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原西深正闭目养神躺在一处茶楼内,只见四五个年轻男子跪在他身旁,有捏腿按摩的,有掏耳的,也有抚琴唱曲的。
屋内茶香四溢,纯醇醉人,惬意闲舒。
“老大,苏禹之跟苏郁真真打起来了!”
“我去,这小子够狠啊!”
“他居然放狗咬他老子!”
“啧~真是个大孝子!”
江皓业放下手中望远镜,转头看向男人所在的方向,说道:“老大,我刚瞧见苏禹之不知道在和谁通电话......”
“除了可荣那傻子,还能有谁?”原西深缓缓睁开眼眸,眼里满是不屑。
“啊!他们怎么勾搭上了?”江皓业细想的同时,恍然大悟道:“所以您才让我通知禁卫军看到银敕立马放人?”
原西深微微拂手屏退其余人,他接过茶盏放到唇边,嗅着那沁人心魂的茶香,道:“虽说银敕是能在J洲畅通无阻,但是我早已下令死守城关,没有我的松口就凭那玩意儿他也想出去?”
“愚蠢!”
“可是您不是把银敕给姜万...该不会从姜万要来J洲的时候您已经做好筹谋了吧?!”
只见原西深悠悠起身来到窗台边,他拿过望远镜看了过去,正好把站在对面瞭望塔看戏的可荣尽收眼底。
他勾唇讥笑道:“捕鱼网下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该收网了......传令下去,皇宫内除了正常卫兵,其余一干人等不得随意走动,顺便把齐尧病情加重的事情宣扬出去!”
“最好是人尽皆知!”
“是!”
江皓业暗自吓得直冒冷汗,他一直知道原西深的能力和手段,只是没想到他可以提前预判了别人的预判,而且还是如此的精准无误!
他太强大,太可怕了~
简直就是步步为营,步步陷阱,与他为敌之人简直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光想到这里,他不由哆嗦了一下,暗自庆幸:“还好他是我老大!”
.................
粤海市。
一辆火红的跑车穿梭在马路上,油门的轰鸣声不免引来路人的侧目。
只见程安安坐在副驾驶上,整个人懒洋洋地状态,时不时打着哈欠。
“你说姜万那丫头不会真在池子里泡发了吧?”露西摘下墨镜,单手扶着方向盘问道。
“谁知道呢,那天骂骂咧咧完就没联系了。”程安安小脑袋搁在窗户上,眼里满是无聊,嘟囔道:“唉!我好想我老公喔~~怎么办?”
露西白了她一眼,“打住!我不想再听这句话了,你已经重复不下几十遍了!”
露西:“你就乖乖收起你那寂寞难耐的心陪老娘去逛商场吧!”
“商场有什么好逛的,又不是没人把新品给你送家里。”
“这次可不一样!”露西噙着深不可测的笑,说道:“坐稳了,姐姐带你去观一场好戏。”
很快,二人泊好车走进原胜商场。
露西轻车熟路的领着程安安来到一家顶奢店内,柜姐见状赶忙笑迎上前,“陈小姐,您来啦!”
“嗯!人到了吗?”
柜姐顾及地看向四周,压低嗓音道:“来了,他们在二楼挑选衣服!”
程安安闻声,狐疑且八卦的探了探脑袋,问:“你们在说谁啊?”
这时,只见露西像个土大款一样挽着程安安,身后跟着一群柜姐柜哥,她边走边指着琳琅新品,说道:“这些,这件,这个......全包起来送到原家!”
程安安:“......”
当她俩步上二楼的时候,这浩荡的阵势不免引起小小的骚动。
柜哥们纷纷上前清场,自然也是怨声载道。
“这俩人事谁啊!”
“我们先来的,凭什么要迁就她们!”
“你们知道我老公是谁吗?”
“别碰我!我可是你们老板的朋友!”
“我每年在你们这里消费这么多钱,你们就是这样对待VIP顾客的?”
“放手!信不信我让你们吃不了兜子走!”
众人推推桑桑期间,一群黑衣保镖纷纷出来开路,大伙看见程云云挽着苏禹之从另一侧走了出来,她脸上淤青未消,手上还拿着几件即将要试穿的新衣裙。
“姐姐?”她惊呼道,但是眼里并没有任何诧异的神色。
程安安未说话,她冷眼扫向二人,淡漠的点点头表示礼貌。
“这场好戏你想怎么唱?”露西压低嗓音,说着:“听说这两个人搞在一起了,而且准备要订婚!”
“关我什么事?”程安安斜睨她一眼,口吻清冷。
“我听说苏郁已经被他设计囚禁了,但是苏家的实权苏禹之拿不到,现在他想通过和程家联姻给那些族老宗亲敲山震虎!”
“我还听说,下周的订婚宴已然邀请了程老参加!”
“她有什么脸面邀请我爷爷参加?”程安安愠怒,心中顿时不爽起来。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现在名义上她还是程家的孙女,受邀出席是应该的!只不过我担心会不会搞什么幺蛾子出来啊?”
话音刚来,苏禹之抽回自己的手臂走到程安安面前,道:“ 我想这次的相遇不是巧合而是人为吧?这么快就收到消息来看望我这个妹婿了?”
只见程安安四处张望,转头问着露西,“诶,你有么有听到狗叫?”
“哎呀!没听到呢!倒是闻到狗嗖味了!”露西配合的捂着鼻子,一顿嫌弃的模样数落。
程云云面色阴沉,她双拳紧握走上前,口吻不悦道:“姐姐你这是何意,有你们这么埋汰人的吗?”
“人?哪里有人?”
“况且谁是你姐姐,你不要乱攀亲戚可以吗?”
程安安抱着双臂,招手唤来柜姐,道:“我们不是预约包场了吗?怎么还允许这两个脏东西出现在我面前?”
“程小姐实在是抱歉!”柜姐朝程安安鞠躬后,扭头就对程云云说:“这位程小姐,现在是我们服务VVIP的时间,麻烦您这边移步!”
程云云不甘被如此羞辱,她那脸色就跟霜打过的茄子似的,咬牙切齿道:“我不走你们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