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上古邪神的东西,只不过是一滴血而已,还有如此大的邪恶力量。看来凭借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能降伏。
不过普天之下,不惧怕上古邪神烛龙血的,似乎只有当今的大乾朝弘光皇帝。他君临天下的皇家之气。可以压制住烛龙血的邪神之气。
云层之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气声,那团光影飘动起来,飞快的向远方旋转,很快就消失了。
云中城中。
银衣候端坐在剑室之内,看着对面的墙壁上的宝剑,足足六把宝剑,每一把都有独特的来历,记载着银衣候曾经的岁月。
这里是他练习剑术的地方,也是银衣候怀念过去的地方,在这个剑室,银衣候的心情会莫名其妙的放松,然后整个人可以待上很长一段时间。
每次银衣候在剑室出去,都会变得神采奕奕,全身从内到外,发散出愉悦的气息。
嗡!
嗡嗡嗡!
其中一把八歧曲木剑忽然震动发声,声音越来越大,敲打的墙壁笃笃作响。银衣候微微皱眉,八岐曲木剑原本是大师兄的佩剑,三十年前,大师兄弃剑离开师门,再也没有踪迹
。而这把曲木剑,就到了银衣候的手里。
当时这把八岐曲木剑,已经有了八分灵性,剑灵也修炼的初具规模。银衣候花了很长时间,才把剑灵收服,将这把八岐曲木剑收到囊中。
这么多年,这把剑始终安安静静,不想今日忽然发出如此大声异响。他熟知剑意,知道八岐曲木剑发出这种声音,是绝对遇到了故人。
能让八岐曲木剑如此震动发声的,也只有一个人,想到这里,银衣候莫名其妙的激动,其中还夹杂着一种紧张,他向门外望过去。
屋子外面非常安静,偶尔有红嘴绿翅膀的小鸟,飞过院子上空,翅膀在空气中拍打,发出嘶嘶的响声。
银衣候目光再次回到屋子。身子不自主震动了一下,一个白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毫无表情的看着他。
那白衣人跟银衣候年纪相仿,个头也相差不大,但是全身上下,都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把银衣候的气场,完全压了下去。
银衣候忽然有点结巴,“大师兄,怎么是你?”随即换了表情,“你终于回来了,很好,很好,这把八岐曲木剑,刚才不住做壁上鸣,我还不
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昔日主人来到,它才如此高兴。
这把剑我照顾的很好,今日你来到,我就物归原主,也算是尽到了兄弟情义。”
大师兄蒙天兆,跟银衣候合称太乙双雄,乃是当年太乙门最出名的弟子,相比较而言,蒙天兆的龙象法印更是高明了一些,而且蒙天兆别出心裁,把龙象法印的无敌拳意,深深植入八岐曲木剑中,让太乙门的剑法更胜一筹,在诸多修道门派中独拔头筹。
很多人都断言,将来太乙门之位,非蒙天兆莫属。
就在蒙天兆如日中天的时候,他忽然消失匿迹,在某个星辰满天的夜晚,独自离开太乙门,然后不知所终。
尹鸿蒙带领众弟子推门进去,只见到大师兄住所内井井有条,屋角檀香袅袅,墙壁上八岐曲木剑挂的端端正正。所有东西一如往昔,但是大师兄却不见踪影。
三十年过去,昔日的种种,尹鸿蒙思想起来,还如昨日,只是彼此都已经年华老去。再也不是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
蒙天兆点点头,墙壁上的八岐曲木剑,忽然跳起,化成一道光,落在他手里,剑身不
住抖动,就如同久别重逢的人,全身发抖。
蒙天兆细长雪白手指在黑色剑鞘上轻轻摩挲,八岐曲木剑缓缓平息,蒙天兆抬头,看着尹鸿蒙,“二师弟过的很好,如今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兄的祝贺你。”说着轻轻拱手。
尹鸿蒙尴尬笑笑,“几十年不见,大师兄还是如此风趣。你一定要留下,我们弟兄好好相聚,一叙别情。”
“一叙别情?好,那我就住下。”蒙天兆在椅子上大马金刀坐下,示意尹鸿蒙也坐,“这是你家,你是主人,我才是客人,可没必要如此拘谨。”
银衣候笑道,“我就是再大的官职,在大师兄面前,还是你的小师弟,大师兄久不出山,来这里肯定是有事,只要大师兄吩咐下来,小弟能力范围之内,义不容辞!”
蒙天兆微笑道,“好,这才是我认识的二师弟,你比我聪明,应该能猜到我的来意,我是为了烛龙血。我需要你帮我。”
银衣候马上点头,“只要大师兄吩咐,小弟照做就是。”
“我从首阳山来,见识到了烛龙血的强大杀气,根本不是一两个修道者可以对付,我想,如果
我们两个联手,可以搏一下。你的龙虎禅印,已经练到了九层境界,比我当年鼎盛时期的八层,更精进一层,动起手来,胜算就多了几分。”
蒙天兆不急不忙的说着,每个字都让银衣候心惊。
两人虽是同门兄弟,却已经三十年没见,三十年,让尹鸿蒙从当初翩翩少年变成如今大乾王朝权势极大的人物,而大师兄蒙天兆,却还是尹鸿蒙记忆中的模样。
他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人会变才正常,大师兄三十年来,变化很小,这简直太让人吃惊,难倒他练成了传说中的驻颜之术?
但是驻颜之术,一向都是女修者热衷,这种道术顾名思义,除了驻颜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修道者的时间,都是非常珍贵的。因为他们也如肉体凡胎一样,会生老病死,寿元只比一般人多十几年而已,如果修炼时走火入魔,寿元还会比一般人短很多。
在有限的寿元内,修真者都会选择长生做为第一要务,只有寿元获得保证,才能有机会习练更多的道术,从这个角度来看,修炼驻颜之术,是非常不划算的,尤其是对于男修者来说更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