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柯如愿以偿地升为了蕙妃,淑蕙夫人,淑妃。
卿铃看着陆柯的百无聊赖地吃着果,自己也跟着晃起铃铛。
“我今天得回去一趟,你的塑胶人借我一用。”
“你去哪儿?”
“放心。我不会让那老头找你的,我只是有事要去办。”
“哦!可是你一直走,我心里害怕。”陆柯抱起胸口做出怕怕的模样。
卿铃挑眉。
“你看我现在都被说是祸世妖妃了!这哪天蹦出一个人,可不就把我给嘎了!”
陆柯说着把手横在脖子上,歪着脑袋吐出长舌。
卿铃轻哼,“你有那个东西在,只有被你弄死的,哪有你弄死别人的。”
陆柯摊手表示,“好吧!”
卿铃越过陆柯,直接将塑胶人幻化成鲁月湫的模样。
“啧啧啧,惟妙惟肖!这些术法这般好用啊!”
卿铃看着陆柯背手揣摩,观之体魄,“可惜你学不成。”
陆柯撇嘴,嘟囔道:“我才不想学呢!”
“早去早回!”
“嗯!”
清明节至,宸妃娘娘向太后提议去城外洛普塔祈福,并主动揽过,安排好一切事情。
除去祺妃感染风寒,不宜出宫,其余嫔妃皆陪同。
皇甫谧只陪停留了一日,之后便回宫了。
太后娘娘想着多宿几日,乞求社稷安康,百姓安居。
陆柯主动请求,想要陪着太后娘娘一同礼佛,宸妃娘娘自是极乐意的,随手便允了,皇甫谧也只是客套了几句。
毕竟留下陆柯,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皇甫谧掀起帘帐,看着慢慢变小的塔寺,心里只是有些惋惜。
可能,他只是动了些恻隐之心,她真的太像陈叙叙了。
皇甫谧摩挲着手心的玉佩,发灰的明黄色缨穗记录了过去太久的时间。
白衣男子出现在马车内,看着皇甫谧回京的队伍里没有那个小丫头。
轻蔑一笑,“怎么?舍不得那个小丫头?”
皇甫谧不言,拱手行礼,“辛苦先生了。”
复又追问,“还有几日?”
白衣男子懒散地一瞥,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呵,这么久了,还是这般没有胆量的东西!当初你把那柄灭魂刀刺进陈叙叙胸口时,你怎么就没害怕呢?”
皇甫谧脸色铁青,“一个祸世之人,不可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祸世之人!”白衣男子旋即止住笑,“三日即可!”
白衣男子眨眼消失在面前,良久,皇甫谧双腿疲软地跌倒在地,抚着胸口直喘气。
洛普塔下,太后娘娘唤来了陆柯,亲昵地让她焚香祷告。
太后嘴中一板一眼地念着佛经,虔诚地叩拜了几下。
陆柯看着也福至心灵,随即实打实地磕下去。
“陆姑娘。”
猝不及防的一言激得陆柯虎躯一震!素日的纸老虎瞬间变成炸毛小猫。
“太后娘娘……”
“陆姑娘不必害怕,你可知这里是何处?”
“寺庙?”
太后莞尔一笑,轻轻摇头。
“这里藏着的是陈叙叙的生魂,你应该知道,她和你是一类人。”
陆柯汗颜,“这您都猜到了,我说不是,你也不会被骗着。”
“哈哈,哈哈。”陆柯惶恐地讪笑。
太后起身,朝着佛像望去,悲悯地看向金佛,金佛却只看着世人。
她求了数十年,还是没有办法救出她的女儿!
太后转身缓缓开口,跟佛像一般,悲悯地看着外面的广阔天地。
“当年,我和先皇有着一儿一女,可惜儿子早夭,女儿被北边的蛮人欺凌,最终不堪回首而抑郁成疾,最后跳进了那潭死湖。”
“当年,先皇为了遮丑,将那湖埋了活源,只余一滩死水发臭,让我儿永远困在下面。”
太后提及,眉头一皱,再不复展颜。
“世人皆不知。可我知道,我儿是被那逆子所害!”
太后伸手死死嵌住门框,稳住身形!
转头狠戾地怒骂,“那逆子竟然害她的亲妹妹!他亲手将她留在了那里!明明只要他上前!我儿就不会被俘!”
“我可怜的孩儿,哪一日,就被那些蛮族生生地欺了她的身,吃了她的魂!而最寒心的是!她的哥哥将她扔在那儿!策马跑了!”
她双手掩面而泣。
“我儿回来日日哭喊,'是他!是他!是他丢下了婳婳!婳婳不要这个东西!婳婳不干净了!婳婳好疼……阿娘!阿娘!救救婳婳!'”
她双眼浑浊地看像金像,“婳婳本来可以变成以前那样的!有陈叙叙在!婳婳不会有事!”
手指着皇城的方向,“都是那个逆子啊!是他啊!”
“陈叙叙的药被他调包!他甚至还下了慢性毒想要害死婳婳和那肚子里的孩子!”
忽而又深吸一口气,平静地犹如一个旁外人,“最后,婳婳要求保孩子,陈叙叙也说,大人是保不住的了,只能保孩子……”
陆柯闻言,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吗?脑神经中,小小一直沉默着,处于待机状态。
“陈叙叙向先皇下过死状……若是婳婳出事,她也不得好活,可是逆子对她情根深种,我当时看不清,但也没想让陈叙叙死……”
听到死状!系统发出异常警告!
“小小?”陆柯强忍着噪音,压制住体内系统的异常警告,近身逼问,“那陈叙叙怎么死的!”
太后回身,漠然地看着陆柯,“我只是赐了她一杯鸠酒,按照陈叙叙的医术,她必不会有事,也可借此假死脱逃。”
太后轻挑眉,低眉望了陆柯一眼,“可是那日送去的是柄刀,陈叙叙自己刺进去的,她对她的医术无比自信……”
“可是,这把刀乃是邪物,生吞人的生魂!”太后走到佛像后,将一个锦盒取了出来。
“上古传言,天下本为一体,但神悲悯,以身化六道,护各自安宁,人族弱小,但胜在繁衍力极强,胜在巧思,自成一道之主。”
太后将刀取出,交给陆柯,“这个,乃是鲁家天负巧手所制,寻了上古遗留下的邪物,注了灵气。”
顿住,良久轻叹,“哪怕是陈叙叙,她也不能全身而退……”
陆柯没有再问,接过刀,转身离开,等走到佛门前,交给了小小。
小小想起来了。
它的前任宿主——陈叙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