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三位小姐姐,我跟你们闹着玩呢~”
“看!我一个鲤鱼打挺,我又活过来了!”
“厉不厉害?”
“牛不牛!”
只见唐烬洲真的用命在在表演‘鲤鱼打挺’,他整个人因为骨裂早已经疼得额间布满了密密的汗水。
她们仨看着他的神操作再次傻在原地,仿佛头顶砸下‘好无语’三个大字。
唐烬洲瞧准她们发愣的时机,拔腿就往外狂奔。
“轰隆——”
一声惊雷劈下,逃跑的人儿也倒在雨泊中央,他整个人‘焦黑焦黑’的模样,嘴里还吐着白烟。
程安安:“……”
露西:“……”
秦玥:“……”
秦玥:“看来省事了,劈得这么焦,狗应该也不会吃的,要不咱们直接送去埋了吧?”
露西:“我看行。”
程安安:“善哉善哉~”
………………
与此同时,原西深正端坐在办公室里敲击着电脑键盘,郑容满脸愁容地推门走了进来。
“原总,您真不管唐律啦?”
“嗯。”
“可是他会不会出意外啊?”
“意外?”原西深顿了顿敲击键盘的手,口吻平淡问道:“譬如呢?”
“譬如…譬如少胳膊少腿?”
原西深的薄唇勾出一抹讥讽,“像他那种祸害不会死这么早的,他的求生欲比蟑螂还顽强。”
郑容抿了抿满是求知欲的嘴,问道:“原,原总,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什么?”
“其实唐律所搭乘的那班航班完全是可以原路返航的呀!您为何要我去下达命令,让飞机迫降暹罗呀?“
他挠了挠头,“难不成您就是为了让他去被秦玥和少夫人歹个正着?”
随着话音落下,这间偌大的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感觉让郑容心脏怦怦狂跳,甚至有点懊恼自己的冲动提问。
只见原西深合上笔记本电脑,然后端起一旁的红酒杯轻摇,腥红的酒液挂在杯壁上,葡萄果香飘散而来。
他浅抿一口酒,舌尖轻舔唇角,幽幽说道:“因为只有让唐家掺和进这趟浑水里,程家才能保全下来。”
“昂?您,您意思是说……?”
“唐家世世代代与商政两界打交道,他们的地位在粤海市早已经是有不可撼动的一席之地了。”
“现在唐家搅合进鬼市里,那么我们大家自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唐家人向来小心谨慎,祖辈积打下来的江山就算是豁出命也会去守护的。那么,到时候舆论挑起来的时候,唐家肯定第一个站出来力挺程家。”
“届时,所有世家族也会以唐家为明灯选择正确的站位,毕竟没有人会想惹上唐家这群‘嘴碎’的人。”
“等到那时候,所谓卖国舆论自然如同草木灰那般一吹就散。”
这番话不免让郑容眉头紧蹙,他问道:“可是唐家真的会因为一个唐烬洲而选择站队吗?我听说他不是一向不太得他父亲的宠爱吗?“
原西深轻笑一声,说道:“那你可能不知道,唐家全家上下可全都指望着唐烬洲。”
“啊?为什么?”
“他头顶有那么多叔伯兄弟姐妹是有出息有能力的,怎么就指望他一个人的?”
原西深再次喝了一口酒,唇齿留香的感觉令他很是引其心醉。
他继续慢悠悠说道:“因为唐老太爷临终前立有遗嘱,据说是唐烬洲人在财在,人亡权散。所以他们为了享有现在的荣华富贵,滔天权势,就算心中有千万分不甘心也得铤而走险站队。”
郑容一副了然的模样点着头,追问:“原总,那现在我们需要做什么?”
原西深把高脚杯搁置在桌上,然后抻了一个懒腰,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等着吧!现在暹罗也该起风了,鬼魅魍魉也是该被这阵阴风吹出台面来了。”
…………………………
“滴——”
“滴滴——”
浓烈的消毒水味不免让秦玥拧眉嫌弃道:“直接挖个坑把这油腻玩意儿埋了不就好了?干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给送医院来?”
话音落下,她看向‘焦黑’的唐烬洲,心里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抄铁锹朝他脑门补两下,然后好送他去见阎王爷。
“你真弄死他,唐家人势必不会放过你的。”程安安啃咬着苹果坐在隔壁空床位上,“不过话说回来,你说这家伙被劈得这么焦黑是不是因为平时太过于油腻所致?”
秦玥随之抬起屁股坐在她旁边,嗅了嗅鼻子,说道:“你闻道烤肉味没有?要不待会等露西办完住院手续回来,我们仨去搓一顿烤肉如何?”
“不行。”
“看着他这样子我吃不下。”
“怎么?同情心泛滥?”秦玥挑眉道。
程安安摇头否认:“不是,我脑海会联想到黢黑的他,我多少有点没胃口。”
这时,床上的唐烬洲张了张嘴,湿润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唔——唔———”
秦玥用手肘捅了捅程安安,提醒道:“这‘雷震子’好像有话想跟你说。”
程安安冷眼瞥了一眼,收回视线了当拒绝道:“不想听。”
唐烬洲:“……”
唐烬洲:“程,程,程……”
唐烬洲:“程,程,程安安~”
“干什么?”程安安低下脑袋,眨着眼真挚问道:“你这是想好把自己埋在哪里了?”
唐烬洲:“……”
唐烬洲:“外,外,外!!”
程安安无语道:“外什么鬼东西,想叫我外婆?我打你的喔!”
唐烬洲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努力张嘴说道:“外,外,外面……”
“外面?“
”外面干嘛?“
正当程安安和秦玥满脸困惑地时候,江沉一身白衣走了进来,黑色的碎发恰好盖在他眼睑上方的位置,苍白的脸色衬托出他身上那独有的孤傲气质。
他永远有一种让人莫名沉沦的俊美,就像你路过一片湖泊,白鹭挥翅飞过,一个与世隔绝的少年踏鹭而来。
然而你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丢了三魂。
“你怎么来了?”
“安安,酉阴时已经到了。”
随着话音落下,几名黑袍女人手持金杖而来,她们纷纷单膝跪在地上,涂抹着丹红指甲的手轻搭在右肩。
“小的,拜见少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