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程安安把原西深搂得更紧几分,她的指尖穿过他的发丝,轻轻捋着他的后脑勺。
“嗯,我平安回来了,我没有受伤,一点都没有……”
她的声音很轻,像颗定心丸一样瞬间让男人处在紧绷状态的精神松懈下来,心里更似重获至宝那般欣喜。
可他的心里始终有一口气出不来,憋屈得慌。
只见他跌跌撞撞爬了起来,抬起那双通红的眸眼望着她,眼里满是受伤的情绪。
“你知不知我打了多少遍电话给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
他说着说着,又开始摇头。
“你不知道,你永远都不知道。”
“你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
“宝贝,我真的越来越琢磨不透你了。”
“你要自由,我给你。”
“你要报仇,我帮你。”
“你要大寒名额,我颠覆整个王朝去拿给你。”
“我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才能走进你的心里?”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他越说越发激动,在酒精与情绪的催化下,额头青筋凸起感觉血管随时要炸了一样。
程安安始终低垂着脑袋,小声怯懦的说着:“老公,对不起。”
听到这话的,他不禁踉跄了一下,烦躁扯着脖子上的领带。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你总是喜欢扔下我一意孤行,所以,我在你人生计划里永远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吗?”
随着话音落下,屋内寂静得可怕。
二人僵持不下的望着彼此,好似谁都不愿意在这一刻妥协那般。
最终,原西深苦笑一声晃着身子往外走去,程安安立马上前拉住他的手臂。
“放开!”
“我不放!”
“我叫你放开!”
这时,原西深用尽全力扯回自己的手臂,一不小心打落一旁的玻璃装饰画,鲜红的液体立马顺着指尖滴落在那一地碎玻璃上。
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觉得手部湿湿粘粘的。
“原西深!”
“你闹够没有!”
她眼睛瞬间噙着水雾,哽咽道:“你要是再继续耍酒疯我就不理你了!!”
“呵呵,我耍酒疯?”
“原来在你眼里,我所作所为都是在无理取闹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委屈着上前几步,小手拉着他的衣摆,“我只是害怕你受伤,我不想你受伤。”
“我不想再听到这个理由搪塞我了,上次打生死拳赛也是,这是独闯鬼市也是,你总是事后轻飘飘一句不想我受伤就得过且过!”
“你到底有没有顾及过我的想法我的感受?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丈夫!”
“是不是要我挖心剖肝给你,你才能看到我对你的爱与忠诚?”
“如果是,我现在就挖给你!!”
程安安愣了片刻在原地,那止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委屈的感觉像烟花那般在她心里炸开。
“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我害怕。”
只见原西深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开口道:“宝贝,你明知道我有多爱你,但是你不能总是仗着因为我爱你而这样‘欺负’我。”
“我知道你是为程原两家考虑,可是你设计把我困在南非的时候,你可是知道我有多难受?”
他拍着自己的胸膛,颤声道:“我身为你的男人,你的丈夫,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遇险而束手无策!!”
“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了,我真的不知道了……”
说完,他贴墙瘫坐到地上,委屈得像个被欺负的孩子一样崩溃而泣。
程安安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只见她抹掉脸上的泪水,翻箱倒柜找出药箱,小心翼翼地半跪在他身旁。
“老公。”
“我先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好吗?”
“嗯?”
她征求的看着他,然后试探性地抬过他那淌血的手。
原西深没有反抗,静静地看着她替自己包扎伤口,她担心他疼还时不时的吹吹。
很快,屋内的气氛再次陷入僵局。
只见程安安脑袋垂得极低,肩膀抖动,眼泪如溃堤那般簌簌落下。
“老公,对不起,对不起…….”
“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我只是想保护你,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你如果受伤了,我真心觉得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百倍千倍。”
她泣啜着:“我真的不是抛下你,真的不是…..”
夫妻双方大约僵持了一个多小时。
原西深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样子,他最终还是心软妥协了,只因为自己不愿她哭得这般伤心。
他抬起她的小脸,拇指指腹轻轻替她抹去那晶莹的泪水,沙哑着嗓子说道:“好,我知道了。”
“呜呜——”
程安安见状,飞扑进他的怀里嚎啕痛哭起来,一副恨不得哭得天崩地裂的架势。
原西深轻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抚:“宝贝乖,别哭了好吗?”
“呜呜呜——”
“你刚才还凶我,你好凶!”
“呜呜呜——我要回去跟妈妈告状,说你凶我!”
原西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紧紧拥住这个哭泣的小人儿,酒意消散后的他也深刻反省到自己的错误。
悔恨也在心底里交织。
“好,咱们回去跟妈妈告状……但是现在别哭了好吗?眼睛要哭肿了~”他柔声哄道。
“那,那你下次还会凶我吗?”她泪眼汪汪的望着她,那可怜样不免惹人一阵心疼。
“看你表现,你要是再像这次一样,我就罚你!”
“你要罚我什么?”她吸了吸鼻涕水,瘪嘴问道。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手在她腰间重重一捏,威胁道:“你觉得呢?”
“嗯?什么?”
“你捏我干嘛?”
“你说呢?”男人用力一揽,这小人儿再次落如入怀中,他低头轻啄上那娇艳的红唇,低声道:“宝贝,我好想你……”
只见男人直接把她拦腰抱起往卧房走去,她被扔在软床之上,他俯身而下的吻了上去。
“欸?”
“等等。”
这时程安安似乎想起了什么,小手抵在他的胸前。
“怎么了?”他再次吻了下来,指尖挑开她衣服扣子,“你又想干什么?”
“不是,你等等……你先给我点钱!”
男人抿唇轻笑,“宝贝,钱色交易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