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孙儿想请您给出个主意!”
“如今太子殿下自从北伐归来后,在朝廷的呼声越来越高,尤其是那支飞天军,听说父皇有意重组飞天军,让太子继续练兵,若是……若是太子真的掌控了这支战力彪悍的飞天军,那孙儿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既然话都已经说明白了,李恪也就不在藏着掖着了。
“飞天军……”
李渊喃喃自语。
“当初八百飞天军,如今活下来的只要十多个人,就连杜如晦的儿子杜荷都断了右臂,这其中的惨烈可想而知了!
不过,现在大唐确实还需要这样一支军队,一支不怕死和敢死的军队!
至于李承乾……他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李渊说道。
“不!”
李恪摇头说道。
“祖父,旁人或许不知道,可是孙儿明白,这支飞天军其实是您练出来的!”
看着李恪坚定的神色,李渊也没有否认。
“我只是出了下主意,派人帮着承乾进行了下训练,其他的并没有做什么!”
呃?
李恪闻言无语了。
练兵!
除了训练之外,其他的还需要做什么吗?
“恳请祖父垂恩!”
李恪跪地磕头。
“孙儿也想为这个国家做事情,也想为父皇分忧,请祖父指点迷津,就像……蜂窝煤一样,虽然是借着孙儿的手做出来的,可是最终受益的还是百姓们!”
李渊闻言沉默了。
明白了!
李恪是来找自己要主意的。
定然是对方看着李承乾的势头蒸蒸日上,心中焦急之下,想到了自己。
只是……
“恪儿,承乾最近在做什么?还在挖昆明池吗?”
李渊想了想,问道。
他最近有些忙的,忙的都快把自己的大号给忘记了。
“昆明池已经挖好了,父皇已经选派了张亮统领水军在昆明池上训练!”
“东宫最近正在忙着成立崇文馆!”
李恪有些羡慕的说道。
“崇文馆?朝廷不是有弘文馆了吗?怎么又让东宫成立崇文馆了!”
李渊有些疑惑的问道。
前段时间,他大兴土木,修建了蓝田学院,一时间惊动了整个长安城,而受到刺激的国子监立刻向李世民上奏折,请求允许他们国子监扩招。
对于招揽人才这种事情,李世民向来很积极,再加上北伐胜利了,朝廷也不缺那两个钱,李世民便立刻同意了国子监的奏本,而且还把国子监正式立名为国家学院。
而国子监也是在李纲、孔颖达、刘德明等各大儒学者的号召下,又招揽了不少的人才,顺势成立了六学,既国子学、太学和四门学这三门主学,算学、书法和法律这三门专科学。如此以来,国子监的规模和号召力瞬间就盖过了天下所有学院学馆。
而弘文馆则是由门下省负责组建的学馆,这个学馆的主要学员来自于皇亲国戚功勋贵族的后代子侄。
“是父皇让东宫成立的崇文馆,规定崇文馆可招学子二十人,陪伴太子读书的。”
李恪语气有些酸溜溜的,本来都是一样的皇子,大家都是在弘文馆读书,怎么就李承乾自己特别,要单独给他建立个学馆,而且还是陪太子读书的学馆,那这学馆里的学子不是很明显会成为太子的人吗!
李渊闻言暗自点头,怪不得李恪着急了,原来李承乾最近生活过的顺风顺水的,再加上又刚刚给老二生了皇长孙,那东宫自然气势如虹。
既然是这样,自己还真要好好帮一下李恪才行。
盛极必衰啊!
只是…该让李恪干点什么呢?
李渊看着李恪,暗自思索着,李恪不敢打扰,只是忐忑的默默的等着,虽然来之前他并没有抱希望,可若是空手而归,他自然也不甘心。
“恪儿,现在长安城什么生意最火爆?”李渊问道。
“烧烤!”
“其中最火的是泾河侯开的万物皆可烤!”
“后来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烧烤的方子,现在泾河侯开店的那条街,被人们称为烧烤街,整条街大部分都是烧烤店!不管是长安人,还是外来人,都会去烧烤街!”
李恪脱口而出,就是他自己都去了好几次。
“还有就是曲江池夜宴了!自曲江池开园以来,每天的游客络绎不绝,最近更是推出来夜宴灯光秀,吸引了一大批的人,听说许多人自来到长安便住到了里面!”
“嗯!还有呢?”
李渊问道,曲江池那边的东西都是自己的主意,每天有多少人去,他都知道,为了让曲江池成长有文化有雅趣有创新的游园,他可是没少抄作业,那些来自后世稀奇的东西自然能够让大唐人感觉好奇、好玩。
“还有就是书店和纸店!尤其是纸店!”
李恪继续说道。
“祖父您应该知道,自从云水间书屋的小说风靡大唐后,活字印刷术就正式进入了大家的眼中,而随着活字印刷术的使用,书籍的价格便宜了,街上的书店也多了,许多寒门子弟看的起书了。
可是后来,书籍又贵了起来,原因却是在纸上!以前书籍贵是因为雕刻不易,现在却是因为纸不够用了!”
“听说现在,那些贩卖纸张的商人都发财了,他们不远千里的把纸都通通送到长安,可还是不够用。”
听着李恪的话,李渊心中暗自点头,这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如今经历过几个月的疯狂印刷,纸已经成为了长安最稀缺的东西,看来是时候把新的纸推出去了。
“呵呵,你是不是也贩卖纸张了?”李渊随口问道。
“没有,没有!”李恪吓得连连点头。
“嗯!有也没关系,若是有和你关系不错的,你就劝他们尽快出手,因为纸马上就要便宜了!”李渊笑道。
纸要便宜了?
这怎么可能!
李恪看着李渊,心中暗自想着。
“祖父,莫非您有囤积的纸张?”
“呵呵!算是吧!”
李渊闻言笑了。
“喏,这张纸你觉得值多少钱?”
李渊随手将桌案上的纸张递给了李恪。
李恪结果洁白无瑕的白纸,看着那写了一半的黑字,个个爆满没有透墨,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纸。
“祖父,孙儿不知道,不过看这纸的质地,应该比外面最贵的纸张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