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金叔拿着小纸片,和范叔,林叔商议着:“这是少主画的地形图,去安排镖局出发,抽一些丐帮的壮劳力,前去运硫磺硝石回来,带回来和山洞里购买的放在一起,少主回来需要实验”。
又是一个月后,离城五十里的深山里,不时传来“轰隆”,“轰隆”,的爆炸声,直到有一天,有个欣喜若狂的惊呼声:“成功啦,哈哈,我成功啦”!
从那天后,那山里没有再打雷,可是基地里的人,开始忙碌起来,并且对几个山洞实行了管制,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天天泡在训练营里,和角魁三甫一起,跌摸滚爬,拼命训练,废寝忘食,犹如疯魔。
又下雪了,三甫蹒跚地一脚一脚辛苦地跋涉进后山,东张西望没有一个人,正在怀疑时,突然身边雪地里扑出来一个人,把三甫扑倒在地,一根树枝顶住了他的脖子。
三甫生气地扒拉开,推开我说:“还在练,你是走火入魔了吗?义父回来了,你不快点回去”?
哎呀,我一拍脑门,对雪地里拍了拍手,顿时,“悉悉索索”站起来十多个人,抖落身上的积雪,笑嘻嘻地向我集合。
“海娃,带大伙回去吧,我要回家了,接下来的日子好好和家人团聚,多陪陪他们,过完年我们就出发了”。
“喏,大家回家过年”。
基地里,秋霜姐房间,我放下一大盒碟片,一个太阳能充电器:“姐,过年我就去边关了,临走前肯定没法来和你告辞,所以,现在就算告别吧。
你和这里的人早已打成了一片,大伙也很爱护你,所以我也没什么牵挂担心了,我混两年拿点战功就回来,有事我会让闪电给你送信的。
姐,你要保重哦,有事只管吩咐大伙,他们绝对会执行的,这里就是你的家,姐,要不要拥抱一下呢”?
“噗嗤,抱什么抱,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吗?滚吧,别打扰我了,去了好好干,我知道你行的,别忘了,我就在这里等你接我回家呢”。
傍晚,将军府,我跪拜说道:“义父,您回来了,您看我瞎忙乎,连去接您都忘了,嘿嘿,不会怪我吧”?
义父难得的把我拉起来,左看右看,还用力拍拍我的肩膀,又朝两货看了看,呵呵一笑:“不错不错,还知道自己训练,身体很结实嘛,看来你们都准备好了”?
“嗯,过了年就跟义父上战场杀敌,我们决不给义父丢脸”。
“好好好”,义父把我拉到一边,悄声问我:“小光,你的弩箭是从哪来的”?
“额,这是无意中从海外商人手里拍下来的,后来觉得很实用,所以悄悄让工匠仿制了几把,如今我和角魁三甫都有了”。
“好,有眼光,有头脑,但是不能张扬出去,我们也让工匠仿制了一千五百把,厉害呀,西境国的将士,装备都是皮甲,结果呢,如今人家我到我们就跑,都不敢靠近了,哈哈哈,真是太解气了”!
“额,义父,我们经常去训练的武馆里,不少师兄弟听说我要去边关历练,也想加入磨练一番,让我问问您可不可以一起去,您可以放心,他们的身手好得很,绝不是来混功劳的”。
“哦?好得很?好到什么程度呢?你们又是怎么衡量好的呢”?
“这个啊?嘿嘿,义父,要不让戚队长和我切磋切磋?您来做裁判,看看我们的好是什么程度”?
“呵呵,好啊,戚队长,走吧,人家都下战书了,你还不赶紧接招”?
