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阮域低着头,在向她忏悔,“我很后悔,如果当初没有和她有过这么一段的话,言言你就不会吃醋,也不会因为她生闷气。”
南言陷入了沉默,她很高兴,也有点说不出的情绪。
知道来龙去脉后,南言恍然觉得,他们不应该这样刺激顾晚。
“阮域,我不难过也不生气了。”她把头埋进他怀里,“对不起,是我的任性让你为难,所以才用这么偏激的方式……”
阮域喉咙哽住,“一早就知道言言很善良,但是不要自责了。”
南言哼了一声,从他怀中挣脱开了门出去。
等走到包厢门口,也差不多调整好了心情。
她推门进去,见顾晚和齐邵正谈笑着在喝酒。
紧接着阮域也回来了,随意和他们喝了两杯,顾晚笑着眼眶就红了,最后歪歪倒倒,靠在了齐邵肩头。
南言不知道说些什么,抿了两口醉意就有些上头。
“言言,我们回房去吧。”阮域试探着问。
“好。”
向他们告辞后,阮域背着南言出门上了电梯。
她伏在他的背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嘴中还在嘀咕着:“阮域,我喜欢你。”
他脚步顿住,“言言,我也喜欢你。”
南言心里泛酸,她很想自己先遇到的是阮域,也很想和他做同学,做并肩作战的队友,或是势均力敌的同事。
但是她没那个资格。
他们在一起产生的感情是她先“讨好”得来的。
如果萍水相逢的话,阮域不会在路上多看自己一眼。
到了房间,南言感觉到自己被稳稳地放在了床上,随后又有人替自己盖上了被子。
“阮域,别走好不好?”她央求着开口。
阮域转回来,坐在床边温柔地抚摸着女人的脸,“是不是哪里难受了?”
南言哽咽着摇头,“别走好不好,我想要你陪我。”
他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言言,我不会走。”
“我爱你。”阮域身吻在了她的额头。
南言捧住了他就亲。
阮域有些招架不住,上床撑在了她身体两侧,迎合后又推开,“乖乖睡觉,我们明早还有工作。”
“我和工作你选一个!”她不依不饶,闭着眼喊。
他兀自一笑,“当然选你啊宝宝。”
南言终于满意,头歪向一边渐渐熟睡。
……
翌日,两人一醒来就出发去实地考察了。
度假村目前有两个选址,司机先送了他们去最近的宜山。
村长知道他们要来,早就在这边候着了,阮域和南言下了车,刚聊上两句齐邵就到了,只是没见顾晚的身影。
“几位老总跟我这边上山头看看,能俯瞰整个村子。”他说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向大家邀请道。
阮域微微颔首,这就跟着出发了,他们三个男人在聊当地的生态环境,交通还有建设实施方案,南言没穿高跟鞋,边听边想,跟在后头也不会掉队。
但走山路多少有些累,村长很热情地介绍着,说是当地很看重这个项目,晚上想约个饭。
这顿饭自然吃得不简单,不管最后是签这边还是签另一边,上头的领导总是要见的,没许可不行,阮域顺坡下驴就答应了。
很快到了最高的山头,南言俯瞰着村落,拍了几张照片留着参考。
齐邵兴致勃勃的,跟在阮域屁股后头献殷勤,“阮总,您看这条线呢适合建缆车,那上边,一直到最东边,适合修一条延绵不断的雪道,这天时地利人和啊。”
“你提前踩过点?”他的语气重带着一丝怀疑。
“没有没有,只是和这边对接的时候了解挺深的。”齐邵讪讪地回道。
阮域心思也重,手底下的员工没几个能让他完全信任,“聊聊再说吧。”
几人绕过一圈后就开始往回走,谁知在半山腰上又被村委会的给拦了去,那些人热情的不得了,恨不得把阮域和齐邵焊死在这。
南言这个助理只能撇撇嘴,老老实实等着。
另一个地方还没去,找这个速度下去,不知道得折腾多久。
能带动当地经济的事情,他们自然盼着,可集团也得挣钱,得综合考虑。
“南助。”阮域被簇拥着,回头给南言使了个眼色。
“阮总,什么事?”
他皱了下眉,“没事。”
南言有些不明所以,一走神踩到石子儿差点摔了一跤。
再想想阮域稍有些厌烦的样子,她灵光一闪,装作崴了一脚顺势跌到了地上,“哎哟!”
“怎么了姑娘?”身边跟着的妇人干嘛伸手去拉南言。
“脚好像崴了!好疼啊!”南言刚喊出声,阮域就过来了。
“去医院。”他伸手抱起她,快步往停车场那边走。
齐邵没急着走,反倒是安抚起村里人来了。
两人上了车出发,南言还赖在阮域身上,“今儿这一上午也太累了,阮总打算怎么犒劳我?”
他宠溺地帮她捏起了腿,“谢谢你。”
“不过你对这怎么看?”南言光是看这山头也看不明白到底怎么样。
“趁这时候去另一个地方瞧瞧。”阮域刚才只是不想被发现端倪才让南言想法子脱身的,要是带上齐邵这个容易给错误判断的人,还不知要多多少麻烦事。
南言认真地点了头,“所以除了司韫你也想挤走齐邵对不对?”
“事出反常必有妖。”阮域思索着向她解释:“他先是紧跟着我们后面来,再又是对宜山很有兴趣,必定是有回扣吃。”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呢,那我们晚上还去跟他们应酬?”
“去。”
南言更不理解了,“那领导肯定也是和他们通过气的了,肯定也是支持宜山这个选址的。”
阮域捏捏她的鼻尖,“声东击西懂不懂?先接触,将来是谁的人还不一定,这些唯利是图的人,能从他们身上捞到多少油水?能有蓝旗直接给的多?”
“那倒是。”南言佩服他总是那么淡定。
从山上坐车下来已经临近中午了,等到那边的时候,又过去了一个小时车程。
两人都打着盹,直到司机突然把车停下了,“阮总,前面修路,给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