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细狗男呼吸一凛,感觉自己喉咙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掐住一般,濒临死亡的感觉爬上心头,莫名使他又恐惧又害怕。
因为他说与不说,好似结局都一样。
程安安指尖不耐烦地‘叩叩叩’敲击着扶手,她掀起眼皮看了过去,“我没这么多耐心陪你权衡利弊,我数到三!”
“我不知道!”
“一。”
“我真的不知道!”
“二。”
第二声刚落下的时候,露西掏出枪指向了他。
顿时,吓得细狗男连连磕头,哭喊着:“两位姑奶奶饶命啊!!我说我说……是,是徐遇让我做的,他说让我打一顿您弟弟,他就给我三千块!”
“徐遇?”程安安与露西对视一眼,转而看向细狗男,“他是谁?”
因为她们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很是陌生。
细狗男哽咽道:“他家住老城区三胡同里……是一个跛子。”
跛子?
“他有说是什么原因和我弟弟起的冲突吗?”
细狗男猛地摇头,“他没有说,就是让我打这小子一顿而已……”
程安安眉头微皱,这时小潼发来信息:【安安,程家昊已醒!】
程安安抬了抬下巴,示意露西一起离开。
因为今天该问的也已经逼问完了,该教训的也已经教训了,现在重中之重是去找程家昊证实,这个细狗男口中所提到的‘徐遇’是谁?
“小姐,那这群人怎么办?”保镖指着那群吓傻的小弟们,对着露西问道。
“扔海里泡两天醒醒脑吧!年纪轻轻书不读,整天学人家做古惑仔!”
“切记看牢了,别让人泡没了!”
保镖九十度鞠躬:“是!!”
……………
布布正像一个化身成操心老母亲般的机器人,它此刻正在屋里急得直打转。
“程,家,昊!”
“你,还,好,吗?”
程家昊虚弱地躺在床上,脑袋上不停冒出冷汗,他只觉得自己非常冷,盖多少层被子都是觉得好冷。
“你,得,赶,紧,吃,药!”
程家昊连连摇头拒绝。
这时程安安走了进来,只见她快步走到床边抬手捏开他的嘴巴,端起碗直接灌了进去。
整个‘喂药’流程下来,干净且利落,丝毫不带半点犹豫。
“咳咳咳——”
“姐,你是想呛死我吗?”
“呛死好过病死。”程安安把碗递还给布布,一屁股坐在床边,抬手探了探额头,问道:“你认识徐遇吗?”
“徐遇?”程家昊眉头紧蹙,随后一阵摇头,“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听说他是个跛子,你最近有和这类人起冲突吗?”
程家昊认真回想,肯定答复:“没有。”
程安安陷入了沉思。
照这样说的话,那就真的奇怪了……
因为如果是由她这边牵连起的话,只会出现杀手,而不是安排一些三脚猫功夫的地痞流氓。
现在这小子又说不认识这个叫‘徐遇’的跛子……那么,这个人为什么要花三千块打程家昊一顿呢?
“姐,你发什么呆呢?想什么呢?”程家昊推了推程安安。
“没事,我刚替你去教训打你的人了,只不过……”
程家昊歪着脑袋,疑惑道:“只不过什么?”
“他跟我说是一个叫徐遇的跛子花三千块找人打你的,可是现在你又说不认识这个人……”
程家昊面色一沉,没有追问下去,因为此刻他心里面有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程安安看出他的异样,淡声问道:“心里有答案了?还需要我插手吗?还是你自己解决?”
这三连问一出,顿时就让整个房间安静下来。
大约过了十几秒,程家昊说道:“姐,我确实是心里有一个猜测的人选,只是我不太确定是不是……”
“怎么说?”
“那个人我当年只是远远见过一面而已,我并不知道他名字。”
程安安环抱起双臂,思考了一会儿,“那意思是你看到他的模样才能确定咯?”
程家昊点了点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找他一趟,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我被打的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行吧!明天我来接你,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家了!”
……………..
凌晨的时候,程安安才拖着疲惫的回到畔江。
她光着脚,手里拎着高跟鞋刚走进屋里,只见原西深穿着一身墨黑色真丝睡衣坐在沙发上。
他正在低头处理工作,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向她,口吻略带调侃道:“宝贝终于舍得回家啦?我还以为今晚要独守空房了~”
程安安走到男人身边,直接倒在他怀里,嘟囔着:“好累的一天啊!请抱紧我,给我补充一点能量。”
男人低声轻笑,紧紧把这小人儿拥在怀里。
“程家昊那小子没事吧?”
程安安仰起头,“你消息这么灵通呢?”
“那个叫徐遇的,每天中午才会下班回到老城区的家里,三胡同108号房,去的时候带上露西相互也有照应!”
“这你都知道?”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窃听器了?”
程安安开始低头摸了摸自己身上,然后又翻开手包倒了倒,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的小傻瓜啊!”原西深满眼宠溺地揉了揉她脑袋,笑着说:“你不是跟露西去找人家算账?”
“昂?是啊!”
“你觉得有离狗这个大嘴巴在,我还能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吗?”
程安安:“……”夫妻俩都是大嘴巴呗?
程安安:“老公,我觉得程家昊那臭小子被打的事情有点蹊跷……”
“怎么说?我给你分析分析。”
只见程安安皱起小脸,沉吟片刻后说道:“按道理来说,如果是冲我来的……程家昊这臭小子应该一命呜呼。可是,今天揍他的只是普通地痞流氓而已……”
“我觉得,那个叫徐遇的人像是在引起我的注意一般……我是说,我总感觉他借着揍程家昊的事,引出我去找他……”
“总之,我就觉得整件事情有点刻意。”
“刻意到好像是在设局,然后借我的手去铲除他对付不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