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公司后。
南言还是给阮域发了顾晚的联系方式和装修公司的地址。
为了考验一个男人,竟还要把自己搭进去,想来她也觉得好笑。
顾晚是优秀的,南言欣赏她的才干,也很佩服她定力极强,没有直接拒绝合作。
未过多久,阮域确定去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南言默默关掉了手机工作,到下班点又磨磨唧唧在外晃荡了好几圈才回酒店。
“你回来了。”她一开门就看见了靠在沙发上的男人。
阮域今儿算是彻底体会到了南言的小倔脾气,明明碰见了不说,还非得让他去见了人回来再给汇报,“言言,信任是件很难得的东西。”
南言换了拖鞋,挪步坐了过去。
他没有责备她的爽约,“难怪昨晚那么反常,是想让我去做个抉择?”
那点小心思就算不说出来,也能被猜的透透的。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南言毫不避讳的说,“毕竟我们是假夫妻,为期一年而已。”
阮域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腰,贴近耳畔说:“宝宝吃醋了。”
“一个情绪足够稳定的成年人,不会出现吃醋这种情况。还有,我二十六了,不适合被叫宝宝。”南言心头的软肉仿佛被他戳了一下。
“不用试探,我很坚定的选择你。”阮域侧过脸去吻了下女人的唇,随即抽身而去。
南言被说穿,倒是有点难堪,“抱歉。”
他去了桌前继续办公,“小女生的心思我懂,不开心的话就换家装修公司。”
“还以为您今天会把合同签下来呢。”她笑了笑,一副讨打的样子。
阮域听着酸溜溜的话,除了哄也别无他法,“说了决定权交给你,我哪有签合同的道理?”
“那要是我提出取消,岂不是显得不大度?”
“那我去提?”
南言扶额,“这表达出的意思也是一样,算了,我无所谓的。”
他嗤笑一声,“还真是多变。”
“我洗漱睡觉了。”南言懒得在解释什么,说多了反倒显得她小肚鸡肠。
“嗯。”
等洗完出来的时候,阮域还在看着报表。
她想帮忙却被无情拒绝,便安安心心回了房睡觉。
……
第二日去公司,南言前脚刚踏进公司,后脚就见顾晚来了。
她差点以为是来找自己的,还没来得及上前迎接,就见人被项目部接了去。
作为设计师,来蓝旗不算奇怪。
要是顾晚真想和阮域避嫌就不会来这里,更不会选择相邻的公司,只不过南言想不明白的点是,既然她有跟蓝旗合作的项目和资源,为什么还要去其他的设计公司入职。
这些弯弯绕绕,想的南言一个头两个大。
咚咚!
前台的张昀敲门进来问:“南助,顾晚设计师想预约一下见面。”
南言怔了一下,“我会转告阮总。”
“不不,是跟您约见。”她笑着解释。
南言思索着问:“等等,公司不是有设计部吗?”
“项目部齐总是顾小姐粉丝,正好子公司的装修预算挺可观的,他就把人请来给做设计了。”
“这样啊。”这是顾晚的本事,南言一点都不嫉妒,“我随时都有空。”
张昀点了下头,“行,那我走了啊南助。”
办公室门被重新关上后,南言陷入了沉默中。
顾晚这么快就打听到了自己在做蓝旗什么,那有关于家庭和离异的事情肯定也都知晓了。
南言深深的感觉到了对方的段位有多高,和那种小打小闹的不同。
一个多小时后,顾晚从项目部过来了。
南言邀请她坐下,笑着给泡了茶,“不知道我是以总助的身份,还是以客户的身份面对顾小姐?”
“可以以朋友的身份。”顾晚目光和煦,开门见山地说:“昨天我和阮域见过了,他还是和之前上大学的口味时候一样,一眼就看中了我的设计。”
这含有深意的话南言不会听不明白,“所以顺序真的挺重要的。”
“不知道你们的婚礼什么时候办?虽然是前任,但也没过节,我倒是想参加呢。”顾晚唇角勾起一抹笑,优雅中带着高贵。
办婚礼这件事不是阮域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更何况南言也没奢望过,所以这个问题,分明是刁难。
“最近我们在备孕,太累了。”
顾晚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茶杯。
“想生一儿一女当花童。”南言猜到自己戳中了她的痛点,忍不住继续往下说:“其实我们都想让孩子有更多的参与感,婚礼延后办也没什么,阮域给的关心和爱护很多,所以我也不会感到委屈。”
顾晚愣了半晌都没说出话来,直到茶都凉了,南言拿过来去接热水才吭声。
“或许男人都喜欢这种温柔体贴,又慕强的女人吧,我们性子都要强,曾经为了一个奖项而拼过命。想想要是我把姿态放低一点,说不定还修成正果了呢。”
顾晚果然是会内涵的,她在心里暗想。
不过放下姿态为阮域做换鞋换衣,捶腿捶背或处理大事小事,南言做时是很享受这个过程的,并不觉得有多卑微。
“进蓝旗之前我没工作过,是阮域手把手教我的,所以在恩师面前放低姿态,应该算是一种尊重吧?”她接好热水,重新把茶杯放在了桌上,“顾小姐也不用多想,合适的人,怎么样都会在一起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顾晚喝了两口茶就告了辞。
南言虽嘴上逞了能,也不清楚将来到底会怎么发展。
临近中午,阮域从工地那边回来了。
她上前接过他的西装外套挂上,抖了抖上面的灰尘,又拿了熨斗在熨上面的褶皱,“下午还有事吧?我先弄完挂着晾一晾再去吃饭,你饿的话就先吃,不用等我。”
“言言,我不知道齐邵签了顾晚。”阮域忽然站在了南言身后搂住了她。
“我没生气,你解释什么呀?”南言兀自一笑,“人才刚走没多久,我们聊了聊,没吵架,也没打起来。”
他的掌心挪到了她的小腹,“说什么了?”
南言被紧贴着,挪了下身子,“西裤呢,要不要也脱了我帮你熨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