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唐梅可没少受万金城的气,万金城不敢对医生说什么,万一一个不好,他走不走得出去这间卫生院都不知道。
但唐梅就不一样了,在万金城面前的唐梅就是一个受气包,不管万金城怎么骂她,她都从来不会回嘴,任劳任怨的。
做尽了小媳妇,一点也没有先前去找万金城要钱的那股泼辣劲,仿佛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万金此由此就更加变本加厉了,不管做什么,都觉得唐梅是错的,唐梅也很委屈,她倒是也想支愣起来,硬气起来,可实力不允许啊。
她要是不嫁万金城,还能干什么呢,她爹还想着是不是把她嫁给隔壁村的那个钱老三呢,只听说钱老三比较大方。
比起钱老三,她觉得她宁愿在万金志愿这里受气,起码万金城长得好啊!
可怜万金城今天这里不舒服,明天那里又出点问题,总之就是一直不见好,腿还有越看越严重的架势,最郁闷的是外面时不时地有个把小孩子总是唱着自己编的童谣。
大体意思就是万金城跟唐梅的风流韵事,虽说唱得很是委婉婉转,但万金城还是能听出来。
万金城气得想把那些小屁孩打一顿,可他行动不便不说,就是刚有一点动作,就会被这群熊孩子拿土疙瘩回击。
土疙瘩炸弹可是个好东西,一个砸过去,万金城就会头破血流。
关键是这群熊孩子的父母却是不管的,不论万金城怎么跟唐梅说,让唐梅把这群臭小子弄走,别在这里碍眼,唐梅就是毫无办法。
没办法,万金城跟唐梅的事那是事实,事实就是要拿出来说的,就算大人不说,小孩子也是会说的。
而且小孩子嘛,他们就算是做错了事,就是再丧性病狂的人也不可能拉孩子去晒谷场吧。
所以这件事还真就不了了之了。
万金城没办法,只好不在卫生院里住了,再住下去,他觉得自己都要疯掉了。
那万金城要回去,唐梅一个还没出嫁的,自然不可能到万金城家里去照顾万金城了。
要正大光明地照顾也不是不可以,那就结婚嘛。
可刘爱莲却是一点也不想啊!
唐梅这丫头先前那么厉害,她可不想让儿子娶进门,进来也是个搅家精。
但话又说出去了,不娶唐梅,万金城也不可能娶别人。
别说那个县城医院的小护士对万金城没有好感了,就算人家喜欢万金城,万金城现在也拿不出钱来娶人家啊。
县城里的人,人家是城市户口,而且还是有正经工作的,这样的姑娘彩礼可比农村妞要多了不少。
就刘爱莲手里的那两百块钱,根本不可能给万金城娶个城里媳妇回来。
而且这还没算什么三转一响呢,光是弄到这些玩意儿的票就得费不少功夫。
于是刘爱莲就想到了一个好方法,那就是拖着唐梅:“我说一句啊,你们看这样商量着行不行!”
“这唐梅嘛,已经是金城的人了,谁不知道这事啊,我看这酒席就不用摆了,直接收拾东西过去就行。”
“现在唐梅还没有到年龄吧,还拿不了结婚证,离他俩先生个孩子,等以后到了年龄,再去拿结婚证。”
“回头拿了结婚证,该补一补酒席的,我们还是补一补,怎么样?”
要不说刘爱莲怎么这么厉害呢,前一段儿跟唐家闹成这样,今天上门来提亲就又恢复常态了。
这变脸的功夫着实练得炉火纯青了。
陈禾上辈子也是被刘爱莲这一套折腾得体无完肤,刘爱莲怎么说都有理,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陈禾就是一次一次被刘爱莲给拿捏了。
其实她倒不是特别恨刘爱莲,主要是万金城太渣,要不是万金城这样,刘爱莲也不可能蹬鼻子上脸。
现在她就乐见其成,看刘爱莲怎么忽悠唐家人把唐梅就这样无名无份地嫁过去了。
现在张德芬完全说不上话,都是由唐道华来说,唐道华当然是不同意了,他女儿长得也不算太差,就算没有陈禾长得好看,但那也是水灵灵一个姑娘了。
而且唐梅跟万金城的事,那都是万金城干出来的,都是男人,他能不知道吗?万金城要是没那个心思,唐梅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把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交出去。
哪怕唐梅再怎么解释她跟万金城还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可唐道华压根就是听不进去,在他看来,唐梅跟万金城都已经被当场抓住了,发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都是跟她娘一样,不要脸的玩意儿。
就算心里这样想,面上还是不能露出来的,起码还得找万家再要点东西才行。
“这怎么能行呢,人家结婚都办了酒席,就算不办的,那都是在村里有了动静,怎么能就这样进你们家的门呢,你们是不是不想负责?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不负责,那这事没完,我去公社告你儿子,说他耍流氓!”
唐道华现在也知道了怎么拿捏刘爱莲,刘爱莲果然被气得头昏脑胀的,她本来就没想让儿子负什么责,就是想让唐梅再去照顾照顾两天,等儿子好了以后再说的。
她儿子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怎么能被一个村姑绑住了裤腰带呢。
这话她肯定是不会说的,刘爱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好看一些,堆起来的笑让脸上的橘皮看起来皱得更厉害了:“亲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你看我们这连聘礼都下了,总不好过说我们家不想负责吧。”
“要真的不想负责,那这个聘礼我们家也不会给的,要说这聘礼给的也不合规矩啊,唐梅一个姑娘家家的,自己上男方家里要,我们也没介意 不是?”
“你要这样说的话,那就把那两百块聘礼先拿给我,回头我再找个好日子,再来上你家来提亲,这两百块钱还是给你们怎么样?”
唐道华想破口大哭刘爱莲的不要脸,但聘礼这个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他也不知道怎么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