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阮域吹过了凉风,整个人放松了不少,最后送他们一行人上了去会所的车,才替南言开了车门。
两人在后座紧挨着坐下,气氛也逐渐变得暧昧。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阮域率先开口。
“你是领导嘛,分忧不是应该的?”南言闭口不提刚才的事,“小时候被我爸带出去应酬,也算有过见识。”
他嗤笑一声,“别张口闭口就是领导,你真拿我当领导?”
由于两人离得太近,车内的温度一时也没降下来,南言总感觉体温在升高。
“那个……您先喝瓶酸奶解解酒。”她迅速把带出来的酸奶塞到了他手上。
阮域接过来,一口喝了半瓶,“去会所不管他们点多少瓶酒都是小事,就是万一想带人走得看紧了,付洪江那新娶的老婆指不定就在哪盯梢,吃个饭还得带着孩子在外头等着,二话不说就闯进饭局,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阮总您对女人这么有了解呢?”南言脱口而出,转眼间又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我的意思是,您刚才都那样了,还能想到这些,厉害呀……”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也不说话。
这副慵懒的样子有点让人着迷,南言愣了一下,赶紧偏过头去坐远了些。
谁知阮域下一秒就凑了过来,“你今天身上的香水很清新,后调偏柑橘味,但之前你用的是小苍兰。”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南言的声音极微。
“个人习惯。”他淡淡地回道。
“那我能问问,为什么……”
阮域没等她说完,就直接坦白了,“幼童恐惧症。”
“啊?”南言从没在现实中见过这种病症,虽然大学主修的是心理学,但太久没接触社会,几乎都忘了所学过的内容吗,“是因为什么引起的呢?”
他并没有解释,只是一笑而过,“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那关于今天的应酬呢?”南言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今天的应酬她明显感觉到了非比寻常。
在这件事上,阮域并没有对她隐瞒,“蓝旗集团的地产项目的重心都在北方,当初也是从这边发的家,这几个老狐狸从前和我爸是酒肉朋友,依靠着阮家做大做强,就开始变本加厉……”
南言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今天着急赶过来,是因为我的人查到了阮振威的个人行程,他是两天后的飞机。”他又补上了一句。
她才算明白阮域真正的用意,原来他表面上藏拙,实际却是野心勃勃。
“所以您带上我,是不是为了弄个出去游山玩水的假象?”
阮域唇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还不算太笨。”
等两人到了会所。
他们先到的已经被迎宾小姐带进了包厢里,并点上了不少好酒,各自都叫了陪唱。
几个中年男人好不快活,没等阮域和南言来就喝上了。
阮域自然地走进去,上前敬几杯酒,就回来坐在一旁观摩。
南言紧挨着他,狐疑地看向那群人,却被挡住了视线。
“别看,别听,别在他们面前出风头。”他郑重的语气听得南言不寒而栗,立马就收起了勾出去的脖子。
“要是我不说你是我老婆,恐怕今晚你就是那碟菜。”
“谢谢阮总。”南言自然懂得这些道理,只不过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好像是对自己的一种特别保护。
这种感觉有些难以言喻,也很容易让人想多。
等到了后场,阮域又跟着陪了几杯才算结束。
好在付江洪只是在包厢里过了过瘾,旁人南言就没管了,干脆给分别送上了房卡,就挽着醉酒的阮域上了回去的车。
车辆驶出,他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言忽然感觉到了手机的振动。
她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两人之间空余的车座上那块亮着的屏幕,“阮总?”
阮域没有回应,似乎是睡着了。
南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他用老照片做成的壁纸,上面的年轻女人抱着个孩子,仔细端详,又发现自己和她的眉眼间好像有些相似。
“什么事?”他骤然睁眼,偏过头来正好看见了她在发愣。
“您的信息……”
阮域拿起来看完了内容,顺手又扔回了后座,“他也只会说些污言秽语。”
很快到了入住的酒店,南言不声不吭的下去,取了房卡就往转身想走。
“等等。”阮域一伸手就拉住了她的衣领。
南言尬笑着,回头可怜兮兮的说:“您不会这个点还要我加班吧。”
“我的确有点事情想跟探讨,是关于续约的合同。”阮域一脸正经。
她想溜却也不好直接跑掉,只能丧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就不能等我睡醒么?求你了,阮总……”
“做生意可不能像你这样,一觉醒来,生意可都拱手让人了。”阮域打量着女人愁眉苦脸的模样,憋着笑说。
南言闻言是真的丧了气,“那行吧,我争取快点解决。”
“嗯。”阮域应了声又按了电梯。
两人进了套房,在餐厅的桌前坐下。
南言看了一眼他的行李,脸上闪过一丝侥幸,“您不会没带电脑来吧?那我可没办法为效力咯。”
“我叫人送来。”阮域不咸不淡地回了句,顺势点了支烟提神。
“行,那我等着。”南言有些恼,但又不敢直说,“能给我一根么?”
他的表情明显是不想给。
“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她故意怪嗔了一句。
阮域只好把烟盒推了过去,“干等着,不如一起吃个宵夜?”
“行啊。”南言不会抽烟,纯属不想那么无聊和尴尬才想试试。
再加上她已经困得快打哈欠了,就这么坐着也实在熬人。
啪!
他递了火过来。
南言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差点被呛到。
“学什么大人抽烟?”阮域嘲讽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有点对她感到无奈却又只能包容的意思。
“我又不是小孩……”南言自顾自的嘟囔着,不由得想起了结婚证上他的出生日期。
阮域大她六岁,自己刚出生他都已经快上小学了。
“看着不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