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是被饿醒的，晕乎乎的拥被而坐：“沈域？” “嗯，”沈域打了盆热水，给她擦着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叶清清摸了摸肚子，“好饿！” “还饿呀，昨夜不是吃了很多吗？”沈域恶趣味地捏着她的耳垂，“以前怎么没发现卿卿有这么多花样，从哪学的，嗯？” 叶清清老脸一红，恼怒着拍他，“不正经！” “卿卿，老婆，从哪学的？”沈域不依不饶，用手戳着她的腰窝。 “别，”叶清清倒在他身上，带着点暖意，“就从书上学的。” “书上？什么书？” 叶清清捂脸，总不能说她是花市的常客吧，救命！ “别问了！”叶清清在他怀里一下一下地蹭着。 “嗯，”沈域抬手把人拉起来，“不问了，卿卿起来用早膳。” 两人腻歪了一阵，收拾妥当，坐在桌前吃饭，叶清清咽下一口粥，“什么时候去找贺善算账？” 过了两天，沈域感觉那种意识混沌、天昏地暗的感觉渐渐褪去，“今日就去会会他。” 叶清清把一个咬了一半的包子递给他，“那位在家等你。” “咦，顺便看看扬州城有什么好吃的，给我带一点，我想吃辣的。” “辣的？”沈域似有所指，“卿卿确定要吃辣的。” 叶清清扶额,忘了这茬了，“啊……混蛋，还不都是你！” “我昨天有在听老婆的话，轻一点重一点，不都是按老婆说的来吗？”沈域美滋滋地看着她，一脸求表扬。 叶清清塞了一个包子在他嘴里，“你可闭嘴吧你！” “将军,”沈一推门进来，看见叶清清也在，踌躇不语。 沈域：“有什么事就说！” “将军要我找那名女子找到了。”沈一说，“她混迹在天香楼。” “天香楼？”沈域回忆着，总觉得这个名字在什么地方听过。 “啪！”沈域一掌拍在桌子上，连带着叶清清也吓了一跳，“马上带人控制天香楼，若是发现阿芙蓉，立即收缴。” “是！”沈一领命。 “等等，”沈域叫住他，“把那个女人带上来。” 那女子容貌尽毁，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叶清清仔细端详，而后对沈域说：“不怪你心软，要是没看到全貌，当凭这双眼睛，恐怕很多人都会将她认作我。” 她的那双眼睛，与叶清清一模一样。 “说，你是谁都人？”沈域严厉地说。 那女子似是笑了，一双桃花眼上挑，“我自然是将军的人！” “胡说八道，本将军从未见过你，你又怎么成了我的人？”沈域盯着她的眼睛，“低下头去，再这么看着我，小心你的眼睛。” “将军舍得吗？”那女子冷不丁说出这句话。 “舍不得？”沈域冷笑着看着她，“你且试试！” “唉唉唉，”叶清清出声，“这位姑娘，本尊还在这里呢，你也不要这么肆无忌惮哈，你背后的人很了解沈域，特意找了一个与我有几分像的人，不就是为了让他心软吗，至于你为什么要投怀送抱，这我就不懂了，难不成是为了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没错，我的目的就是代替你！”那女子说，“只要他中了阿芙蓉，神志不清、意乱情迷之下，就会要了我，我可就是他的人了！” “你要这么说，那可就没意思了，虽然本姑娘闭月羞花，天姿国色，但也不至于到有人费尽心机也要取代我的地步。”叶清清捏着她的下巴，“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休想让我开口！” “是吗？”叶清清坐回椅子上，仰着头，“不知姑娘有没有听过一种死法，在地下深处挖一个洞，把姑娘活着订进棺材内，再用土掩埋，棺材密封完好，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无论你怎么挣扎也打不开棺材，就算你抠破了手指，也只是留下一道道血痕而已，姑娘最终会被活活憋死，姑娘想试试这个滋味吗？” “又或者说姑娘听过炮烙之刑吗？所谓炮烙之刑要么是让人走在烧红的铜柱上，要么绑在烧红的铜柱之上，让姑娘也感受一下皮焦肉绽的滋味如何？” “你是魔鬼，地狱里出来的魔鬼，你如此狠毒，要遭报应的！”那女子咒骂着她。 “报应！”叶清清提高音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什么都没做，怎么会遭报应呢，倒是你呀，做了这么多亏心事，死后是要到十八层地狱遭受酷刑的！” “你们不是最信奉什么前世今生吗，可是作恶多端的人，怎么会有来世呢？不过别怕，你还有赎罪的机会。” 叶清清抚上她的脸，“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女子挣扎着往后退，看叶清清的眼神犹如看一个魔鬼，“别过来，别过来！” 叶清清拽着她的脚将人拉回来，做了个鬼脸，“说！” “啊,啊”那女子害怕极了，“我说，我说！” 叶清清拍拍手，坐回去，“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还用得着搞这出，我也很累的好不好？” 沈域拉过她的手，细细地擦着，“玩得开心吗？” 叶清清轻轻对他说：“其实还不够刺激，她也太不经吓了吧！” 那女子跪在地上，抵着头，“我本是天香楼的花魁，有人送信于我，告诉我说，只要帮他办成一件事，他就帮我赎身。” “这种话你也信，你就不怕他是骗你的？”沈域说。 “起初我也不信，后来他在信里说会杀了另外一个花魁，捧我做最有名的花魁，等我赚够了钱就可以赎身了，没过几天，另外一个花魁惨死，我害怕极了，只能按照他说的做。” “前几日，他给我传信，要我去太守府献艺，他给我看过你的画像，命令我想方设法让你染上阿芙蓉。” “这几日，你们还有联系吗？”沈域问。 “没……没有，从那天起我们就断了来往，从来都是他主动找的我，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求大人开恩，放我一条生路。” “求求大人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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