花园内,义父站在亭子里,下面空地上,我和戚队长面对面,他看着我扭扭脖子,抖抖肩膀,弹动双腿,看的他摸不着头脑。
虽然我才十三岁,但是也有一米六左右了,戚队长并不算彪形大汉,也就一米七多一点,所以身材上,他也不算占优势。
终于,我热身完毕,朝他招了招手,他立马大步冲过来,左手虎口张开,朝我脖子抓来,右手已经准备好,只待左手得逞,右拳就能把我一击即中。
我瞅准他左手的虎口,直接身手接住他的大拇指,不待他的右拳挥出,我把他的拇指往后扳,并把右腿拦住他的退路,而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后仰,然后就在我右腿上直直往后摔下去。
我退后几步,待他爬起来,我继续朝他招招手,戚队长涨红了脸,又是冲过来,离我两米时,弹跳起来飞起一脚,踢向我的头部,趁他在半空时,我突然加速,撞向他的胯下,用左肩膀撞向他的左腿。
又是连我的衣服都没碰到,就被我撞飞了,他迅速爬起来,脸上有些挂不住,羞愧的暗暗咬牙,我冲他说:“注意了戚队长,我要进攻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也一模一样,左手张开,快速向他靠近,他都是大张大合的轰击,无法锁定我的手掌,就干脆挥拳砸向我的左手。
我左手“啪”地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腕,往我怀里一拉,他本来就是往前攻击,被我拉过去,自然是刹不住的,顺势倒向于我。
我又是用我的肩膀,撞中了他的胸口,“嘭”地一声,戚队长直接被抛飞出去,看他疼得脸形扭曲,我赶紧过去扶他起来。
“啪啪啪”,义父拍着手,走下亭子,笑着说:“哈哈哈,卫良啊,怎么样?没想到吧?我早说过他当年进府才六岁就在练武了,你还不信,我算是看出来了,要是我上,也是必输的那一个。
不过我很是奇怪,小光啊,你这都不象我们练得武功啊,不过却又是那么的实用,好像每招都能克制卫良的攻击似的,你这是什么功夫”?
我腼腆一笑,回答他说:“义父,我们武馆里教的就是这些,我的师兄弟都和我一样厉害,义父,我想带他们一起去,我来当他们的小队长好不好”?
“当真都和你一样厉害”?
“当真,我怎么会欺骗您呢义父”。
“这倒是个惊喜,不过让我再想想,你先回去洗洗吧”。
看我远离的背影,练秉义嘿嘿一笑,拍拍戚队长说:“怎么样?发现没有?是不是个好苗子?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有十几二十人都这么厉害的话,我倒是真的很期待了呢”。
“将军,我们的斥候遇到西境国的斥候,每次都是损失惨重,而他们年轻,灵活,功夫好,说不定会有惊喜”。
“嗯,这次我俩真是不谋而合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要知道,他具体有多少人,没那么多人的话,也改变不了什么,过了年再让他带来看看吧”。
年初六,义父就让我带师兄弟来看看,于是,下午三十个小大人,齐刷刷站立在院里,我带着义父来到队伍面前,义父惊奇不已:“你们武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少年”?
“义父,因为武馆教的都是实战经验啊,这些人将来想当护院,镖师,还有自己开武馆的,当然也有想建立军功当将军的,这样算来,您还会觉得多吗”?
“嗯,说的是有理有据,好吧,我已经心动了,不过还是得让我看看他们的身手吧”。
“行,义父您瞅好了,兄弟们,操练,猛虎捕羊哈,熊精硬靠哈哈,紫燕穿帘哈,乌龙入洞哈哈,猿猴夺食哈,灵犬角斗哈哈,饥鹰捉兔哈,鹑突冲撞哈哈,收”!
