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花凛回去后。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先是对刚刚的事反复回味,再来就是合计要如何帮女人达成所愿。
刘和明早就会赶去京城了,父亲的死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他还没弄清楚。想到这,他决定不睡了,翻身下床,换了夜行衣,出了帐篷,没一会就消失在夜色中。
...
因为明日就走了嘛,所以军营里今晚是为刘和举行了送别酒宴的。刘和没少喝,现在属于酩酊大醉的状态。此时躺在府城自家的床上。
睡着前还在抱怨,花凛这小子这是跟他怄气呢,竟然连送行宴都没来,真是白提携他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他感到脖子上凉凉的,抬手划拉,翻了个身,继续睡。
但来人却不允,压低声音,“刘大将军,花某来给你送行了,你都不起来聊几句吗?”
这声音...太熟悉了。
刘和一下子就醒了几分,跟着坐起。当意识到此时一身黑衣,面罩拉下的花凛,正拿着匕首抵住自己的脖子时,他的酒几乎全醒了。
“你,你,你要干什么?”
花凛笑了,笑的风流倜傥,还有少年特有的阴恻恻。“大将军,花某就问一句,我父亲是不是你害死的?”
刘和的重点根本不是这个,“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自从儿子被挟持后,他就加强了院子的防护,他怎么进来的?
花凛的匕首逼近了几分,根本不想跟他废话,“说,我父亲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感到脖子上有血流下,刘和终于慌了。
他儿子那么小,还孤零零的在京城等着他呢,他可不想在这时候节外生枝,“花凛,你别冲动嘛,有话好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说了,这么多年,我对你们母子不薄吧?”
花凛匕首再往前送了几分,“少他么废话,再敢说一句没用的试试?”
刘和嬉笑着,往后躲了躲,“你看你,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无礼呢?”感到匕首真的又往前了,他怕了,“哎呦,花贤侄,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当初是这样...”
故事的大意是这样的。
花凛的父亲当初确实是突发疾病而死,但古代医术不发达,也不兴人死开膛验尸什么的。所以花凛的爹就那么不明不白的被埋了。
“我跟你说,这个我真没骗你,你父亲他为人气量小,喜欢生气。平时就经常捂着胸口说不舒服,死了后,我们也不是没请大夫问个究竟,连大夫都说是死于心疾。”
也不知道花凛信了没信,他眼神冰冷,“那你到底在慌什么?”
“我没慌啊,只是你这突然出现在屋子里,谁不怕啊~”
“那你又为何如此照拂我们?”只是朋友就能做到这份,太不寻常。
“这...”刘和却踌躇了。
感到匕首再次动了,他脸色复杂,“难道你母亲没跟你提起,她当初是被我退婚后,才跟了你父亲的吗?”
“什么?”花凛惊了。
“唉,都是过去的事了。是我母亲从中作梗才让我跟你母亲错过了,我心有愧疚,所以你父亲死后,才多有照拂的。”他原配死后,甚至暗示过也死了丈夫的黄氏,旧梦重燃,但被拒绝了。
看他眼神不像作假。
花凛没再揪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态度直接,“我要西南兵权,你帮我。”
“帮你?”刘和觉得他疯了。“这圣旨都下来了,我还怎么帮你?”
花凛匕首在他脖子前画了个圈,吓得他差点叫出声。“喂,刀剑无眼...”
“哼,只要你说出个足以撼动孙副将的把柄,我就放过你。”说着,匕首随意往床沿上一扔,入木三分。
刘和惊讶的眨眼,“你...你竟然隐藏了实力?”
确切的说是黄氏让他隐藏实力的。他们花家有一套祖传的武艺,包含轻功,暗器和剑法,他已经掌握了精髓,只是不想在军中太过冒头,这才没有在人前展示。
黄氏原话是这样的,“刘和此人摇摆不定,性格优柔寡断。儿啊,若你想早日出人头地,在他面前,必不可太冒尖儿,明白吗?”
刘和见他执着,看来今天不说出点有用的,怕是真能被宰了。这小子即便杀了他,天高皇帝远的,也没人带头给他报仇了。
他儿子还那么小...
想到此他耳语,“你过来...”
花凛眸子动了动,这回满意了。拍了拍刘和的肩膀安抚,“大将军,放心,你永远是花凛的大将军...”
跟着转身离开。
这话说的,刘和差点泪目,这比那些只想从他身上扒利益的强多了。就在他独自歪歪之际,花凛又回来了,“大将军,花凛有几句话叮嘱您。轩辕爵此人多半不能容你,你到了京城还是早日与儿子团聚,然后徐图他计吧。若有一日你实在走投无路,我跟殿下欢迎你。”
看看,小子办事积极了很多,都开始帮曲流殇拉拢人了。
(#^.^#)
...
接下来的三日,花凛表面上什么也没做。
只有他跟他的追随者们知道,他们这几天一直秘密聚集,确定军中愿意效忠曲流殇的人。
孙副将,不,现在应该叫孙大将军了。确实不是个目光长远之人,兵权才拿了三天,就开始原形毕露,耀武扬威起来。
有意无意的疏远花凛一系不说,还偷偷的把好几个,他不看好的人的官职降了级,已经引起大家的不满。
这正好方便了花凛了,在他有意招揽下,这些人慢慢纳入他的麾下。
很快,到了军中一年一度的切磋大赛。
这个大赛一年一次,目的就是发掘军中有潜力的新兵,通过骑马,射箭,舞剑,刀法,排兵布阵等等名目挖掘出值得培养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