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你知道我家在京城是什么地位吗?”盛敏十分不屑:“就你这样的村姑,你怕是想不到的,你连天安门都没有看到过,就敢说这样的话,还真是让我想起一句话,无知者无畏。”
“你现在就是这样的,你的每一句话里都透露着无知,哦,也不全是,你虽然不知道天安门往哪边开,但你还有阿泽啊,阿泽现在被你骗得团团转,不信我这个从小到大的发小,却信你这样一个乡下丫头,不过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醒悟过来,一定不会被你骗很长时间的。”
话是这样说的,但她也是追着陈禾去说的,陈禾说完了自己想说的,就不打算听盛敏再说废话,直接往水房里走了。
盛敏是一路跟着陈禾到了水房,叽里呱啦说了一通,陈禾全当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现在在她面前喋喋不休的盛敏就是一只大王八。
要是盛敏知道陈禾把自己当王八一样对待,不知道会不会打陈禾。
不过她现在看陈禾不理会她,只是一心一意要打水,顿时就又被气狠了,陈禾也太不尊重人了。
盛敏顿时就恼火,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过,见旁边没人,盛敏当下就要去抢陈禾手里的盆子。
也幸亏这盆子里的水是凉水,不至于被烫到,但因为有盛敏的纠缠,水也被洒了不少在陈禾身上。
陈禾瞪了一眼盛敏,盛敏得意一扬眉:“陈禾,你要知道你惹到我的下场。”
“什么下场?”陈禾反问她:“惹到你了就会被你泼一身水吗?”
陈禾说着微微一用力,盆就被夺了过来,陈禾把水龙头的水加大,用手捂住水龙头的口子,然后放了一点点小口,对准了盛敏,水龙头里的水就直喷上了盛敏的脸。
盛敏尖叫一声赶紧跳开了。
不等她反应过来,陈禾就是一盆水将盛敏从头淋到了脚。
盛敏又是一阵尖叫连连。
这一幕虽然是狠幼稚,不过陈禾年纪也不大啊,有人侵犯了她的领地,她要是不反击回去,盛敏还以为她好欺负呢。
以前的陈禾是很好欺负的,现在嘛,好欺负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谁还想欺负她,她就打爆谁的狗头,用什么办法都行,打架能打赢那也是本事。
陈禾嗤笑一声:“就这点能耐还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你别小看了乡下丫头,乡下丫头也是很厉害的,有你们城里人不知道的报复方式。”
“现在不是京城,这里也不是你们盛家,你要是在这里耀武扬威,想让我对你百依百顺,听你的话跟沈远泽分开,那你就太小瞧我了。”
盛敏又急又气,好不容易拨开了眼前湿淋淋的头发,她恶狠狠地盯着陈禾:“你……”
话没说完就委屈上了,目光转到了陈禾背后:“阿,远泽,你看陈禾,我什么都没做呢,她就泼了我一身水。”
陈禾转身就看到长身玉立的沈远泽正站在水房门口,水房里只有陈禾跟盛敏两个人,沈远泽的目光一直放在盛敏身上,盛敏委屈极了,往前走了两步:“远泽!”
“你别靠近,你身上都是水,要是沾到我伤口上了就完了。”沈远泽敬而远之。
盛敏再次告状:“还不是陈禾,她泼我冷水啊。”
“哦,那她身上的水是你弄的吗?”沈远泽看她一眼就走到了陈禾身边轻声问:“没事吧?冷不冷?”
陈禾咧嘴一笑:“没事,她现在比我冷。”
两人甚至都没怎么理会盛敏,盛敏气得眼里有泪打转。
她气冲冲地离开了水房,走到门口的时候不仅没等到沈远泽追过来,还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沈远泽问陈禾:“我说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呢,原来是碰到了她,她怎么还没回村呢?”
陈禾啧了一声:“我怎么知道她怎么还不回去呢,我倒是想问问你呢,沈远泽,你魅力还真大啊,人家都不愿意回去,就想在你这里献献殷勤。”
“我不用她献殷勤,我就想让你献殷勤。”沈远泽跟陈禾旁若无人地说着情话。
盛敏听不下去了,飞快离开了。
如果盛家知道她在这里受了这样的气,一定会为她出气的。
她倒是要看看陈禾能坚持多久,等盛家知道了这件事,她看陈禾还能得意到几时。
这点小插曲只是让陈禾跟沈远泽闹了一小会儿别扭。
不过通过这两天盛敏就来了两次的事,沈远泽也心里不舒服,他原先以为盛敏这种性格很快就会从村里回城,反正是以盛家的实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很简单的。
不过他低估了盛家,也低估了盛敏。
盛家把盛敏送过来,是让盛敏避开京城的风雨,自然不会轻易让盛敏回去,这是为了保护盛敏的一种方式,在这里吃苦,总比在京城里吃苦要好一些。
回到病房,沈远泽自己擦了擦身体,然后就出去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往京城里打过去的,要转几道,也怕被人窃听了。
沈远泽接通电话后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问家里的近况,从家里人说的话来看,他就知道盛家那边有些兵荒马乱了。
他在这边做的事,京城那边都知道了,今天盛家的人看到沈家的人还提到了他,话里话外就是沈远泽管得太多的意思。
沈远泽就知道了,这里的事跟盛家也是有关系的。
难怪盛家最近把年轻一辈的人往国营企业里送呢。
沈家那边让沈远泽自己小心着点,家里不用担心,现在沈家都是在韬光养晦,所有的苦都是沈远泽一个人吃了。
沈远泽应声,然后又说起了自己的事:“妈,爸跟爷爷在家吗?我有事想跟他们说。”
“你处对象了?”知子莫若母,沈母一下子就听出来了画外音。
不然搞得这么隆重干什么?
沈远泽点头,脸上有喜色,又想起电话那头的家里人是看不到的,又轻轻嗯了一声:“人你也认识的。”
“是之前那个姓陈的禾丫头?”沈母一猜就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