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桃木剑是师父用一棵三千年老桃树的东南枝雕刻而成!
师父说剑在我便安好,剑失则前路坎坷!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最先赶到的是春风,她人高马大,身手甚是矫健,一镖正中那青衣剑眉左肩!
新伤加旧痛,青衣剑眉一个不力,我从马上跌落下来!
“我的剑!我的剑!”
“姑娘,剑在这!”
春风摇着手中的不忘剑,剑身还染着那牛眼的血!
春风是娘派来接我的四个武婢中马术最好的那一个!
马儿克我,春风克马!
“不要!”
我一惊,长剑跌落在早已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杂草上!
“我杀了人!春风,我杀了人!”
我紧紧的躲近春风后面,惊恐的不敢再看那带血的不忘剑,仿佛看一眼那牛眼睛就会上来向我索命一般!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像见到救星一般,连跑带爬扑进钻进碧草怀里!
“碧草,碧草,我,我杀了人……”
碧草大我三岁,在梨山陪了我十年,是唯一一个从小陪我长大的丫头,她像我的姐姐,除了娘和师父之外,是我最亲近的人!
“没事了!没事了!将军府得人谁没杀过人?”
碧草轻轻安慰,我的心才慢慢平静。
“姑娘别怕!”
我抬头一看,另外三个武婢也到了,后面还跟着十来个武士。
说话的正是夏沃,“姑娘的煞我夏雨来挡!”
夏沃长的很丑,而且不是一般的丑,绿豆眼睛蛤蟆嘴,鼻孔朝天蒜瓣牙!身材那个更是又矮又胖又罗圈腿大脚丫!
娘说这样的人最能挡煞!
夏沃手挥板斧一阵劈哩叭啦,连剁五下,又“咣咣当当”连踹五脚,五个人头骨碌碌的滚到好远!
这一招我果然受用,心中果然释然,也有勇气拿起了春晖早已擦干净的不忘剑!
哎,不对!
我记得是六个黑衣蒙面人,怎么躺在地上的只有五个?
莫非,当时我看花了眼?
也许是看花了眼!
“你们怎么那么晚才赶来?”
待春风扶我重新骑上马,我才想起来有些生气,“本姑娘差点被剁了知道不!”
“是婢子的错!”“是婢子的错!”
五个丫头一个个连忙认错!
“可是,姑娘!”出风抬头看我一双眼睛游移不定。
“怎么了?难道我错怪你们了?”
“没,没有,是婢子们的错!可是……”
春风吞吞吐吐让我有些不耐烦!
“有话快说!”
春风回头看了看,我也跟着回头,只见后面那十来个武士远远的跟着。
“那婢子说了?”
“嗯!”
“好……姑娘刚才骑的那匹大红马……”
春风压低了声音。
“那大红怎么了?”
“嘘!姑娘小点声!”
我一惊,“怎么了?”也跟着压低了声音。
“那是……魅影武岳的马……”
“什么?魅影武岳!”我惊的差点从马背上摔落下来,春风赶紧上前扶住!
怪不得这些人都是追不上,那原来是魅影武岳的马!
可惜了,可惜了!那么好的一匹汗血宝马,莫名其妙竟被人掳走了!
哎!我也是倒霉!莫名其妙怎么卷入了一场刺杀!