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吉峰是靠化妆品生意发家的,这么多年的沉淀,他自然而然也成了业内龙头。
下午。
程安安来到程吉峰的公司,她轻车熟路的乘总裁专属电梯上楼。
“程小姐,程总正在开会,要不您先进去稍等一会儿吧?”秘书热情道。
毕竟全公司上下,几乎无人不知程总对这位侄女有多宝贝,那疼爱简直是远超亲生女儿的。
程安安道谢后,径直走了进办公室,只是很意外,程云云居然也在,只见她乖巧地端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
“姐姐~”程云云温声唤道。
“云云也在啊,家昊呢?”程安安落坐在沙发上,闲聊问道。
程云云面色微僵,依旧温声说道:“弟弟昨天跑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所以我才……”
这时,程吉峰推门进来打断了姐俩的对话,笑迎上前:“今天是什么风把小安安吹过来啦?说吧,找小叔叔什么事情呀?”
程安安把来意讲明后,她把文件递了过去,“爷爷说要让您现在签署好给我拿回去!”
程吉峰接过文件,避讳地视线扫了一眼身旁女儿,说道:“那你们姐俩先坐坐,我进去拿私章。”
说完,他转身就往装有保险箱的小房间里走去。
“姐姐,爷爷让爸爸签什么文件啊?”程云云好奇问道,她的视线紧盯着小房间的方向。
“爷爷说是卖猪合同。”程安安再次落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刷视频打发等待时间。
“猪?我们家什么时候有猪了?”
“不知道,爷爷说是他养的黑猪。”
“卖去哪里?”
程安安回想了一下,“金山。”
听到这里,程云云便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粤海市比邻的正是金山市。
很快,程吉峰从小房间出来的时候,那份文件再次封上火漆蜡。
他笑着递给程安安,说道:“那麻烦小安安帮拿回去给爷爷咯……”
“不麻烦不麻烦!”
“小叔叔,云云,我有事先走了!”
程安安从程吉峰公司出来的时候接近三点半,上车后她随意把文件扔在副驾驶,打了个电话之后,一脚油门就往约定的地方驶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来到郊外的一间咖啡厅,正要解开安全带下车的时候,后方极速冲来一辆黑色小面包车。
“砰——”只见它直接撞上程安安的车尾。
“操!”
程安安整个人被震得猝不及防,她透过后视镜看到黑色面包车正倒退想发起第二次撞击的时候,她迅速启动车辆,一脚油门,一个大甩尾躲了过去。
对方似乎并没有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它像个横冲直撞的醉汉似的,撞开周围的障碍物,紧接着掉转方向追了上去。
两辆车在高速路上极速狂飙。
程安安勾唇冷笑了一声,加踩油门轻易就把那辆小破车甩于身后。
这时,离耀和的电话打了进来,他当时正坐在咖啡厅里目睹了这一切。
程安安睨了一眼,按下接听,“今天先不见面了,看这架势是奔我命来的。”
“安姐,那你没事吧?”
“就凭他那菜鸟技术也想要我命?”程安安轻蔑笑了声,又问道:“我让你查那事怎么样了?”
“我问我爸了,他说‘吉星艸‘这玩意确实只有黑市才有,它每年只会放一株出来售卖,但不是价高者得……”
“不是价高者得?什么意思?”
“我爸说,黑市买东西是有规则的,前期商品会像竞拍的流程一样,唯独‘吉星艸’,既要钱也要运气才能得到,它们会让你盲猜价格,只有三次机会,价格接近者才能获得!”
“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参加‘吉星艸’竞拍环节,黑市是有会员制的,分别是按二十四节气去区分等级,享受的权限也是不一样的,目前有权限参加的只有大寒至白露,也就是说只有十个名额……”
听到这稀奇古怪的规则,程安安眉头一蹙,问道:“叔叔的会员等级是什么?”
虽然离耀和只是个平平无奇、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但是耐不住他有个医药界的龙头老爹。
“我爸说他是等级是处暑。”
处暑下一个正好是白露。
“那就是说,叔叔没权限参加竞拍了……”程安安只觉得一阵失落涌上心头,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离耀和摇摇头,“按道理是这么说,但是我爸说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破格参加竞拍。”
“你说。”
“打生死拳,只要赢了,黑市就会破格奖励一份特殊邀请函,并赠送小寒的会员名额给挑战胜利的人……”
正在程安安分神之时,黑色面包车再次朝她的车尾撞了上来,而且还是连撞两次。
程安安本就心烦意乱,对方这番操作直接惹恼了她。
她冷睨一眼后,趁对方以为她要加速的时候直接放慢车速,一个越位,很快她就处在黑色面包车的后方。
只见她加踩油门毫不留情地朝黑色面包车“砰”一声撞上去,极速连撞三次后把对方逼至绝境,压根毫无能力去反抗。
“安姐,你还好吗?”
“嗯,你继续说。”
“生死拳是在暹罗打,下周二开赛,今年唯一一场。”
“知道了,你让叔叔给我弄个名额。”
“安姐,你真要去吗?那个真的很危险……”
“离狗,我别无选择。”
“你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需要那东西救命……所以我别无选择,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给你把打拳资格弄到手的!”
挂断通话后,程安安咬紧后槽牙,眼里尽显寒霜,只见她逼停那辆黑色面包车,再次踩下油门狠狠地朝它撞了上去。
程安安推门下车,手里拖着高尔夫球棍,径直朝黑色面包车走了过去。
她抬起球棍击碎车窗,伸手把一个男人揪出车外,标准的抬杆姿势挥落在他脑袋上上,只见他被打趴在地。
“谁让你来的!”程安安冷声质问道。
男人从地上踉跄爬起,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血液,双指指腹来回摩擦着那抹猩红的液体。
他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到地上,紧接着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猖狂笑道:“当然是阎罗王让我来找你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