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两人还没来得及出商场,就被从门口飞奔进来的林胜昕叫住了,“到底怎么回事?”
她有些难以启齿,“是我情绪突然崩溃。”
“你说谎的样子太假了。”林胜昕脸上写着失望,“有什么事你总是瞒着我,和司韫离婚也是,这次在我家里也是。”
“好了别说了!”把司韫这事抖出来,南言就差上前捂她的嘴了。
林胜昕下意识看了看阮域,又看了看南言,“对,对不起啊……”
她蹙起眉,一副功亏一篑的样子。
但阮域却异常平静,“找个餐厅,坐下来说吧。”
“好。”南言拉上林胜昕走在了前头。
“我这一嘴快,脑袋没跟上。”她小声跟南言解释。
之前阮域没问过,南言就一直没开这个口,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才刚稍有些变化,这不是突然给丢了个炸弹?
只不过,具体什么时候会炸不清楚。
“你俩现在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林胜昕越走越着急,“我要真坏了你们好事那……”
“放心。”南言对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进了商场顶楼,几人找了个餐厅进去。
阮域自然地坐在了南言身边。
林胜昕这才恍然想起来的目的,“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你父亲推给我一张酒店房卡。”南言低着头,都不敢去看她的表情,“我没有事先准备,也没有录音或是其他证据,所以……”
林胜昕表情僵住,一时间都没说出话来。
“昨晚是我去接的她。”阮域语气认真,“这件事我可以保证,绝无半句虚言。”
南言在等回应的时候其实比谁都紧张,原本她想能瞒多久是多久,但转念一想,隐瞒又何尝不是种错误的做法?
“我会去确认的。”林胜昕深吸了口气,起身说:“我没心情吃饭了,先走了。”
她想追出去,却被一把拉住。
“让人家自己想想。”阮域拿过菜单递了过去,“先吃饭。”
其实南言也没什么吃饭的心思,就随意点了几个菜。
两人从商场回酒店的时候,都已经快到八点了。
南言感觉自己累了一天,躺在沙发上时才终于松懈下来。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阮域紧挨着坐下,与她十指相扣。
“你一点都不惊讶,难道不是提前知道了?”南言反问他。
阮域侧过身去,压住她亲吻,又松开,“只想听你亲口说。”
“你就不生气吗?”南言从一开始缠着他就是带有目的的,那敢主动说这些?
“离异很正常。”他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扣着她手指的力道却不减,“说说,你怎么做到那么沉得住气的?”
南言被他调侃,心里莫名拱起一团火,“教训的话我可不爱听。”
“蛰伏这段日子,真是辛苦你了。”阮域伸手侵略性地攥住了她的下巴,言语更是轻佻,“但是……不讨好讨好我,怎么能让我继续帮你办事?”
南言主动覆上了个安慰的吻,“那我不是,没办法确定你肯不肯帮么。”
“我想你依赖我,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阮域似乎被她亲的很开心,整个人的状态都与刚才大径相庭,“言言,别跟我见外,司韫不是什么好人,这段失败的婚姻里,你没有错。”
他的话在南言听来是无比真诚的,但这一刻,她打心底感到自卑。
这样成熟优秀的男人,不偏不倚正好看上了自己,放在从前倒勉强说得上是官商结合,门当户对。
现在又算什么呢?南家垮了,她连站在平等的位置和他谈恋爱的勇气都没有。
“可不敢,我还要在阮总手底下讨生活,万一有了新鲜的,一脚把我踹了不划算。”南言用调侃的语气说出了自己最担心的。
阮域这老狐狸怎么会听不出?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品?”
“万一有更好的呢?”
他的巴掌啪的一下抽在了女人臀上,“能说出这话,我看我得先教训教训你。”
“嘶……”南言也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怪嗔着:“你对我动手!”
“嗯,没揍过小孩,先拿你练练。”阮域似笑非笑地说,丝毫没跟她客气。
“我洗漱去了,以后不会跟你睡一张床。”南言从他的怀中挣脱,一溜烟跑进了浴室。
阮域就这么在门口等着,忽然又朝里头问:“装修准备的怎么样了?争取让我们早点搬进新家。”
“已经在找了!”南言懒得搭理他,洗完穿上浴袍就想回房躲起来。
谁知他在外头正好把她拦住,还是抱进了他的卧室里。
“你放开我!我太累了,不要做。”南言瞪着阮域,双手抵在了他胸口。
“好香,就亲亲你。”他像个流氓似的,把人圈在怀里,俯身就噙住了她的耳垂。
南言对于这种举动毫无招架之力,就连自己的指甲掐到了男人的肉里都未曾察觉,“痒……嘶,不要了阮域,你放开……”
女人的求饶声传进阮域的耳朵里,连带着心里都是一阵满足。
他也没一定要欺负她,过了过瘾就松开去了浴室,只留南言自己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儿。
于是等回来的时候,人也跑没影了。
第二日,董事会通过了提案。
所以一大早阮域就带着企划部和项目部的员工在开会,南言照旧就旁听。
公司见风使舵的人不少,这回决策一下,由于没带上销售部,连司韫这个主管都受到了冷眼。
偏偏这个节骨眼上,阮域还人事部往销售部招聘,弄得大家人心惶惶。
南言猜他大抵是想培养出一批属于自己的人,也没多问。
会议结果已经过了中午,阮域出来跟她一起吃了午饭,还是叫人准备了不少礼品,下午好去受害者家里。
这事一直都没个头绪,总这样拖着不是个办法。
路上,南言想着一个失去了儿子的家庭会是什么样的,忽然联想到了自己身上,“我有主意了。”
“什么?”
“我们应该从那家的孩子身上下手,毕竟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弥补在活人身上,或许会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