一套拳打得呼呼生风,刚劲有力,哈哈声震天响,把府里的下人都吸引过来看热闹了,太燃了,令人窒息,令人难忘,很难相信,这只是一群娃娃。
义父心里开心的不行,表面上却平静地说:“准了,把他们的名单统计好交给我,让他们回家告别吧,待我们出发时,一起前往蔺仰关”。
二月十号,立春,暖阳晒的人懒洋洋的不想动,练秉义的马车慢慢经过三排列队,十人一排,虽然还没有发制服,武器,可是三十人却是清一色的绿色迷彩服,背着一模一样的双肩包,腰间扎着皮带,一边别着一把短剑,一边挂着个绿色的水壶,个个仰首挺胸,威风凛凛。
我跑步到马车前,大声说:“报告大将军,新兵三十一人,实到三十一人,已经集结完成,请将军发布命令”。
“出发”,“是”,十匹马开路,马车缓缓前行,又是十匹马跟随,我们步行在后边,走了三十里,马车停下,练秉义掀开车帘往后一看,脸色变了变。
我们双拳摆在腰间,整齐地小跑步,被他甩得并不远,他这一停,我们很快就赶到了,见他没走,我一声大喊:“原地休息”。
“呼啦”,三十人齐刷刷盘腿坐下,摸出水壶,开始补充体力,我臭屁地走到马车边,笑嘻嘻地说:“怎么样义父?我们练得不错吧”?
“你们平时就是这么练的?看上去很规范,所有人言行一致,能做到如此令行禁止,看来你们的武师是个有能力的人”。
“嘿嘿,好就行,好就行,这下我也就放心了,开始心里一直没底呢?总是怕给您抹黑丢脸”。
“小光,自己有没有想过,你们想当哪个兵种呢?我下面有亲卫队,前锋营,弓箭营,长矛营,大刀队,斥候队,辎重营,只要你一句话,义父就会安排你们前去”。
“这个,义父啊,您也知道,我们和一般的大头兵肯定是不一样的,我们不仅是功夫高,还能长途奔袭,可以搞情报,搞暗杀,我对你们那些分类也不是太懂,所以有没有适合发挥我们特长的地方,您安排就行,我们绝对服从”。
“呵呵呵,好,就等你这句话呢,既然能搞情报,那么就去斥候队吧,我也不打散你们,就按你的要求自成一队,也由你指挥,不过我要派个老兵给你,让他慢慢地教教你们,希望你们能遵守律令,别到时怪我军法无情”。
蜿蜒曲折的道路上,我们向蔺仰关走着,已经走了十八天了,我的特种小队依然精神抖擞,海娃,三狗子,铜锁,角魁赫然在列,这是叔叔们非得安排的。
海娃,铜锁,三狗子三人,一边默默地按照各自父亲的吩咐,每人带领九人,以身作则,替少主分忧,并牢牢记住临别时的关照,谁都可以死,少主不能有事。
离我们队伍后面五里处,从京城出来开始,始终有一支商队跟着,不急也不慢,商队带头的显然是忠叔,镖局的叔叔们赶着五辆马车,表面装着的粮食里,都埋着弓弩,箭矢,手榴弹,地雷。
三天后,看着我们进了军营,忠叔让商队进入了离军营比较近的民居里,很快,就有人出来迎接,一番交谈后,车里的麻袋很快搬进库房里,大伙分散住进各家各户,仿佛他们从没有来过一样。
我们经过特殊照顾,被安排到了僻静的营帐里休息,除了参加日常的训练,去炊事班吃饭,其它都由将军的亲卫们负责通报,安排,交接,让军营里感到,那些娃娃兵不简单,处处充满了神秘感。
三天后的一个黑夜里,我换上和夜色融合的夜行衣,避开了巡逻和岗哨,来到一间民居门上轻轻地敲击,“咄~咄咄~咄~咄咄”,门打开一半,我闪身进入。
“少主”。
“哎,忠叔,一路没事吧?大家是否都安全”?
