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被她给拐了,到时候大姐就看不到你了。”
陈禾交待道。
陈明都给逗笑了:“大姐,你也太小心了,我这样的,谁会拐我啊,不会的不会的。”
“我就是来学习的,其他我一切不理会,管别人怎么做呢,我做好自己就行了。”
陈禾拍拍陈明的头:“嗯,不错!”
不能再往深的说,免得陈明想东想西的,既然陈明已经明白了,陈禾也就不再提醒太多。
“还有你们两个,知道吗?色字头上一把刀,刀刀割人性命!”陈禾又转头开始恐吓起了陈帆两兄弟。
把陈帆两兄弟说得一愣一愣的,陈禾觉得好笑,闭了嘴觉得自己太过了,万一以后这两个小的不找对象了那可怎么办呢。
想了想又换了个语气:“大姐就是告诉你们,在什么年纪做什么事,外面的世界诱惑多,你们得好好把握自己,时刻提升自己,这样有分辩是非的能力,才不会掉进陷阱里,懂吗?”
陈明三个重重点头。
今天的教育任务结束,陈禾满意了。
回家!
周末在家,陈禾也没拘着三个弟弟,自己在家里跟徐翠苹做饭,陈明带着两个小的出去捡柴火。
没一会儿,陈明便抱着浑身湿漉漉的陈舟回来了,陈帆跟在身后也是湿了一大块裤腿,陈明也没好到哪里去,连头发都在滴着水,嘴里哈着白气喊:“大姐,不好了,小弟落水了。”
陈禾赶紧跑出来一看,这个滴水成冰的季节掉水里了,那不是要冻死吗?
来不及问明情况,陈禾赶紧让陈明和陈帆去厨房里烤一烤,自己将陈舟带进房间里,又吩咐徐翠苹生一盆火来。
徐翠苹没有怠慢,赶紧去生了火送到房间里,看陈禾将冻得直发抖的陈舟的衣服全脱了,拿被子捂住,又将火盆放得近了一些。
等陈舟缓过劲儿来,徐翠苹这才说:“我去叫陈明跟陈帆也过来换衣服,他俩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会儿烤一烤袄子都冒气了。”
陈禾这才发现陈明两兄弟没有过来,她赶紧让徐翠苹过去叫人。
穿着湿衣服现在不注意,以后就得落下病根了。
陈明跟陈帆进来低着头不敢说话,陈禾不明所以:“快换衣服啊,哦对,你们是大孩子了,那我出去给你们弄点姜糖水,你们看着点小弟啊。”
说着就风风火火地跑出了门,没一会儿就弄好了过来敲门,陈明打开门,屋里生了火还算是比外面要暖和不少。
陈禾将三碗姜糖水送到三个弟弟嘴边,让三人喝下,陈舟打了一个很大的喷嚏,才开口说:“我觉得好多了,现在还有点热。”
陈禾过去摸了摸他的背,还好,有点薄汗,就证明不会发烧了。
陈禾松了一口气这才问:“怎么掉水里了?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冬天不要靠近水边,又湿又滑的,掉水里搞不好就得冻死。”
“对不起大姐!”陈明低着头愧疚道:“是我没看好二弟小弟。”
“不怪大哥,是那个马有芳,太可恶了,她竟然趁着我们不注意,把小弟推到水里去了。”
陈帆上前一步,恨得牙痒痒:“要不是大哥反应快,小弟都快沉了。”
“马有芳?又是她?”陈禾瞪圆了眼睛:“她怎么还没消停呢?她这是想杀人吗?”
“我看她就跟疯了一样,跑过来就把小弟给推进河里去了,还抢了我们捡回来的柴火。”陈帆现在想想都恨不得把马有芳给揍一顿。
想想就可怕,那河里的水那么冷,马有芳竟然说推就推,一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子算是怎么回事?
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了,先前消停了一阵,现在疯病又发了。
陈禾叮嘱陈帆照顾陈舟,拉上陈明出去找马有芳。
马有芳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躲在屋里不敢出来,任凭陈禾在外面怎么喊,她都一声不吭。
这会儿知道怕了。
陈禾不打算放过她,跑到河边看到一个婶子在那里洗衣服,当下就借了那婶子的盆端了一盆水冲进马有芳家里,对着马有芳的头当头淋下。
马有芳顿时冻得一个寒噤,哇哇大叫起来:“你干嘛啊!”
“有病就去看病,没病好好在家里待着,要是闲得慌就去修路,去搬石头,你一个这么大年纪的女人了,专门欺负一个小朋友算个什么?”陈禾放下盆,指着哆哆嗦嗦的马有芳道:“我告诉你,要是我再发现你还要害我弟,下次我就不是浇你水那么简单了,你别小看我,把我惹毛了,我可什么事都看得出来。”
就算是马有芳一个大人也被陈禾吓得不轻,想喊自家人过来帮忙,不曾想自家人都不在家了。
马有芳也只能咬牙吃了这个亏,见陈禾跟陈明出去,骂了一句:“杀人犯,你不得好死。”
陈禾嗤笑一声:“我看你在农场里被关得还不够久,你要是再说我是杀人犯,信不信我再把你送进去,让你去改造一番。”
马有芳不敢再说话,等陈禾跟陈明两兄弟出去以后用力关上了门。
“以后离这个疯婆子远一些。”陈禾将盆还给了洗衣服的婶子,对陈明交待。
陈明郑重点头:“以后我会注意的,这疯婆子也太狠了,万一阿舟出了什么事,我一定把她就地埋了。”
陈禾笑笑,摸了摸他的头:“你也别太自责了,这种事谁都说不清楚。”
这事过去没多久,陈禾就听说万金城的老娘刘爱莲差点一根绳子上吊了。
唐梅也回了家。
这就稀奇了,刘爱莲怎么会突然想上吊了呢?
就算是万金城被抓进去,那她还有三个女儿呢,自己也还能动,捞口饭吃没问题,何况还有唐梅这个媳妇。
不过唐梅这次回来好像是沉默了许多,先前听说她疯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又被刘爱莲关了一段时间的柴房,不知道现在怎么又出来了,看得出来整个人阴郁极了。
唐梅回来谁都没有打招呼,只是看了一眼曾经住过的地方,也就是现在的养蚕合作社,然后回了她出嫁前盖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