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是什么?”
男人轻咬着她耳廓,打趣道:“难不成你背着我在外面养了个小的?”
程安安暗自翻了个白眼,“不是,我今天带着秦玥去下馆子……”
“嗯,然后呢?”
“然后我俩没钱付,我把她押那儿了。”
原西深:“…….”
原西深无奈起身,掏出一张卡递给她,“密码是你生日。”
“阳历还是阴历啊?”
“你信不信我揍你!”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程安安立马夺过银行卡护在怀里。
“打算怎么谢谢为夫?”他挑眉道。
“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还是我的钱,我花点自己钱去赎姐妹怎么了,有问题吗?”
“程,原,西,深。”
男人哑然失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没有问题,能给我老婆挣钱花是小的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知道就好,不跟你唠了,我得去赎秦玥那个大怨种了。”
说完,她拔腿就往外跑,留下屋里的男人默默往浴室里走去。
当她再次踏进西餐厅的时候,店内并没有见到秦玥的身影,只有几桌零星的顾客在喝下午茶。
“你好,我是来赎我朋友的。”程安安掏出银行卡拍到收银台上,豪气说道。
收银员拿过银行卡,狐疑地扫了她一眼,立即打电话通知黑人小哥过来处理此事。
大约等了半个多小时,黑人小哥才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舍得带钱来赎你朋友了?”
“我朋友呢?”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程安安刷卡付款后,黑人小哥带着她往后厨方向走去,只见秦玥坐在小矮凳上刷着堆成小山似的碗碟,她的背影显得无比心酸和可怜。
“咳咳!不用刷了,你朋友来赎你了!”
“你倆赶紧麻利给我走人!”
随着话音落下,秦玥手里的餐盘“咕咚”一声掉进那盆脏水里,她三下五除二的脱掉围裙,然后一股劲地往外冲去。
程安安见状赶忙追了上去,“哎哎哎!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干什么?”
秦玥突然停下脚步,口吻委屈骂咧道:“你还是个人吗?你丢下我四五个小时才回来赎我,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昂?怎么过的?”
秦玥抬起那被水泡得皱巴巴的手,哽咽道:“在你重色忘友的时候,我一个人在负重前行!!”
“听不懂,你说人话?”
秦玥委屈咆哮,“老娘一个人洗了四五个小时的盘子,打碎一个多洗五个,害得我把他们仓库里的陈年碗碟全刷了一遍!!”
“哦,敢情我就是那个大怨种呗?早知道我在牢里不出来了!”
程安安:“……”
这时,一辆轿车停在二人面前,当车窗降下的那一刻,秦玥犹如惊弓之鸟般深深鞠了一个躬:“姐,姐夫好!”
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在三年前‘亲手’送她进监狱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想到这里,秦玥不免打了一个哆嗦。
“嗯。”
原西深冷眼扫了她一眼,转头对程安安说道:“宝贝,赶紧上车。”
“上车?去哪?”
“回粤海市,爷爷陷入昏迷了。”
……………………………
此时,夜空飘落着滂沱大雨。
苏禹之端着酒杯站在窗前,他的心情阴郁且烦躁。
“少爷,吉星艸被送到程家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
“那就由它去吧!”
老管家为之一愣,不确定问道:“由,由它去?”
“不然我们还能公然冲进程家抢了不成?”
他抿了一口杯中酒,唇角微扬,眼里噙满不屑的笑意,“他一个半身子入棺材的老东西就算救回来也折腾不了几年,我又何必再在这个事情上下功夫呢?”
“少爷,那您现在是有什么打算?”
只见苏禹之沉默片刻,幽幽问道:“程媛媛最近在忙什么?”
“少夫人最近没忙什么,大多数都是呆在房间里没有出门。”
“少爷,您是想从少夫人身上下功夫?”
老管家心里不免一惊,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了,毕竟经历过上次警告后,他已经是多少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苏禹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默默放下杯子就往程媛媛所在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只见她身穿真丝睡袍坐在沙发上看着书,长发用鱼尾夹别在脑后。
“你,你怎么来了?”
对于苏禹之的突然造访,程媛媛略感到惊讶,只因为二人成婚多日以来都没有真正发生夫妻之实,他也从不踏足这间新房。
“过来看看你。”他走到她身旁坐下,视线落在她手里拿着的书本上,“在看什么书?”
“没什么,无聊打发时间的小说罢了。”
“你,你今晚是要留宿吗?”
苏禹之凝视着她,轻嗯了一声,说道:“我先去洗澡。”
程媛媛自然是听明白他的意思,白嫩的小手主动提他脱下外套,然后踩着拖鞋往浴室走去。
“我先替你去放水,睡衣你习惯穿棉的还是真丝的?”
苏禹之抬脚跟了进来,淡声道:“不用麻烦了,你先去床上等我吧!”
“好的。”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他只是简单围着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然后顺手把房间的大灯光关了。
他坐在床沿边,借着小台灯端倪程媛媛的面容,她其实和程安安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眉骨区域。
“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美而已。”
说完,他大手覆在她的后脑勺后面,俯身轻啄在她的唇瓣上。
“媛媛,我们要个孩子吧?”
“孩子?”她眉头微蹙,内心下意识是抗拒的,因为她压根不想与他有孩子的羁绊。
“嗯,我父亲年纪大了,也是时候该抱上孙子了。”
“可,可是我们刚结婚,现在要孩子会不会太仓促了一些?”
“不会。”他大手轻轻摩擦她的脸颊,柔声细语的征求道:“媛媛,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