“没事,都隐藏在周围,随时听候你的调度”。
“我们也很好,我一来是看看你们,还有就是你们去军营出去往西的路边,开一家茶摊,把我们的东西藏在那里,你们可以挖个地窖的。
这样的话,我们有任务出去时,可以来取装备,回来经过时,再放回那里,如此一来不仅对自己有保障,还不会泄密”。
一老一少,在昏黄的烛光里,指手画脚,喋喋不休,规划着,商讨着,对今后的走向发展,突发事件的应对,暴露时的安全撤离等等,进行了统一的意见并拍板决策。
几天后,亲卫突然通报:“金队长,将军有请”,进军营前就讲好了,军营里没有亲戚关系,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一切按规矩办事。
我心想是不是有任务了,匆忙披挂后,就前往大帐,“报告,斥候小队金光报到”。
“进”。
我走进大帐,将军站在巨大的地图前面,并肩有个手摇羽扇的老头,旁边站着戚队长,两个亲卫,还有两位校尉级别的大叔。
将军笑呵呵地介绍:“各位,此乃新任斥候三队的队长金光,金光,这位是陆军师,这位是丁将军,这位是言将军”。
我拱手弯腰,一一见礼,大家也笑脸回应,一团和气,将军随即指着地图说:“喊你来,有个任务让你们去执行,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也不用深入敌后。
这抱箍镇虽是我们的辖区,但由于它的位置特殊,靠近敌方太近,而且经常发生摩擦,所以成了谍报人员渗透的地方,如今有人发现,镇上的临仙坊异族人员来往频繁,所以想让你们去试试水。
你可以把这次当作是一次考核,不过关也没有责罚,过关了,以后自然会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你们,怎么样?有信心吗”?
“保证完成任务”,我双脚一靠,宏亮回答。
“呵呵,很有信心嘛,那去准备准备,一会我让李大持来带领你们,去吧”。
“喏”。
李大持,绰号“李大嘴”,多年的斥候老兵,斥候队员换了一茬又一茬,唯有他屹立不倒,看得出来,他能活下来,靠的并不是真本事。
油腻腻的头发,菊花般的皱纹遍布脸庞,一笑大嘴里的黄牙令人不忍直视,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兵油子,这种人,浑身的本事就是“油”。
看着集合的兄弟们,我宣布了任务要求,并给小队起了名字:“兄弟们,我们的职责是在隐蔽的战线上较量,作为斥候,我们时刻要记住,我们是黑暗里的尖刀,时刻准备着捅向敌人的心脏,所以今天,我给我们小队命名为“暗戮”,
这次是个小任务,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一旦暴露自己的身份,那就意味着失败,不少人训练了好几年了吧,那么现在就是真正考验你们的时候了,你能不能留下来,咱们结束看成绩来说话”。
经过稍稍换装打扮,大伙假装成一队行商,车夫,镖师,商人,前呼后拥,像模像样,在经过茶摊时,我毫不掩饰地直接喊道:“伙计们,把你们的水壶都装满了,一路上可别没水喝呦”。
“哗啦”一声,我丢了一把铜板在桌上,冲茶摊说:“老板,让伙计们自己装水,你给我俩上壶好茶,李大叔,不急,先润润嗓子再说”。
“好咧”,茶摊小厮手脚伶俐,利索地上茶,李大持坐下品起茶水,我冲他说:“李大叔,初次合作,请多多指教,我叫金光,第一次来斥候小队”。
“呵呵,好说好说,能第一次入营就当队长的,不说,你大爷我也清楚哩,没有点点背景,那就是痴人说梦话哦,呵呵,喝茶,喝茶”。
呵呵,果然是个老兵油子,精着呢,在我和李大嘴聊天时,背着李大嘴的伙计们,动作利索地,悄悄搬了些东西藏入了马车。
装满水后,大伙继续开动,朝抱箍镇行驶去,在傍晚时分,车队就开进了李大嘴指引的,抱箍镇云来客栈。
我看到李大嘴摸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悄悄地朝掌柜的晃晃,掌柜的立马热情地把我们全部引到后院,并上了烙饼和羊肉汤。
伙计们各自安排房间休息,掌柜的带我和李大嘴进入房间,关上门,嘻嘻笑的掌柜,立马换了一副嘴角,认真地朝我们行礼:“斥候队伍海峰见过兄弟们,你们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