要忙呢。”
“那行,我这边也派人帮着找找,有事联系。”
临走前,阮域硬塞了几盒茶叶给靳骅带上了,他嘴上推辞着,最后无奈收下还感谢了好一会儿。
人际关系网真的很重要,南言也是近几年才彻底想明白,从前南樾会带她去某些叔叔阿姨家里玩,她总是一万个不乐意,现在懂了,世上或许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是暂时不在一条战线上。
最近上面也安排了人去南家慰问,也给了相应的补偿。
这些南言都是听殷淑琴打电话说的,还有南樾从前的同事过来叙旧,大家全都像无事发生一样,毕恭毕敬的,甚至还有人提出要帮南星上最好的幼儿园和小学等等。
她倒是没当回事,从前的冷眼她也不会忘,只维持一下表面关系就够了。
“阮域,我想保护她。”南言冷静了一会儿,思索道。
“我支持你。”阮域看着她瑟缩的模样,想起了顾晚刚回国的时候。
南言没什么对抗的底气,甚至还主动把自己推向别人,她保护自己的办法就是逃避,和现在的沈昭芋一样。
也许对方也应该有一个强大的后盾,才能足以支撑她勇敢站出来。
“不如让她来公司上班吧,最近行政部在招人,这件事就算真的没有得到解决,好歹温饱不愁,以后也有个盼头。”
南言肯定地点了头,“我现在联系不上她,等找到人了,我先提这事。”
“好。”
不多时,秘书又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搬了一摞文件进来说:“阮总,这些都是奇运的待签文件。”
“江谦呢?”阮域皱了下眉头,“这么多,他无故旷工几天了?”
自打南言从奇运离开后,这奇运的事就通通交给江谦搭理去了,他平日里也算勤恳,没出过什么岔子。
阮域对他算是比较放心,只用他每季度来做个汇报就行,至于怎么经营管理都一概不插手。
“这……已经一周了,您不是一直在处理别的事么,分公司也不敢贸然报上来。”秘书低眉顺眼地说。
“我签完去找人。”阮域看着眼前的合同,头皮发麻,这么久坐视不理,要不是今天有人送过来恐怕奇运没多久就该乱套了。
南言也开始给江谦打起了电话,毫无意外,同样没联系上。
两人仓促将手上的事办完后,就直奔江谦家了,按门铃没反应,阮域打了个电话给他母亲,说是江谦没回去。
阮域直接叫了开锁公司来卸了门锁,冲进去看见的却是一片狼藉。
遍地都是酒瓶和烟蒂,江谦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躺在沙发上睡觉。
“江谦!”
阮域的一声呵斥让他瞬间被惊醒,“小叔……你怎么来了?”
“旷工在家里喝酒,你本事很大啊。”阮域嫌弃地踢开挡路的酒瓶,上前一把将江谦拎了起来。
南言生怕两人打起来,从中间分开他俩,“有话坐下好好说。”
江谦突然委屈地抱住阮域就开始痛哭,“小叔,我失恋了,我被甩了!”
“到底怎么回事?”阮域稍有些心软,拍了拍他的后背问:“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好久……好久之前了。”江谦像个孩子似的,把头埋进了他怀里,“我好难受呀,小叔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的心好疼啊!”
南言狐疑地看着两人,冷不丁来了一句:“顾晚把你甩了?”
“是啊……她对我就是玩玩而已!”
阮域感受到胸前湿润以后,强行拉开了江谦,“多大人了?还哭?哭能解决问题吗?”
“她把我拉黑了,也不见我,你说我怎么解决?”他重新倒在了沙发上,一脸颓废。
南言和阮域对视一眼,撇了撇嘴,“你振作起来,没什么是解决不了的,顾晚也是个重感情的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提分手吧?”
“就是无缘无故!那天我们一起喝完酒回来她就不想搭理我。”江谦抽噎着,跟受了天大的气似的。
“要不,我帮你问问?”
“谢谢小婶!”他激动地坐了起来,“不过您可不能说是我的说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